所有该到的人早都已经到了,喻晓和阿三都一早跑过去帮忙了,他们这姓楚的却姗姗来迟。阿三这家伙毫不客气,当场就说:“你俩有那么饥渴吗?这么能磨叽!”
“等你给人暖被窝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楚临风这家伙,哪有他被人奚落的份?当场把两个女人说的抬不起头来。
季沫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们,事实上,自从她一到,他眼睛里就容不下别人了。
只是,说好要忘记的,见了才知道,根本忘不掉,而且思念更泛滥了。
“季沫,时间到了,我们该进教堂了。”楚灵汐站在他身旁,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但没有去点破。
昨天阿三的话给了她提示,也许,她试着去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做一个有追求的女人,做一个不要太依赖男友的女人,是不是这样会更容易得到他的心?
“嗯,进去吧。”季沫点点头,最后又看了一眼那个让他眷恋不舍的身影一眼。
从此,只能在回忆里,不能再看了……
教堂里,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
在神父的主持下,他们相互交换戒指,宣读爱的誓言。
宁臻坐在观众席上,推上抱着儿子,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楚临风身上,不过他今天的电话好像特别多,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样。
她奇怪的扭头看向他,他却拿着手机走开了。
她没当一回事,没过多久,有人拍她的肩膀。
是沈岩。“臻臻,有没有看到临风?”
“他好像朝那个方向去了,好像是上了顶楼。”她用手指指着一个方向,“怎么了师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很少看到师父出现这么凝重的表情,还有楚临风,从今天上午的一通电话开始,他就有点怪怪的。
“是这样,师父找他有点事,不过这会儿我走不开,他也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你去帮我找找他可以吗?就说我在外面等他。”
“嗯,好。”她把儿子交给了婆婆,打算去找楚临风。
今天虽然是婚宴,不过沈岩也是楚家的朋友,他会出现在这里不奇怪。还有很多来祝贺的也是商业人士,大家来了不免要攀些交情之类,也不奇怪。
宁臻在上顶楼之前,朝沈岩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面对着几个男人,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好像在商讨什么严重的事。
难道是楚天国际出事了吗?
师父也不对劲,楚临风也不对劲,应该不会是什么小事吧?
她心里有些忐忑的来到顶楼,果然看到了他。
站在他对面的还有一个女人,而他也不是在讲电话了。
宁臻距离比较远,顶楼上又有风,她听不清楚他们谈了些什么,只看到那个女人微低着头,一个劲的在抹眼泪,一边抹还一边说着什么。
楚临风只是站在她面前静静的听着,那女人哭了一阵之后,就扑进他怀里去了。他也没有推开,还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肩。
很显然,她应该是他以前
的女人。
宁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进去,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她出现的第一个念头总是离开,不想介入他们。不过,想起师父之前凝重的神情,她不敢耽搁了,走上前去。
“风,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没有人可以帮我了,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我……”
宁臻走近了,才听到这些,她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这个女人的事情,应该是和师父的事情有关的,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敢胡乱猜测。
而楚临风也发现了她,“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
“干什么?”他的声音很冷淡。
而且从始至终,他没有推开怀里的女人。
任何时候,他都是玩世不恭的,宁臻已经学会了怎样去辩解他的真,和他的假。
不管他和这个女人什么关系,她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师父在楼下等你,似乎有什么急事。”
“有什么急事待会儿再说,你先下去。”他冷淡的命令。
“你,要我先下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以为他听错了,她再一次重复:“我说的是师父找你,沈岩找你,不是我找你……”
“下去!”他又是一声命令。
宁臻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她愣了愣,又看了两眼他怀里的女人,随即点了点头。“好,我走。你尽管去帮助你的女人没关系,师父那里如果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我会帮他,你‘忙’你的……”她故意加重了这个“忙”字。
“风,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不要去见沈岩……”那女人一听到沈岩的名字,脸色更是恐惧苍白如纸,拽着他的手臂不停的摇头。“你不要去见他,你不要去见他,否则我会死……”
有这么严重吗?
师父会杀人?
宁臻不了解具体的真相,但就着楚临风和沈岩的身份上来讲,她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反正师父的话她已带到,她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冷淡的看一眼楚临风,她转身下楼去了。
———————————————————慕若 作品———————————————————
沈岩和楚临川正在一起说着什么,看到了她,他们要她过去。
“臻臻,听你师父说,你在法援处了?”楚临川笑着问道。
“嗯。”
“你怎么也不跟大哥说一声?”
“忘了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笑笑。其实不是忘了,是不想跟他们说。在法援处基本上没多人知道她和楚家的关系,依照他们的关系,让上司照顾她根本不是问题,如果这样,她就没必要去法援处工作了。
“跟大哥说说,你的直属上司是谁,回头大哥给交代一声。”楚临川关心的问。
“千万不要大哥。”她就是怕这样,急忙摆手。
“为什么?”
“我想自力更生。”
说话间,楚临风已
经过来了。
宁臻不想理他,也知道他们必定有事要谈,她已经不是楚天国际的人了,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即使楚天国际真的有什么事,有楚临风和楚临川在,还有师父在,天塌不下来吧!
结果,当天晚上,楚临风没有回家。
第二天,宁臻来到法援处的时候,看到工作的同事都是一副愁云惨雾的模样,还有些人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议论纷纷。另外,在大厅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在哭泣。
宁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拉住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女孩,“晓妍,大家都是怎么了?”
晓妍指指那一对父女,“他们一家人居住在由楚天国际地产所开发的左岸一号社区,他的儿子患有急性白血病,因室内甲醛超标而出现重度中毒,目前还在医院化疗中。这个男人是他的爸爸,大家都在考虑要不要接他的案子。”
“为什么不接?”宁臻看看那个中年男人,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中年男人,是千千万万的公民中其中一位。法援处不是奉行公正原则,确保所有符合资格接受法律援助的人士不会因欠缺经济能力而没法寻求公义的吗?
“你想啊,楚天国际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法援处再公正,还是有些律师不愿意与楚天对敌;再者,这个案子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你要想了解,还是去问主任去吧!”
宁臻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主任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也许是因为在法援处呆久了,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正直刚毅的气息。看到宁臻,他微微点头,“宁臻啊,坐!”
“主任,我想了解一下那个房屋质量案。”
“你有意思接?”主任惊讶的看她一眼。
“……”宁臻确实还没想到接与不接,只是纯粹出于关心。
“你先看一下这个资料吧。”主任把一份关于这个案子的资料递给她,一边给她讲解:“你应该知道,楚天国际的资产规模都相当雄厚,并不是一个单一的企业。光是他们的建筑工程就已经遍布全国各个城市,还有他们旗下的海上工程,据听说他们的软件工程也正在逐步向国外发展。而这次的房屋质量案,听说楚天的高层也非常重视,他们还调了专人来帮助取证,我们要赢的几率并不是很大。”
宁臻没说话。
原来昨天,惊动了大哥和楚临风还有师父的事情,是这件事情。能让他们三个人集体出动的,她可以想象楚天国际的重视程度。
她是不怕与楚临风对敌,但是现在要面对的是楚天国际,包括楚家的每一个人以及公司的声誉,宁臻不敢贸然去接。可是,这样一来,那个白血病男孩就只能认栽了吗?
她考虑再三,最后还是问了:“那我们的证人方面,有把握吗?”
“我们请的是专家证人,权威性很高,不过我们赢的几率也只占百分之五十。”
主任盯着她,沉吟了半晌,而后问道:“宁臻,你怕输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