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如黄毛,怎么可能承认他很少回那个地方,所以压根也没有什么顺路一说,只是这个人总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下班以后,黄毛就去看了那间跟他只隔了一层楼板的房子,格局和他的一样,只不过这家主人在装修上花了很大的心思,据说是因为主人的父亲希望他们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去,所以才想要卖了房子回家去。
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不妥,至少黄毛觉得比他杼的那个地方要好多了,当下就拍了板,准里过户的手续去了。
房子是写在黑衣的名下的,本来这笔钱他是打算出了的,可是凌惜音说什么也不同意,说这是她送给黑衣重生的见面礼。
对于黑衣的底细,黄毛是一点也不知道,自然也不明白凌惜音为什么这么说了,拗不过人家只好就按照凌惜音说的办了。
那户人家看来是挺着急的,手续一下来把房子所有的钥匙交给了自己,一家三口第二天就撤走了,本来人气十足的房子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不过比起自己那边,却是也要好上不少。
请了家政公司的人打扫卫生,又添置了一些新的家具,就算差不多了,至于床单被褥什么的黄毛也选不好,该添置的东西还有很多,倒不如让那三个人自己处理的好。
把钥匙交给凌惜音,黄毛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想起黑衣可能会露出来的表情,黄毛的嘴角也忍不住带上了笑容。
看着就是一副思春相的黄毛,凌惜音真是觉得有些决定是不是做错了,不是他不相信黄毛是个可以托福终身的人,只是这个人的黑历史实在是太多了啊。
炎景煜倒是不这么想,难得他对什么事情有这么上心的时候,好不好好折腾他一下,炎景煜都觉得不是自己了。
黄毛是怎样一个人,炎景煜到现在也不能完全说清楚,他很聪明,聪明到什么事情只要简单看一下就会的地步,可是他又很散漫,就像没有心一样,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好好地去做。
大概也是跟个人经历有关吧,想起黄毛的那一场车祸,炎景煜心里也是无力吐槽了,黄毛没有说,他更不会主动去揭伤疤。
等他想说,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心结,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一切就都清楚了,他也没有逼着人家的习惯。
当天晚上凌惜音就带着文纨黑衣两个人逛街去了,不过因为只是采购生活用品,所以这一次并没有像上次那么采购。
把一切都整理好之后,天已经很晚了,三个人窝在他们刚刚整理出来的大聊着天。一个也没有回去的意思。
黑衣搬进新家有一些紧张,有他们两个人陪着,心里还真是平静了不少,楼下的炎景煜和景峰不来催,他当然也没有往外赶人的意思。
“时间过得好快。”这是黑衣唯一剩下的能够用来感慨的东西了,看着身边凌惜音由稚嫩的脸庞长成如今成熟干练的模样。
对于黑子说的话,两个人都不置可否,时间过得是挺快的,快到凌惜音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哎,惜音,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医院做检查呀!”文纨忽然把话题转到凌惜音的身上,看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最后还凑过来摸了摸。
“嗯嗯,是啊。”一说到自己的孩子,凌惜音的母性就开始散发了出来,糅合了她坚毅的棱角,让人看出来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惜音,怀孕是一种什么感觉呀!”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文纨想到了景峰,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在未来他们也会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呢?
可是景峰似乎不在喜欢孩子呢!想到这里文纨又轻轻的蹙了眉,继而又舒展开来,自己家的孩子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我也说不清楚,一开始好害怕,后来的几天就没有那么害怕了,现在,我很期待,不知道她是像我还是像炎景煜。”
“惜音这么厉害,一定是像惜音多一点,千万不能像炎景煜那个面瘫,不然生活多没乐趣呀!”文纨嘴,想起炎景煜那面瘫模样,心里就不开心。
“恩?面瘫?说的不是你家的那位吗?”凌惜音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炎景煜一点都不面瘫好不好!相反,景峰她才觉得是真面瘫!
“哪有啊!你都不知道,景宝可恐怖了!”对于凌惜音的评价,文纨一点也不相信,一想到在被扒得时,景峰脸上那邪恶的笑容他就心慌。
额,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才忽然明白过来两个男人把所有的表情包都给了他们,外人看到的自然就只有那一张一成不变的冰山面瘫脸。
大概是累极了,零点的时间一过,凌惜音就睡着了,而黑衣跟文纨依旧低低的说这话,聊着天,很久没有见面了,她还有一些话想说。
“那一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就危险了。”文纨想起那些仍旧是心有余悸的样子,身体往凌惜音那边靠了靠。
“什么的,凑巧而已,你放心,像她这样的人活不了多久的。”感受到文纨的害怕,黑衣握住了文纨的手轻轻安慰着。
“恩。”点点头,文纨忽然想起来景峰和炎景煜似乎有什么针对赵雅之的计划,那计划好像已经成熟了。
又说了几句,文纨也困了,那个人夜夜笙歌,荒淫无道,偏偏就跟没事人似的,精神好到要爆,自己却真的没有力气陪着他折腾,每天无精打采的,除了打呵欠就是打呵欠,她都怀疑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就这样被榨干了。
夜色苍茫,室外的灯光浅浅的落在窗台上,昏暗的室内有了那么一丁点亮光,鸣叫着喇叭呼啸而过的车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黑衣看着身边两个睡的异常深沉的两个人,心里有了决定,她要守护他们,无论要她付出怎么样的代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