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伤痕

大漠的夏夜是静谧的,没有城市的嘈杂与喧嚣,没有乡村的蛙声虫鸣,有的只是这风沙撕扯着胡杨林那低沉的呻吟,让人有着莫名的沉重感;

在与老爷子这从未有过的倾诉之中,李歆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老爷子的良苦用心,也真诚的去接受了她的责任;只是看着老爷子那垂危的样子,这心里总是有些疼痛的;

这也不知道是聊了多久,或许是老爷子这实在太累,竟不知觉便睡了过去;而在与老爷子闲聊的时候,这突然没有了回应,还真将李歆给吓了一大跳,那一刹那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还好老爷子只是睡着;

或许正是因为那刹那的感触,李歆才真正的去担负起了家族的责任,也是从那一刻起,她真正的成为这漠府的主人;

在老爷子睡着之后,李歆轻轻的退了出来,不过却没有走远,就在老爷子房间外的院子里坐着,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李歆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只是在这极静的夜里习惯的从兜儿里掏出香烟,然后点上;趁着那深吸时,烟头那一点的猩红,让她找到那么一丝的温暖;

其实呢,李歆是从不抽烟的;这身上的烟还是在回来的路上,文黎塞给她的,并且还多说了一句什么可以止痛;

对于文黎的这种说法,李歆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当做是文黎在安慰她而已;而当真的点燃香烟的时候,却发现似乎真的可以止痛;

正当李歆这借着香烟止痛的时候,这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借着烟头那一点的猩红,看到门边那突兀出现的人影,这下意的便将手中的半截香烟给弹出,而且在同时一刹那李歆也向那突然出现的人影攻去;

没有见识过什么是武技的人是不会想像出此时李歆出手的动作有多快,当然也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般出神入化,但也绝对不是那表演性质的武术,尽管那些表演者自称出自某某名家门下;

当李歆弹出那半截香烟,这身体也跟着弹出,只借着院中的那张石桌借着力量,这整个身子都向外弹去,同时这手中的动作也是极速的变化,在攻击到那黑影时,这是一招毙命的;

而在这样极度的动作之中,这只要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死亡的逼近,可那一抹黑影却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连面对攻击时下意的反应都没有;不过李歆还没有来得及去细想什么,这攻击已到;

以李歆的自负,或者说这么些年处于暗处的历练,这有着绝对的信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将任何人给干掉;可这当攻击到的时候,却完全出于意料之外,却也可以算是意料之中;

李歆攻击到那黑影的那一瞬间,那黑影才有些动作,只是那身形并没有移动,只是凭着手上的招式便化解了她的攻击;当然,到这时候的李歆也看清楚来人是谁,因为这渝闲的个头儿确实挺秀气的;

只是,当李歆认出是渝闲的时候,这手中的招式并没有停下来,反而玩得更加的狠,这全是一击致命的招,这连着向渝闲攻击;

而在李歆的这般攻击之下,这渝闲原本还能稳住身形,仅凭着手上的招式就可以化解,到这时候却也不得不挪动身形;而在渝闲挪动身形之后,这李歆的攻击也停了下来;

原本老爷子这间小院因为老爷子的重伤,这便将所有的灯光给灭掉,主要是为了让老爷子能够不受打扰的;同时,这也有加强侍卫;

而这李歆也算是下意的反应,给忽略了以大漠这江湖道,是没有几个人可以悄无声息的摸进漠府的;但是,当李歆认出是渝闲的时候,这也没有停止攻击,反而有一较高下的劲儿;

以李歆与渝闲相识的那晚起开始算,这李歆可是从未有见过渝闲真正的出手,至少没有看到过渝闲的武技如何;

想那晚在维多利亚港调戏侯鹏的时候,这还是李歆出的手;而后来李歆虽然赶到山城去给渝闲搭手,可在那场暴雨之中的拼死一战的过程,这李歆也没有看到;尽管后来俩人还玩武装直升机来着,可毕竟没有见识过渝闲的武技如何;

就算在昨晚这刚下飞机就给人堵住,这渝闲也是死不要脸的竟让手底下的两个女人出手,自己个儿躲一边看热闹;可是当渝闲那白皙的双手在李爱面前晃悠的时候,这确实是感觉到了一股凶险的气息,尽管渝闲并没有对李爱动手;

而后来虽然有个倒霉蛋落到渝闲的手里,而渝闲也借着这个倒霉蛋玩了一把大戏,可李歆并没有看到渝闲的动作,只是看到渝闲单手将那个倒霉蛋给提起来;同时又因为当时李爱在场,这脑子有些乱,没有去细想这关于渝闲武技的问题;

直到刚才这渝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边的时候,这李歆下意识的攻击,在认出是渝闲的时候,那一直有想过这渝闲倒底有多强的想法,这便再控制不住,不试试不甘心啊;

当然,这关于渝闲倒底有多强,这其实还得怪老爷子提及的关于渝老爷子的事儿,这顺带着说起这渝老爷子的继承人绝对不是简单人物;而老爷子在说起的时候的那幅模样,那是李歆从未有见过的;或者说李歆从未见老爷子有重视过某人,特别是晚辈;

这不由得让李歆有些争强好胜的心给勾起了那么些许的想法,这又正好遇到渝闲一个人,看这渝闲还怎么去拉别人给他挡招;而这一试探下来,李歆也不得不承认与渝闲还是有些差距的;

自己有多少斤两,这李歆是再清楚不过的;而刚才的攻击也没有留手,可竟然连渝闲的身形都动不了,这不由得让李歆有些来气;于是便再无保留,还好这无所保留的攻击终于让渝闲挪动了身形,也算是有些安慰;

不过这样的结果,对于李歆来说,这并不理想;要知道这都无所保留的攻击了都,却只将渝闲给逼得动了身形,而且这很明显的是渝闲没有反击,仅仅是与友人过招玩一般的招架而已;

这让一直挺自负的李歆觉着有些无言,不过这渝闲毕竟是她唯一的友人,这输给友人,而且也不算输,还算将就可以接受;于是这在过招完之后,这李歆便懒得理会渝闲,自已个儿又坐回院子里去;

偏渝闲这小子嘴里还不客气,或者说渝闲对于友人之间,这嘴里从来都是不会客气的;就如同在许多年以后,这竟然还敢当着人家一个女孩子的面说人不够漂亮,这确实挺欠抽的,而渝闲之所以这般说,也只是因为他们是友人;

所以,这渝闲的嘴里从来都是不客气的,在很明显是给了李歆难堪,这嘴里竟然还说着类似于身手不错,只是什么什么用得不对之类的废话;而且还老实不客气的将李歆刚点上给叼在嘴里的香烟给接了过去叼在自己的嘴里,完全没将自己当外人;

而正是这渝闲的唠唠叨叨,让李歆本就憋着的怒气给激发了出来,这也懒得理会渝闲是她唯一的友人还是别的什么人,这便随手向渝闲攻击;

而这渝闲呢,这也是老实不客气的给予还击;于是呢,在这夜深人静的夏夜里,这漠府家主的居所小院里便上演着这么一出武戏,渝闲与李歆俩人在哪儿拼着武技;如果给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到的话,还以为这是两个有着深仇大恨的两个在这夜里狭路相逢,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这要真说起来,渝闲与李歆俩人的武艺相差不多,或者说半斤八两;可这时候的李歆是憋着怒气的,这武技的发挥也是受到影响的,以至于让渝闲给压着打;

其实呢,从李歆接到伍标传讯说老爷子遇袭的消息那一刻起,这心中便憋着一口怒气;

对于家族老爷子与李遴之间的一些事儿,这李歆是知道的,甚至比伍标知道得更多;只是李歆不想去掺和而已,甚至还有意的回避;

在李歆儿时,这受老爷子那般严厉的调教,而这老爷子又从不与李歆解释什么,也没有明显的关怀;而李遴因为李爱养在漠府里,这便经常的回漠府里看望;

正是在李遴这经常的回漠府,对于李爱这关怀这个就不用说了,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仔儿;同时呢,李遴对于李歆与李子宁这俩个侄女,也是非常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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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漠府给李爱带的东西,这都是相同的三份,李歆与李爱还有李子宁一人一份;这对于缺少父亲关怀的李歆来说,李遴这作叔叔的更像是她的父亲;

于是,这李歆在李遴每次回漠府的时候都是难得的开心,或者说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到父爱;因此,李歆总是对李遴说一些不能与老爷子说的事儿,或是发个牢骚,或是抱怨几句老爷子太过严厉之类的;

而李遴呢,总是很认真的李歆说这些带着孩子气的话语,还开解李歆说什么老爷子对她严厉是因为对她寄予厚望,这些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还劝解李歆不要嫉恨老爷子之类的;

这些对于李歆来说,那都是她儿时唯一可以倾诉的对像,也将李遴将作是父亲一般的看待;可这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开始接触一些家族事务,而这其中自然会触及到关于老爷子与李遴之间的那么点事儿;

而这些事儿在李歆看来,这很难理解;尽管那时候的李歆已经经历过许多的历练,可依然不能理解那儿时对她那般要好的叔叔为何会变成这样;当然,这李歆也是知道李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不愿意去相信,或者说不愿意去理解;

再随着老爷子与李遴的暗斗升级到相互派出杀手的时候,这李歆已经处于半疯癫的状态;因为这时候的李歆已经理解了老爷子为何那般对她,可这儿时记忆里李遴对她的好,同样的无法磨灭;

因此,李歆一直处于这样的矛盾之中;倒底老爷子是对的,还是李遴是对的;或者说不过就是为了这漠府的家业,这都将亲情给抛弃,真的值得吗?尽管这时候的李歆也可以算得上经历颇多,也可以算得上一个无情的人;可这关于自己家的事儿,这便无法不去理会;

特别是这其中还夹着李爱,这个她最喜欢的小弟;这更让李歆有些难以接受,于是这李歆便开始经常的一个偷跑出去,还学会了以酒解愁;直到她遇到渝闲这个与她有着相似经历的人,这便一见如故;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李歆了解到那是渝闲的家族内斗,这其中也关系到与长辈之间的矛盾,于是李歆便决定去山城,除了给渝闲搭把手之外,这也想知道渝闲怎么处理这样的家族内部矛盾;

而在看到渝闲的处置方式之后,这李歆也算是找到些安慰,但是并未下定决心要如同渝闲一般,坚决的以家族为重,所谓长辈不过只是家奴而已;而在伍标传来老爷子遇袭的消息之后,这李歆的第一反应便是愤怒;

尽管在这之前李遴已经有对老爷子有过动作,可毕竟没有这次来得严重;而这更要的是,李歆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处理这家族事儿,这一直敬爱有侍的叔叔竟然抢先动手;

而当李歆一行人刚下飞机便给人堵住,这更是让李歆有着难以言表的愤怒;如果这是因为漠府的权势而争斗,那她李歆可以理解;可是这样算什么,儿时那般的对她的她,这为了权势就可是无情的痛下杀手?

尽管李歆这样的想法还有有些天真,可是李歆确定也是这样想的;而在回到漠府之后,这与老爷子的亲情闲谈,更是让李歆有着难言的痛苦;这心里憋着的怒气,已经快达到临界点;

当然,这老爷子多年以来对李歆的调教也不是搞了耍儿的;因此,李歆将这些都藏着,任谁也无法从表面上看出什么异样,除渝闲之外;

要不怎么说是知己呢,尽管这李歆隐藏得很好,可是这对于渝闲来说,那跟明摆着的没有任何区别;当然,这渝闲只是看着李歆有着难言的憋屈,并不知道这其中具体是怎么个事儿;还是老爷子将李歆托付给他的时候,原原本本的说起关于漠府眼下的情势,这才算明白过来;

而正是老爷子说得这般明白,才真正让渝闲做下决定给李歆发泄一番;因为以渝闲原本的想法,这李歆作为漠府的指定继承人,这必须得要有承受这些的能力,至少要能够承受这家族带来的一些烦躁,一些不得不忍受的憋屈;

因此,渝闲有看出李歆是憋着怒气的,但并没有打算给李歆开解开解,而是让李歆自己个儿去化解;如果她李歆连这么点事儿都理不顺的话,那这漠府还真没必要交给李歆,或许让李遴夺去更好一些;

而在老爷子那般的诉说之后,这渝闲还是有些不忍心,这也有想着怎么开解下李歆;而对于李歆这般的状态,那最好的开解方法就是让李歆发泄一番;而对于他们这般的世家子弟,或者说这打小便注定的负责的指定继承人,这最好的法泄方式便是大打一架;

这干架对于渝闲他们这帮人来说,确实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以至于在多年以后,在那混乱的夏季,这些友人们也是用着同样的方式让渝闲发泄的;

于是这渝闲在与老爷子谈话之后,这便没心没肺的去休息去了;其实只有因为李歆与老爷子之间还需要有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且这大白天的没事找事儿的与李歆干一架,这也不是个事儿;

直到这夜深之后,渝闲才溜出来想与李歆谈谈,然后没事找事儿与李歆干一架,让她发泄出心中的憋屈;而这也算是天公作美,这渝闲刚过来找李歆,这李歆便老实不客气的向他攻击,于是这渝闲也就顺着李歆的动手,这也接了下来;

不过这李歆在认出渝闲之后,这明显的是留有余手;这样一来,还远远没有达到他渝闲想要的目的,于是这渝闲便在那儿叨叨着,这反正是找茬要与李歆干一架再说;而这李歆呢,这也确实是憋着怒气,原本以这友人之间的感情,这是不可能因为友人的几句屁话就动手的,可这在渝闲的刺激之下,这原本就憋着火,这便给发泄了出来;

到这时候,渝闲还真有些感激老爷子对他的调教了,否则的话以李歆的身手早就将他给弄死都不知道多少回了都;这时候却可以与李歆大打一场,也不会给李歆给弄死;

不过,这老爷子对渝闲的调教似乎有些过了,这李歆不是他的对手;而在这特意让李歆发泄的干架之中,这李歆也是无的保留;这样一来,这渝闲也是不敢托大,全力的应付着;

这可不开玩笑,以李歆的历练,这出手都是要人命的;这稍有大意,这都不能怪李歆不留情面,这都是带着怒气出手的,这自然是没轻没重的;于是,这渝闲也是全力应付着,只是这有些用力过度了,这一招算是老爷子给调教的挺绝的,这一不留神便将李歆的衣物给撕开;

本来这打斗之中,这衣物给撕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个季节是炎热的夏季,特别是在这大漠里的夏季,这太热了都;就算是以李歆的保守,这都只是一件衣物;虽然李歆平日再热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可这毕竟天热;

而正是这渝闲的失手,这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李歆从来都是裹得那么严实;这除了那个时候不流行所谓露,这大都穿着还算是保守,当然是针对现在来说,特别是这个以露为时尚的年代来说;

李歆之所以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裹得严实,除开年代的限制之外,也是因为她那满身的伤痕;虽然在那夏夜里,这因为照顾老爷子不受打扰,这灯光很暗;可是以渝闲的眼力,加上那高悬的明月,这可以很清晰的看清楚李歆身上的伤痕;

面对李歆身上的伤痕,渝闲想像不出要经历过怎样的磨难才会留下如此多的伤痕;而在留下这样的伤痕时,又是处于怎样的险境之中;特别是是这满身的伤痕还是出现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甚至都不敢相信那是一个女孩子的身体,而更应该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的勋章;

到这个时候渝闲终于明白平日里李歆为什么总是裹得那么严实,以此时看来,无论换作是谁的身上有这般密集的伤痕,都会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绝对不让人知道;

不过呢,渝闲这震惊归震惊,这反应还是挺快的;虽然这与李歆的交情深厚,这样的面对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这满身的伤痕李歆可从未有提及,而这突然间的就看到,这还是有些难以言表的;

于是呢,这李歆就看到渝闲在那儿震惊得都没有了反应;不过这震惊没有多久,便一溜烟儿的跑了;然后没多一会儿,这渝闲又回来了,而且还带着文黎一起的,同时这文黎手中还拿着些衣物;

看着渝闲这般模样,这李歆真有些哭笑不得;本来这些伤痕是只属于她一个的秘密,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分享;而在这突然之间便将其暴露出来,这心底那最后的一丝防线也崩溃了,虚弱得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而这渝闲呢,似乎仅仅是被她身上的伤痕所吸引,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同时呢,这李歆也找不到该说什么,或者说在一个人将心中最底层的秘密给暴露之后,这本就虚弱,这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得;

不过,在看到渝闲竟然溜了,而且还跑得那么快,这不由自主的便笑了出来;这个大傻蛋;

而当渝闲带着文黎这又跑回来的时候,看着渝闲那有些着急上火的模样,这便有些哭笑不得;同时这文黎还抱着衣物,也着实让李歆挺有些感动的;

只是这文黎的衣物并不适合李歆,当然不是指什么身材尺码之类的,而是文黎用的衣物都是她喜欢的,而且文黎习惯的衣服就是旗袍,或者说除了冬季太过寒冷之外,平日里文黎都习惯用旗袍;

因此,这渝闲还看过文黎衣柜里那都可以开旗袍展览会的样式,不由得还感叹了许久;而以李歆的习惯,这都是要裹严实了;或者说以李歆的成长经历,从有记忆那一天开始,这便没有接触过女孩子用的衣服,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穿裙子是什么模样,更不要说这旗袍;

不过,就实际来说,这李歆着男装确实挺有一般英姿飒爽的味道,而且也确实很配;

而这个时候,这是在老爷子的院子里,这李歆总不能就这样回她的院子里吧;于是呢,这算是李歆再一次不得不穿着女孩子应该穿的女装,第一次是因为参加那维多利亚的典礼,而不得不着女装,当然同样也是相对保守的,至少将那满身的伤痕给遮掩住了;

在将李歆送回她的院子之后,这文黎抱着渝闲便哭了;这倒是挺有些让渝闲有些摸不准脉;因为在渝闲去找文黎拿衣服的时候,这文黎还说着渝闲又跑去偷人去了,还让她去擦屁股之类的玩笑;

可当看到李歆的那满身伤痕的时候,这不由得便是一阵心颤;这文黎看到的与渝闲看到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除开渝闲身为男人,而且打幼年起就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儿之外,这也因为这在看到李歆的伤痕的时候,这距离有些远,这视觉的感受没有那般的强烈;

而文黎可是亲手为李歆穿上旗袍的,当然这也是李歆不会用这样的女装,不得不让文黎帮手;而正是这般近距离的接触,让文黎忍不住的疼痛;

在文黎的意识里,这女孩子天生就是爱漂亮的;因此,在初见到李歆里,这文黎还有想过这李歆为什么老着男装,可能是有些什么难言之隐吧;而当看到这满身伤痕的时候,这才算明白过来;

而以文黎的理解,一个女孩子身上竟有着这满身的伤痕,这是无法接受或者说无法理解的;同时也想到李歆的身份,以及李歆总是以男装示人;特别是是李歆都不知道怎么穿旗袍的时候,这文黎的心中的疼痛是难以言表的;

因为这李歆连旗袍都不会穿,而且在穿上之后的那般别扭,这一看就是从不着女装的;可以此时李歆的年龄来看,这正值一个女孩子青春正盛的时候,或者说应该与她一样,将自己打扮得漂亮些;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吧,文黎这越看心中越是难受;以李歆这从不着女装,这满身的伤痕,那得经历过多少的磨难;

当将李歆送回她的院子之后,这文黎便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而渝闲呢,任由着文黎在他的怀中哭泣着;只是他的泪水也没忍住的滑落,这李歆满身的伤痕给他的震撼确实太大;

以渝闲自负,他到这时候也算是年轻,可这些年的经历却让他有着苍老的心;或者说渝闲自负他的这些年的经历已经足够难言,可现在与李歆相比,那连个屁都算不上;

尽管渝闲不知道李歆这满身的伤痕是怎么样得来的,但却可以猜测到留下这些伤痕时的感受;不由得有些心颤,如果换作是自己,那还能这般坚强的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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