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散架的摩托车冲过来,上面坐着浑身浴血的骑手,估计刚死没多久,当先的那位脑袋斜挂在肩膀上摇来晃去,脖子显然折断了,脸‘色’青紫,有多处伤口,这些破损的部分看着还很新鲜,就像刚死了没多久,在冰柜里躺了几天那种样子。
后面那位的脑袋烂掉了一半,可以看到剩余颅骨当中‘乱’七八糟的脑组织,眼睛只剩下一只,另一只则随着破烂的半边头颅不知去向了,想来应当消失在某一次‘交’通事故的现场。
死亡骑士的摩托车和助力车有十几辆之多,隔着玻璃看出去,有的没了车把,有的没了前轮,或者车轮呈麻‘花’状,有一辆机车特别的悲惨,油管和钢丝拖在外面,气缸裂开,活塞‘露’在外面,火‘花’塞只剩下半截,黑乎乎的机油淋漓不尽,在地面上‘弄’了一条条星星点点的黑印迹。
看上去就像一堆破烂不堪的零件在飞驰,而骑士们仍然洋洋得意,自我感觉极良好,尤其是脑袋没了一小半的那位,一只手臂严重破损,像一段布条那样软绵绵地拖在旁边,另一只手扶着扭曲的车把,嘴里叼着一枝烟,一些烟雾从脑子当中冒出来,看上去仍然是一副极得瑟的样子,令人忍不住想笑。
骑士们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我不太顺眼,其中还有中指那几位朝我竖中指,没有中指的就朝我吐舌头,而舌头好像全都有,只是其中一些没了‘门’牙。
珍珍不甘示弱,大声回骂:“X你们全部人的祖宗一万代。”
一位骑士显得很困‘惑’,大声问:“我的一万代祖宗好像还是猴子,你难道要X一只猴子吗?”
珍珍:“怎么了?猴子就不可以X吗?”
我踩上油‘门’加快速度,冲到前面去,这样的举动大概‘激’怒了这些骑着零件飙车的勇士,他们来劲了,疯掉一样加速扑上前去,像是不能容忍谁比他们更快。
在城里时常开车的人常常遇上这种事,后面的车像是赶着去投胎一样拼命冲上来,超过你,然后从车窗里伸出手弹烟灰,以示胜利和轻蔑,有些很过分的家伙甚至竖中指。
有的时候当你想超车,先前那辆慢如龟爬的车突然急加速,跟你较劲。
这旮旯的奇人异士‘挺’多,我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骑着零件飞驰的勇士们喜欢超车,就让他们上前去吧,让他们获得虚幻的胜利,我减速让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