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哂笑道:“没有你这么霸道对儿子的。”
哪儿有这样对儿子的,平常人都会避邪儿子,他直接被子一蒙了事。
“也没有你这么冷淡的对老公的。”司少臻轻声笑着说道。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司少臻的口勿就落下来,温柔缠绵的,一点点吞噬着我的理智。
我红透了脸,司少臻继续攻城略地,舌头不安分的搅动着,甚至调笑般的在我的唇上轻咬了一下。
我一把推开他,唇上还隐隐的有被咬的痛感,但是很轻微。
我没好气的盯着他,浑身都烫起来。
司少臻好笑的一把手握住我的脖子,以头相抵,轻声说道:“我迷上你唇上的味道了。”
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我转过头不予回应,心里头甜甜的窃喜起来。
他的情话一向炉火纯青,我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轻轻的推了他一把,道:“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平安这里有我。”
司少臻的眉眼都笑开了,紧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不安极了,才瞪回去,凶道:“你笑什么?”
“笑一个笨蛋。”他说着伸手揉揉我的头,眼睛瞥向旁边的床道:“你以为我把这张床搬过来是干什么的?”
我脸上一窘,心中叹道:难怪我记得之前这没有床的,我还以为我记错了…
老狐狸!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背过身去拉开平安的被子,转移话题道:“你儿子都快被你捂死了。”
司少臻说的留在这儿我原以为他会像昨天一样处理公务,完了再早点休息,结果他倒是捧着那本英文小说坐在床侧,很耐心的给平安读起来。
我接了水回来就看见两个人很认真的在讨论剧情,温暖的灯光照在两个人身上,更显得这一幕温馨起来。
我原以为司少臻这样的性格。对孩子会冷淡,或者很疏远式的教育,但是现实却是,他对待孩子极有耐心,会注意去探索他们的内心世界,会让他们发表自己的观点。
就像现在,他坐在床前,只表达自己的见解,然后跟孩子交换,两个人一起讨论,从来也不觉得孩子的观念幼稚。
他以后,会是个好父亲。
或许是缺乏亲人吧,他才极其爱护平安,对他这么耐心开明,也是怕他重蹈覆辙。
因为缺爱,所以尽力去避免平安也出现这种情况,尽力去弥补缺失的这几年。
我也在床上躺下来,裹着被子望着他,司少臻只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念,还附带各种名词讲解,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他的声音本来就有磁性,标准的英式英语,听的我越来越舒服,心口处像是有羽毛在轻轻挠着一样。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半途中却有一双手搂过来,我蓦然惊醒,睁开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
司少臻深邃的眉眼和淡淡的笑容出现在眼前,模糊不清的,我的心一下子就安下来,满满的都是极致的满足。
我迷迷糊糊的勾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的说了句:“阿臻,我爱你。”
怀抱突然僵硬了,我意识不清的去捞他的手,就听到一句虚无缥缈的:“我知道。”
这几天公司好像一下子闲起来一样,或者说是司少臻的办事效率可观,他坐镇没几天,公司的业务就理得清清楚楚,很多项目也拿下来了,苏氏的地位又上了好几个台阶。
比我在任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的。
我拎着保温盒从医院的走廊穿过,小护士经常聚集在一起,讨论的就是司少臻回归苏氏公司的事,我不自觉的笑起来,这几天司少臻算是最大的热点了。
不过,要是这群小护士知道她们口中的司少经常出没这家医院,他的儿子和妻子还天天待在这家医院里,不知道她们会不会信…
我到病房的时候平安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看书。
我瞥了一眼封面,正是那本英文小说。
我惊愕的走过去,坐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头问道:“看得懂吗?或许我们可以换本别的。”
小家伙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继续盯着书本淡淡说道:“爸爸解释过了,我又不是妈妈,那么笨。”
我惊奇又无力的…僵化着,让我惊奇的是这个儿子现在说话的语气表情跟司少臻真是越来越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谁跟你说妈妈笨了,妈妈可是英语专业的。”我不服气的放下吃的,朝着他辩解道。
小家伙头也没抬道:“爸爸说的。”
我窘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吧,那天,司少臻的确说我笨来着。
一切都是司少臻惹的祸!
平安已经能吃东西了,但是每次吃的不多,司少臻请的那个营养师终于起了作用,养了这几天,他的胃口和气色都明显好起来。
这也让我宽慰好多。
除了这些,我自己还有平安也做了个全身检查,最后还拉上了司少臻。
以前不生病不觉得,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真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决定以后要隔一段时间带家人来检查身体,并且把这项列入家庭活动的范畴内,重视起来。
平安当然说什么也没用,司少臻则是笑笑,不拒绝也不同意,于是这项家庭活动就这么定下来了。
平安出院之后,公司的事情才真正忙起来,接了不少项目,下半年都要陆陆续续动工,所以司少臻得亲自把控着一切。
五年前的工地爆炸还让我心有余悸,司少臻却是老神在在,或许说是神券在握,丝毫没有担忧的样子。
不过敌人.大概也不会用那种老手段吧。
司少臻身边也是时时刻刻都暗藏着一群人,所以我不必担心太多,谢真收下的人派去保护平安,我就待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对公司的事撒手不管。
这种闲适的日子太少了,于是我每天都在无聊的研究菜谱,坚持每天动手给大家做晚饭,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把两个男人养瘦了…
回想起以前,我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争高低,一定要站在他身边,一定要涉及到他的圈子。
其实那个时候大多数原因是不自信罢了,所以才努力的想要走进他的圈子,成为优秀的人,跟他相衬。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在乎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好的在我身边,一家人平平安安,其乐融融的就满足了。
那些理想抱负,还是年轻时候的东西,经历过这些年之后,我只想看见两个人在饭桌上的吐槽,饭后司少臻孩子一样的陪平安玩积木,打游戏,一家人在周末去郊游。
我想:公司的事情,也该彻底交手了。
这天,司少臻忙着公司的公务要晚回家,我正陪着平安画画,纪念生的电话就打进来。
“小白小白!今晚阿言在威龙酒店办了酒会,你过来吧,阿先和川大他们也在哦,都好久没见了。”
电话那头纪念生大声嚷嚷着,语气里难掩对故友即将相见的兴奋,我看了一眼正在安静画着画的平安,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你来吧来吧,我们大家都在,就差你了。”纪念生撒娇的说道,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出她那个孩子气的表情。
“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打扮一下就过去。”我为难的说道,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让司机过去接你,就这么说定了。”纪念生高兴的自己安排着,没等我说话,就匆匆挂了电话。
纪念生很多时候就像个孩子,你跟孩子是没办法计较的。
“夫人,您要出去?”管家端上来两杯茉莉柠檬茶,放到茶几上问道。
我揉了揉平安的头道:“嗯,盛情难却。李叔,平安就教给你,九点之前督促他把牛奶喝了然后睡觉。”
“是小本子阿姨吗?”平安抬头毛茸茸的脑袋来,睁着大眼睛问道。
自从他跟纪念生熟了之后,彼此之间的称呼就没正经过,也只有在私底下,他才肯叫一声阿姨。
“嗯,还有纪言叔叔和妈妈.的大学同学,你在家乖乖听李叔的话,妈妈可能要晚点回来。”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然后起身,
“哦,知道了。”小家伙敷衍的答应着,然后继续画画,我脱下外套,吩咐道:“把我那件白色的小礼服送到房间来。”
“夫人,用不用告诉少爷?”管家恭声问道。
我顿了顿:“不用了,我很快回来。”
匆匆收拾了一番之后,纪家的司机也在楼下等了有一会儿了,这个司机我认识,之前就是他送纪念生上下学的。
这点上纪念生那丫头还算靠谱,或者说,为别人考虑,请的是我认识的司机来接我,也不会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她口中的威龙酒店就位于一个繁华地区的幽静地段,装修的古朴又典雅,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司少臻的风格。
我提前给纪念生发了消息,下车之后就马上有酒店人员领着我往会场走了。
当苏氏主事人的这几年,这种酒会我没少参加,也算得心应手,认识的熟人也多,但是今晚我不想被任何人认出来,特意打扮的素了点。
我敢保证,这身打扮非常不引人注目,不是很熟的人根本认不出来我是谁。
“嗨,小白,这里。”
一进场,就看见纪念生和一群人坐在沙发上闹着,纪念生率先看见我,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