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努努力。”
“是。”
“还是算了吧。”只有一星期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如何呢?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好的。”
楚乔忽然想起,忙对温以安道:“楚允,帮我联系楚允,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肯定知道。”
说不定还有救,说不定是医院误诊或者别的什么的,她和奕轻宸的DNA报告单都被作假了不是吗?
“好的,我这就联系她。”
温以安忙掏出手机给楚允打电话,只是不管怎么打,电话那头一直提示手机关机。
“你先去忙吧。”她头疼的扶额,“有消息了再通知我。”
“您别太担心了,蒋老先生会没事儿的,待会儿我回去把事情都交代下去后明天会亲自飞一趟宝岛,我一定帮您把事情都调查清楚的。”
“暂时还是别去了,蒋寒武倒下了,宝岛现在且乱着,如果这种事情去调查,难度大而且危险,生死有命,由他吧。”
她的心头隐约有种不祥之兆,强烈的不安刺激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蒋少修现在已经彻底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虽然不能确定这次的事情是否真的跟他有关,但是她不能让温以安去冒险。
这么久以来,这是温以安第一次违背了楚乔的意思,等楚乔接到温以安的电话时,他人已经在宝岛机场了。
“温以安,立马掉头,订最近一趟航班的飞机回京都!”
“抱歉楚总,这次我不能听您的。”虽然楚乔嘴上逞强,但是他明白,蒋寒武再怎么样都是她的亲生父亲,更何况当年那些事情其实很多都是误会。
蒋寒武现在不明不白就突发恶疾,他必须去帮她调查清楚,否则一旦出了什么事儿,楚乔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眼瞧着就要过年了,没事儿你跑宝岛去干嘛?你赶紧回来我待会儿去京都机场接你。”
“楚总,如果没有阴谋,蒋老先生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就倒下,这点您心里比我清楚,我会帮您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会尽可能接触到他本人,在此期间为了您能不打扰到我,我会关机,公司的事情暂时由萧靳一个人负责,您有事情可以找他,保重。”
温以安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等楚乔再次拨温以安的电话,那头已经提示关机。
“怎么了?好端端的皱什么眉头?”
奕轻宸正好进门,见她拿着手机一脸担忧,顺手便取下搁在了茶几上。
“蒋寒武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住院的事儿?”
“嗯。”
“我也是刚才听外公提起,这不就来找你来商量了。”
“以安去宝岛了。”
“这个毛头小子,果然还是太冲动了。”奕轻宸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回我去宝岛就询问过蒋寒武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现在这件事情逃不出三种情况,要么是蒋少修要么是苏问岚,再不就是蒋寒武的政敌,如今宝岛里里外外乱得跟什么似的,他这会儿跑宝岛去,这不是等于去送死?”
不管是三方哪一方做下的事情,必然都是要瞒天过海的,他这么光明正大的跑去挖别人的机密,能有好下场?
温以安向来是冷静出名的,看来这次倒是乱了心神犯了糊涂。
“怎么办轻宸,你快想想办法。”楚乔着急的望着她。
哪怕温以安智商再高心思再重,那也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男孩儿,他经历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少太少,尤其是现在这样性命攸关的事情。
她不可以让以安出事的,绝对不可以!
“温以安抵达宝岛的航班是最近几天内的最后一班,蒋寒武没几天日子了,宝岛政府现在动荡不已,为了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已经暂时关闭了所有机场以及港口,既不准进也不准出,直到下一任领导人产生。”
奕轻宸的话令楚乔当场怔在原地。
不准进,不准出,那以安怎么办?他现在孤身一人在宝岛而且手机已经关机了,她连他的安危都无法得知!
“你先别急,我来想想办法,放心吧,温以安这回虽然有点冲动,可他毕竟不是个傻的,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见楚乔一张小脸煞白,奕轻宸心疼不已。
“昨天我就觉得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到这会儿心里也一直突突直跳,以安他真的不可以出事啊,不然我怎么对得起莲嫂。”
“来,我先扶你下楼跟少衿她们一块儿聊聊,可以转一下注意力。然后我去找外公商量这件事,你千万要静下心来,没多久就要生产了,要替宝宝们着想。”
“嗯,那你快点儿去吧,我自己下楼就好。”
楚乔眼瞧着奕轻宸进了奕老爷子的书房,却没有半点儿要下楼闲聊的心情,所以一直焦急在书房门口的走廊上不停来回走动。
“嫂子,你怎么站在这儿?”
楚乔一抬眸,正好对上席亦君深沉的黑眸,“你回来了亦君。”
“嫂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脸色好难看。”
此时的楚乔一脸苍白,原本娇俏的唇毫无任何血色可言,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子,叫人看上去担心不已。
“我……”席亦君跟温以安的关系如今好到都能穿一条裤子,如果告诉他,岂不是多一个人担心?
可是席亦君跟温以安关系这么好,万一还有他别的联系方式,说不定就能找到温以安。
楚乔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道:“以安去宝岛了。”
“什么!”
“半个多小时前刚到,到了才给我打了个电话,不过很快又手机关机了,我们现在都联系不到他,你也知道宝岛现在形势紧张,我担心他会出事。”
“二表哥呢?”
“还在里面跟外公商量呢。”楚乔指指书房门。
“你先下楼去找少衿她们玩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千万急不得,这件事情我们肯定会处理好,安然无恙的把以安送回你面前。”席亦君说话间已经叩响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