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独特是九州城负责打更的,老杜特年老体衰,非常好酒,让他继续这份工作是因为他为九州工作了很多年,城主大人额外开恩的,老杜特还是个非常胆小的人。
老杜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
这一天老杜特在仙客居灌了几杯女儿红,掌柜的嘻笑他说:“老不死的,你小心哪天喝死了!”
老杜特回敬道:“黄毛小子,我老杜特喝酒的时候你还没有生出来呢!”
众人嘻笑,老杜特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店。
身后有人叹息道:“可怜的老杜特,他真的老了,主神一定在召唤他了。”
老杜特还要打更,老杜特还要喝酒。
外城转悠了一圈,老杜特醉眼惺忪地来到靠近内城的城区,沉重的倦意袭来,老杜特放下了灯笼蜷在人家大门口大了个盹。
迷迷糊糊地风把灯笼吹灭了,老杜特怒骂几声,掏出火石打了几下竟然没有打着。
沉重的脚步冲进了巷子,接着十来个人涌了上来。
“邪恶的魔鬼们,你们没有退路了,背叛了光明的弃徒,主神必将惩戒你们!”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
“交出圣器,饶你不死!”十来个助理牧师也跟着喝道。
巷子中一片寂静。
“以圣主的名义,你们将被剥夺光明的荣耀,与魔鬼为伴!”带头的祭祀低声吟唱起咒语,运气了圣光,射向了巷子深处!
惨叫声传来,老杜特慌的想逃走,偏偏两腿发软。
“亚尔德主教大人的圣光果然刚猛,恐怕已有九级功力了吧!”一个随从献媚地说道。
“你这个蠢材,主教大人是教廷的大人物,我看功力已经超过了十级!”一个代理主教回首训道。
“一切都是圣主的荣耀!”亚尔德美滋滋得念了一句颂歌。
“你们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弃徒!”
两名代理主教同时吟唱起咒语,“以圣主的名义,佑护吾远离危险,吾必效忠与你!排除危险!”
金色的光圈环绕着身体,这正是祭祀的中级护盾。
“天哪,背叛光明的恶魔,你竟然……”
“阿――”长长的嘶叫传来,两个重物相继倒地。
门口的光明祭祀你看我我看你,均是惊魂不已。
“让开!”亚尔德自恃功力深厚,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身边众人开始惊呼:“神圣之袍,这是教皇大人赐予的圣器!”
亚尔德作为唯一拥有圣器的主教,自然得意万分,沉声说道:“你们随我一起出手,夺回荆棘杖!”
十来个神圣祭祀立刻运起圣光,缓缓逼近了巷子深处。
“狼人!”一名狼人赤红着双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吾以圣徒的名义,万能的圣主,赐福于吾,吾将终生效忠于你!圣光!”猛烈的攻击再次射出!
“噢呜!”狼人怒吼着倒地,众人心中抢着上前寻找圣器。
“当心!”亚尔德惊叫一声,那顽强的狼人竟然挣扎着坐起,扭住一个祭祀的头颅,“咔吧”一声脆响,那名祭祀脖子断了!
狼人使用最后的力量死死咬住另一个祭祀,亚尔德十级的圣光穿越了狼人的胸膛。
亚尔德狠狠瞪了一眼众人,正要训话,暗叫声不好,顾不得身份就地一滚!
身后惨叫声响起,众祭祀被耀眼的银光穿了个透心凉!
“卑鄙的弃徒,肮脏的黑暗生物啊!”亚尔德感受到强大的黑暗气息,嘴里咒骂着。
“你们杀了拜特,所以你们都要死!”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背叛光明的生物阿,以主教的名义,吾将洗涤你身上的罪孽,圣灵之怒!”亚尔德想都不想直接放出了最高攻击魔法――圣灵之怒!
耀眼的白色气团闪电般射向黑衣人,饶是黑影身影敏捷无比,仍然闷哼了一声,摔倒在地!
黑衣人缓缓爬了起来,嘴角淌出了鲜血,狰狞着说道:“你杀了拜尔,我就要杀了你!”
“以圣主的名义,圣灵之怒!”亚尔德再次发动了攻击!
黑影冷笑着,猛地掏出一个小瓶摔碎在地,绿色的烟雾生起,空气中充满了恶臭,
“该死的混蛋!”亚尔德开始破口大骂!
食尸鬼的尸气玷污了圣光,亚尔德感到身上圣器的力量也开始衰退了。
“哈哈,你怕了,想不到一向飞扬跋扈的光明教廷也会怕,想不到杀人如麻的主教大人也会怕!”黑衣人嘶哑着声音说。
“你到底是谁?”亚尔德有些惊恐了。
“去死吧!”黑衣人拔出一把血红的匕首。
“嗜血?”亚尔德大叫一声!
“不错!兵器谱排名第十位——嗜血!”黑衣人优雅地笑道,“我还特意涂了吸血蝙蝠的毒液,我想你一定很喜欢!”
“你这个肮脏的弃徒,圣主一定不会放过你!”
黑衣人怒吼一声,血红的匕首刺了过来,亚尔德再也抵挡不了,“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你杀了我的兄弟,狗娘养的!”拜尔咬牙切齿地冲上去,突然眼前亮起了耀眼的圣光!
荆棘杖!亚尔德竟然一屁股坐在了荆棘杖上!两件圣器开始共鸣,发出强大的圣力!
亚尔德仰天长笑,炽热的圣光射出,拜尔被重重击倒在地。
“低贱的黑暗弃徒,今天便是你的丧身之地!”亚尔德快活地大笑。
从高高的城墙上飘下一个戴着银色面罩的年轻人,拜尔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是何人?”亚尔德厉声问道。
银面人缓缓逼近了。
“给你看看!”伊木心中冷笑起来,运起了冥月真气!
“天啊,这么强大的黑暗气息,你是――”亚尔德脸色已经变形了!
“圣主啊,他们回来了……”强大的一拳飞出,亚尔德的头颅滚落在地上,伊木将两件圣器握在手里,回头再望时,那名受伤的黑暗魔族竟然不见了。
可怜的老杜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又分明看到了一对黑色的翅膀!
“圣主啊,莫非我的眼睛花了吗?”老杜特终于摇摇摆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