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我们走吧。”光佩戴好剑说道。
“恩。”影整整衣衫转过头来,“主人和长老呢?已经到皇宫去了?”
“恩,应该是。”光望望门外说。
“没有发现紫剑和巧儿吧?”
“好像没有,他们俩啊。哎,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紫剑那种冷血的人也会转了性。”
“亲情,爱情,友情,每一种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影走出了门,光随后。
“爱情,我还可以接受。但亲情,和友情,我才不会信。”
“为什么?”
“亲情,我从没有过;友情,”光看了看影,“看你就知道不该信了。”光嘲讽的笑了一下。
影没有理会后面的话,却问“你没有过亲情?为什么?你是个孤儿吗?”
“与其说是孤儿,不如说是个弃儿。”光自嘲着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爹。我每次问娘,娘对我都是非打即骂。我知道娘一定很恨他,所以,之后我都没有怎么再问过了。后来,有次她带我到观月城去,把我丢在那里,自己消失不见了。我在城门口等了两天两夜,都没有见她回来,直到第三天,一伙不知道什么人血洗了观月城,我因为躲在城外才免遭此祸,但她,我娘,不知道会不会和我一样幸运了……”光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勇气再去找她,即使她活着,我想,她也不想再要我了。她把我丢下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光的眼中闪过一股说不出的忧伤,连影也动容了。
“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些。”影有些歉意地说。
“没关系,我不在乎。”光抹去了那股忧伤,“很多年都没有想过以前的事,更没有对人说过,你是第一个。”光浅笑一下,“你呢?你和月魔,李枫他们都是朋友,为什么还有背叛他们呢?”
影的眼神黯淡下来,“说我背叛也好,欺骗也罢,我只不过想做我想做的事而已,我家世代都是捕快,但结果却因为血洗观月城的时候因为保护百姓而被杀了……”影握紧了剑。她好恨,她恨那件事没有引起皇帝的任何注意,那么多条命,全都那样白白葬送掉了!
“对不起,也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光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不知道那次事是谁干的吗?”
“没有。”影回答道,“没有人查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光叹了口气,抬眼时,已经到了城门口,此时,守卫城门的已经全都是马海城的部下了。
“光大人,影大人。”守卫的官兵上前拜过,“一切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出发了。”
“好的。”影牵过一匹马,翻身跃上马背,“现在就出发吧。”光也跃上马,拉好缰绳,待影说出发,一队人马便驶向远方。
京城道孝城的路并不远,穿过几里田野,便是孝城的北城门。此时,徒步进出京城的规矩已经没有守的必要,光影一前一后奔出京城的大门,两侧威武的石兽像衬着一行人的来势汹汹。
另一方面,这争斗只是隐隐藏匿在朝廷之中,百姓还毫不知情。
“…哎,这是不是个死人啊?…怎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一个老头看看破庙里躺着的人说。
“谁知道……”另一个老头说,“你不是会点医术么?你看看啊。”
“…好吧。”老头拿起这人的手腕,拈指一掐,“好像还活着,不过脉象很虚弱,许是吃了什么药,故意弄出一种假死的现象出来。现在看来,应该还能救。”
“行啊,老金,懂得够多的。”
“呵呵,也就知道这么点皮毛,咱俩的功夫还没有切呢,这小伙子扔在这里暂时还没有问题。回头把他抬回去让我老婆子熬点汤出来,喝了就没事了。”
“好吧。”话音未落,两位老人便大打出手,动作迅速到让人来不及看清,出手之准,如箭射红心。
风不断地吹动着道旁的一切,树叶扬扬洒洒的飘落,在路上形成一条地毯,树叶织成的地毯。
一匹快马飞奔而过,将地毯踏散,徒留一阵幽忧烟尘和再次飞扬起来的树叶。
杨洁一路飞驰背京城而行,在静他们出发之前便已经到了孝城。孝城依旧平静,只是门前的守卫多了些,而且入京的路也已经封了。杨洁无暇顾及,驶入孝城,而掠过城门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沈旭?
杨洁勒马停了下来,看着那缓缓走过的背影,手提长剑,腰别袖刀,一身准备武装,让杨洁心中有些不祥之感,如果他……真的是沈旭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静的身份了?……
杨洁掉转了马头,轻叫一声“沈旭?”
那人的身形颤动一下,却没有回头,又继续向前走着。杨洁跳下马,追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是沈旭吗?”
“你认错人了。”依旧没有回头的他带着黑色的斗笠,声音暗淡,有些粗哑。
杨洁听声音又觉得有些不像,于是,拍肩膀的手收了回来。正在犹豫中,身后的马一声长鸣。
“你的马要跑了。”前人淡淡地说。
杨洁拜了一下,“抱歉,打扰了。”接着,便飞跑几步回去拉马。
在拉住马的时候,才发现马颈上有一个被暗器击中的痕迹,而此刻再回头找那个带着斗笠的人时,已不见了踪影。杨洁大悟,那人应该就是沈旭!
杨洁寻找了半晌,却依旧没有丝毫痕迹,他像烟一样,消失的毫无踪迹。然而时辰已由不得他再寻找,只得望过最后一眼叹口气,接着再跨上马背,继续飞驰而去。
当马蹄声渐远,那身影才出现,看看刚刚杨洁飞驰而去的方向,心才平静下来。有杨洁在,应该也不会让盈月受伤害了吧?沈旭想,即使……枫哥已去……
现在,他要做他应该要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