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情愿的走进帐子,入眼处,果然如思玉所想的那样。
帐子里一片乌烟瘴气,地上歪歪扭扭的躺着三个人,身上的盔甲散落一地,旁边还放着几个大坛子,里面还有两个人在玩骰子。
隔着好远,思玉都能闻到那股刺鼻的酒味。
“这是军营吗?这尼玛是赌场吧!”看到这个场景,思玉握了握拳头。
这些人能上阵打仗?这些人能保家卫国?指望这些人能教他什么?
旁边的鲁敬似乎早就猜到了会这样,眼神依旧是那么平静。
“哎”鲁敬叹了口气就往里面走去,只是那深叹的一口气,似乎也显示着他内心的失望。
“各位大哥好,我们是新来报到,我是鲁敬,这位是思玉。”鲁敬熟练的朝几人打着招呼。
“大哥们好,我是思玉。”思玉学着鲁敬的动作,也开口说到。
听到思玉跟鲁敬的声音后,玩骰子的两个人中,一个身体有点壮硕,皮肤黝黑的汉子扭过头,看到帐子口站着的二人。
“呦呵,这是来新人了?”汉子看着二人,表情有点意外。
他们是攻城军,是战场上负责冲锋的,所以一般伤亡都是最大的。已经许久没有人愿意加入他们这支队伍了。
“嘿嘿,等我们玩完这一把。”汉子的同伴也抬头看了下二人,打了声招呼,就又低头拿起碗里的骰子耍了起来。
只不过在投骰子的时候,手稍微顿了顿。趁着汉子扭头跟二人打招呼的时候,另一只手快速从怀里掏出几枚骰子丢了进去,又把手上的骰子揣进了怀里。
速度之快,思玉都有点目瞪口呆。一看就是经常玩这一手。
“大,大,大。”骰子刚掉进碗里,汉子的同伴就急忙的喊起来。
听到同伴的声音,汉子赶忙扭过头,低头看向骰子。
“他娘的,又输了。”看到碗里的骰子,汉子暗骂了一句。
他都连输七把了,再这样输下去,恐怕裤衩子都得赔进去。
“等等,阮左,你怎么会一直赢,你他娘的不会是出老千了吧。”汉子似乎想起什么,抬起头朝同伴质问起来。
“麻仕,你可别冤枉我,这骰子你刚刚可是检查过的啊,一点问题都没有。”见到汉子起了疑心,阮左赶忙朝自己辩解到。
“算了,拿去吧,我不玩了。”见阮左理直气壮,麻仕也没有怀疑什么。从身上摸出一个铜板,朝阮左丢了过去。
“嘿嘿,我就不客气了。”抬手接下飞来的铜板,阮左也不拒绝,直接揣进了怀里。
可能是他动作太大,也可能是刚刚换骰子的时候,骰子没有放好。
随着阮左把铜板放怀里的时候,突然有几个骰子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麻仕的眼睛也看向了地上,看着地上的骰子,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一个起身,揪着阮左的衣领。
“你个小瘪三!我说我最近怎么输得那么惨,你他娘的还真出老千啊!”麻仕怒气冲冲的,举起另一只拳头就要招呼他。
“快把之前赢我的钱全部过给我。”
“没有啊,我就出了这一次老千。之前赢你的,都是真的,之前真的是你运气差。”被麻仕抓了个现行,阮左也只能承认。
听到让他把之前赢得全部拿出来,阮左顿时欲哭无泪。可是他真的只出了这一次老千,还被麻仕发现了。
“那俺可不管,按规矩,出千一次,就当百次来罚,在赌场里面,你这种人肯定要被砍去双手。”麻仕才不听阮左的辩解。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他肯定要把输得全部捞回来。
最后,在麻仕的恐吓之下,阮左从怀里摸出了十几个铜板,递给了他。
接过铜板后,麻仕脸上终于挂上了笑容,好一会才想起思玉二人还站在帐子里站着。
转过身,朝地上喝醉躺着的三个人,一人踹了一脚。
“大哥,醒醒,来新人了!”
“哎,戈头,余句,醒醒了,来新人了。”麻仕边踹边喊到。
“嗯,别闹,我媳妇正陪我睡觉呢!”戈头嘴里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起来。
“大哥,喝,来,我们再干一坛。”余句半坐起来,接着从旁边拿起一个坛子,又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喝几口,头往后一仰,又躺了下来。
看着几人的表演,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思玉恐怕都笑出声了。
赌鬼,酒鬼,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