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到这徐竞文才想明白,这一切都是白墨北设的局,他一早就知道了博士的失踪与自己有关,只是并不清楚自己的计划,所以他就是没有动作,故意等到今天。
他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白墨北就会动手,把博士给救出来,同时,他的计划也不会成功。
“储蓝天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的药没有问题,博士只是外出,他马上就回来了!”徐竞文生怕自己在季清浅的内心的印象会发生变化,打打算来个抵死不认。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白墨北当头一个走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眼泪汪汪的季清浅身上,身后跟着一团的医护人员,其他也包括那个博士。
徐竞文目光此时有些阴暗,扫了一眼季清浅。
“别哭了,会没事的!”将季清浅扶起来,白墨北身后的医护人员已经动手将沈蓉放上单架要抬走。
但是,徐竞文拦住了。
“清清,你真的要走吗?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季清浅不说话。
“相信你什么,徐二少,你把博士绑架,想将研究成果占为已有,你难道不知道这药已经由朗心申请了专利,你如今这样做是违法的,你就等着被起诉吧!”储蓝天上前冷冷在回答徐竞文。
季清浅听着储蓝天的话,眼泪更加止不住的流。
为徐竞文的不折手段,为自己天真无知。
徐竞文退后几步,整个人都有些颓然了,他没想过白墨北还留了这么一手,这分明就是一个坑。
“白墨北你害我!”他失笑了一声。
“若非你居心不良,我又何须如此?”
“呵呵,清清,如果我说,我真的只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开心,我才这样做的,你相信吗?”徐竞文转头看着季清浅,他只在乎她的想法。
季清浅好一会才抬起头来,此时的她平复了一些。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信任你依懒你,可我如今已经分辨不出你了,徐二少!”是的,她分不清他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
徐竞文因为季清浅的称呼而一震,脸色如死灰一般。
“清清,别这样叫我,我很难过,你还是叫我徐大哥,不管你内心多恨我,我都没有害你的意思!”徐竞文一再强调,他看着季清浅的神色是疏离。
“徐老师,既然做了为什么还怕承认,如同你潜进病房一样,故意把消息通知给清清,你若真爱她,就会在乎她的感受,不会让她难过,可是你没有,你不断地分化她和白少的关系,可你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你也是不在断的伤害她,你对她不是爱,你那是占有欲,那是不甘心,从前在你身边的跟屁虫,如今有了别的男人!”储蓝天冷冷地低斥。
“你胡说,清清,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徐大哥一次又一次,你真是让我失望!”
白墨北搂着季清浅就想往外走去,但是徐竞文却笑了笑。
“清清,你真的希望阿姨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女儿成了今天这个模样吗?”徐竞文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这样说。
季清浅双手握成拳头,她真是后悔认识过这样的人。
“什么样子?”她的声音冷到极致。
“清清,你和他就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你说是什么样子,他不可能给你名分,而我可以!”
“啪!”季清浅狠狠地给了徐竞文响亮的巴掌。
徐竞文脸上火辣辣的,他没吭气,只是目光有些不太相信的一般看着季清浅。
而季清浅的眼里闪过一抹很淡的伤痕,转眼就不见了。
“从此我们的关系两清,我不怨你,你也别纠缠我,徐二少爷!”他多次从中挑拨,而她选择一次次的原谅,都只是因为她在最困惑的年纪,在她生命一个迷茫的路口他像明灯一样给过她指引,所以,她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怦然心跳。
可后来,三年的狱中时光,让她明白了,错的时光对的人,终是要错过的。
当相遇时,她才明白,改变不仅仅是自己。
所以,她选择原谅和相信。
但最后,终是要决裂。
沈蓉被医护人员带走,所有人都撤离,闹剧结束,病房里只剩下徐竞文一个,如同困兽一样,红了眼睛。
他走到窗边,看着她跟着别的男人离开,她刚才那绝然的样子,让他的内心疼痛不已。
他只是爱她,想把她留在身边,错了么?
上了车,季清浅甩开白墨北的手,若说徐竞文功利,那么白墨北对于这件事,不可能不知情,而他却选择了在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结束。
“白墨北,你以为你又有多高尚,你都算计好的吧?”季清浅同样报以冷漠的眼神。
听着她的话,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她的话听着不太舒服。
“清清,你瞎说什么,要不是白少,你还被徐竞文蒙在鼓里,就算伯母真的能治好,你也逃不开徐竞文给你画的牢,他是想以此来绑架你,你不明白吗?”坐在前排的储蓝天解释。
“我没问你!”季清浅的目光是瞪着白墨北的。
但白墨北愣是没说一句话,目光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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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就是被我猜对了,白墨北,你也不过如此,你们都是半斤八两的人,谁也不比谁好多少,我妈妈没事最好,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在季清浅的眼里,她在意的不是因为白墨北这么久才来,而是她一直成了他计划里的一部分,每一次出事当真相揭开,她都是一颗有利的棋子,帮助他大杀四方,她讨厌这种被利用的感觉。
季清浅见白墨北不开口,她更气。
“我要下车,放我下去!”她多一分钟也不想和白墨北呆着。
田七为难地看着自家的老板没敢停车。
储蓝天坐在前排也非常地着急,季清浅这怒火冲天的样子,白墨北竟然一句也不回答,但她看得也来他心情并不好。
“不放我下去,我跳了!”拼命地想打开车门。
白墨北看着身边的女人,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虎。
“停车!”
田七松了口气,将车停到一边。
“白少,别生气啊,清清肯定不是故意的!”储蓝天安慰一句跟着下了车。
季清浅站在路边等车,内心的怒火仍然在翻腾着。
两个人坐上了出租车,跟着另外朗心的救护车到了医院,博士全程跟进,最后检查过后,请季清浅放心,他很有信心能把沈蓉治好。
季清浅这才松懈下来,坐在病房外一个人发呆。
储蓝天提着食盒回来,是三七刚才送来的,白墨北仍然细心地替季清浅安排了伙食,深知她一忙就顾不上吃饭。
“清清,你何必这样说白少,明明是徐竞文居心不良,白少也是受害者,你说得他比徐竞文还坏,你可知道他大可以直接报警的,可他没有,为的不就是伯母的安全,生怕徐竞文会因为着急而做出什么事!”储蓝天细细地对着季清浅解释。
季清浅不作声。
她被利用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是这两个人中,白墨北技高一筹。
“清清,你说话呀,你不要这样的表情,我很担心!”
“蓝蓝,今晚我不回公寓了,我想在医院陪陪妈妈!”一次又一次发病让季清浅越来越害怕,若没有了沈蓉,那么她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亲人了,她不想成为孤儿。
“清清,段裴说了这药是分几个阶段的,每个阶段的成分都不一样,伯母的反应其实是正常的,而且这个过种比较漫长,你可要注意身体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我知道,你不用劝我,我就在这住下,我哪也不去!”
“好吧,那我明天一大早来换你,清清,你千万别想太多呀!”
季清浅陪着沈蓉和说话了很多话,把最近的事都一一地告诉她了,只是沈蓉都没有什么反应。
而季家,昨天季远给季清浅打过电话后,白氏发了通知过来,让他们尽快把问题解决,并且徐家的工程已经恢复施工。
但,白氏并没有说不需要赔偿的问题,这倒让季远如刀架脖子一般,一旦白氏有个什么不快的事,这刀还是要落下来的,他在想办法怎么让白氏彻底放弃追究责任。
白氏。
白墨北之所以没有逼迫季家,那是觉得还有利用的价值。
三七拿着一个档案袋匆匆进来。
“白总,这是之前你让我调查的沈蓉看电视发狂的资料!”
“放下!”白墨北还在忙别的。
“白总,浅小姐就在医院住下了,但是段医生说恐怕不太安全,怕沈蓉会发病!”
白墨北抬起头,看了一眼三七,他紧抿着唇,白天她有多生气他看得到。
“这事我管不着!”良久他才扔出下句话,继续低头办事。
三七讪讪地闭了嘴没敢再问离开办公室。
白墨北这时停下手中的工作,打开档案袋。
据朗心与另外一间神精病院的资料显示,沈蓉发狂过七次,其中有五次是看了电视,而每次都是因为看了车祸所以犯病的。
白墨北又翻查了其他的一次资料最终肯定沈蓉的脑子里的碎片有可能和她的经历有关,比如重大的车祸,但之前就向季清浅了解过,然后他也派人去调查过,她并没有这样的经历。
难道是她身边的人?
季清浅决意要住下,白墨北让人给她弄了张床,并且把房间监控开了,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一旦出事门外的人马上就会进来。
所幸,一夜无事,季清浅与沈蓉都安睡到天亮。
白墨北刚到公司,九点半开盘,原本季氏的股票却疯狂往上窜,好像吃了兴奋剂一般。
“白总,季氏一夜之间突然有大批的资金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