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直接应聘服务员吗？”
“可是应聘了服务员，也不可能立即拿到工钱啊！”
“而且服务员的工资怎么可能承担的起艺考的花销？单单是往返全国学校的路费，可能就上万块了。”
一直都在埋头苦吃的郑雨佳，终于因为张明瑞的言论抬起头来，一开口就是满满的质疑。
“郑雨佳？你在说什么呢？”
听到女儿的话，郑强先行一愣，随后赶忙瞪了郑雨佳一眼，让她闭嘴。
虽然这番话说的没问题，可人家服务员就站在不远处，这么说话，一点儿都没有顾及到他们的情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还是个孩子，说话不过脑子，还请各位原谅。”
又赶忙向众人道歉。
“我也没说错嘛……艺考确实很花钱的，跑一所学校，差不多就得一万块吧？”
郑雨佳很是委屈，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明了这件事情。
“一万块？这么多？”
母亲本来对“钱”的事情就异常敏感，听到“一万块”这个数字时，更是大吃一惊。
看向郑强去求证，他轻轻点头，并没有否认，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艺考这条道路，普通人家根本是走不起的。
“一万块，这也太多了，差不多是我五个月的工资……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能赚到这么多钱吗？”
母亲嘟囔了两句，扭头看向张明瑞，虽然面无表情，可眼神里全都是忧愁。
“可以。”
本以为张明瑞会就此打起退堂鼓，不曾想，他竟然立即给到了肯定的答复！
？？？
？？？
？？？
顿时，母亲、郑强、郑雨佳三人，头上冒出了硕大的问号。
包括旁边刚刚被冒犯到的服务员们，都停止了行动，怔怔看着这个高中生，想要看看他到底可以用什么办法，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饭店里，赚到一万块钱！
“儿子，你是不是疯了？”
母亲瞪眼看了张明瑞许久，震惊不已发问。
“没有，我真的可以。”
但张明瑞只是笑笑，旋即扭头看向郑强教授，缓缓开口。
“郑教授，您是音乐学院的教授，想必也是参与过一些唱片公司合作的。”
“不知道您是否清楚，现在的流行音乐单曲价格，大概在一个怎样的价位？”
张明瑞认真问道，一脸的义正言辞。
张明瑞的话让冯秀娟一脸茫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可身为乐坛一员的郑强教授，顿时反应过来张明瑞想要做什么。
“你这是想要……”
“卖歌？！”
他瞪大眼睛，看上去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想到张明瑞会做出如此决定。
“没错，所以想问一下您市场的价格，如果按照小火的标准算的话。”
张明瑞抿抿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卖歌？儿子，你该不会以为，你写的那些歌，真的能卖出去吧？”
可是，每每到了这种时候，作为自己最亲近的人，母亲却总是最先质疑自己的那个！
这让张明瑞心中难受极了，却不能表达出任何情绪上的不满，只是静静看着郑强，等待着他的答复。
“不，冯女士，您不太了解这个行业，张明瑞的想法其实是可行的。”
幸运的是，在这个时候，郑强给到了张明瑞绝对的支持！
“什么？”
顿时，母亲瞪大眼睛，满脸惊愕。
“我说，如果张明瑞创作的歌曲真的不错，是可以卖给唱片公司赚个好价钱的。”
郑强再次重申道，语气已然变得轻快起来。
“所以你是想要卖《依兰爱情故事》和《都选C》这两首歌吗？”
也不等冯秀娟再问一些外行的问题，郑强看向张明瑞，表情同样郑重起来，毕竟接下来要谈到的事情，是真的会涉及到钱的！
“不，只卖一首。”
张明瑞也露出笑容，既然郑强教授没有提出任何问题，那么自己的想法，就绝对可以实现！
“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名气，如果直接将某一首歌投稿给唱片公司的话，不仅有可能拿不到太多稿酬，时间上也会很长。”
“所以，如果郑教授愿意的话，我愿意直接出售其中的一首歌给您，您可以将作词作曲人全部改成您自己，再出售给唱片公司，以此来赚到更多的钱。”
张明瑞脸上微笑着，心头却在滴血。
因为作为一名创作者，每一首歌都像是自己的孩子，是希望每一首歌的版权都在自己手中的！
但现在，为了赚到足够的钱去参加艺考，张明瑞不得不贱卖一首歌，以赚取自己的“梦想启动资金”！
当然，前提是郑强教授愿意购买自己的歌曲，否则这一切，也都是空谈！
“你等等，这件事情我得考虑一下。”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郑强教授一时间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赶忙战术性的喝了一口水。
“不过我可以先帮你分析一下这两首歌的价值。”
紧接着，话锋忽然一转。
“首先，是《依兰爱情故事》。”
“这是一首有关于父母爱情的情歌，属于民谣，目前比较小众，所以价格一般不会太高，如果可以卖得出去，一般只能卖给民谣歌手，或者是相关题材的电视剧和电影做主题曲。”
“按照我的经验，《依兰爱情故事》出售给唱片公司的话，买断价格最高可以给到五万块。”
“然后，是《都选C》。”
“这首歌就属于流行歌曲了，今天的舞台效果已经证明了这首歌的商业价值，如果交给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唱，兴许可以一炮而红。”
“当然，只是有可能，毕竟流行音乐火不火，也是需要相当运气成分的。”
“这首歌的价格……我不太好判断，因为一般情况，这种歌是会签分成合同的。”
“如果硬要说一个买断价格的话……最低20万吧。”
“当然，我给你说的这两个价格，是以我的名义投稿可以拿到的价钱，如果是你自己的话，这个钱会大打折扣。”
郑强先是看看张明瑞，又着眼看向冯秀娟，随后再也没有挪开视线。
毕竟张明瑞和自己谈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说服他母亲，希望让她明白，唱歌唱得好，写的写的棒，是真的可以赚钱，可以有一个光明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