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刚降临,一艘游艇便出现在本岛一个私人码头。在码头旁边不远,停靠着一辆厢式货车,还有数辆高档的私家车。而码头附近,也分布着不少黑西装的安保人员。
而这些私家车的主人,此刻都待在游艇上,看着放置在甲板上打捞起来的东西,每个人都赞赞有词。不时挑起某样东西,开始对其展开评价跟议论。
做为游艇的主人,陪着赵鹏林一起过来的庄海洋,也没对此多说什么。只要这些人确认,物品跟清单能对上号,那么剩下的事,便交给这些所谓的股东进行操作。
无论是送拍还是私下出售,庄海洋只要确保每件东西销售完,都会有相应的款项打到公司帐户内。至于这些东西最终能卖多少,则要看这些人的本事了。
反观赵鹏林也很随意道:“老李,怎么样?我早跟你们说过,我这侄子本事跟运气都很厉害。这打捞到的第一艘沉船,就给咱们一个大大的意外跟惊喜吧!”
“确实不错!以前总听老赵说,你本事强运气也厉害。看来果然不错!这些东西,送到海外的拍卖会,相信竞拍的买家也会有不少。你这运气,真是没的说啊!”
“李总客气了!说起来,这也是托众位的福。清单上的东西都在这,剩下如何销售的事,我就不多过问了,就劳烦诸位多辛苦,争取别让我们的辛苦白费就行。”
“那是自然!说起来,我们也是公司的股东,公司赚钱,不也等于我们赚钱吗?”
如果说之前有人觉得,一个皮包式的打捞公司估值两亿太贵。那么看到这一船货,这些股东都清楚,他们应该赚了。这还只是一条船的,那么以后还有呢?
看似他们花高价买了公司的股份是吃亏,可从长远来看,相信这些股份,也能给他们带来难以预测的收益。清楚公司能否赚钱,最终还要看庄海洋的成绩。
虽说庄海洋也是公司的大股东,可他们购买的股份数量也不少。况且,如果庄海洋对他们工作不满意,将来把打捞到的沉船货物,交给公司之外的人经销呢?
那样的话,庄海洋只需付出一定的拍卖抽成,便能获得更多的收益。人家让出这些股份,也是希望借助他们的人脉跟营销网络。而这次,便是体现他们股东能力的时候了。
在游艇上待了一段时间,赵鹏林也适时道:“行了!待在船上吹海风,你们不觉得凉吗?先把东西运回去,而后再慢慢清点登记入库。海洋他还有事,不能在这久待呢!”
“庄兄弟不去公司吗?”
“下次吧!打渔跟打捞沉船,也许是我的强项。可管理公司这种事,还是交给你们这些老总才是。我相信叔,你们既然是叔的朋友,自然也是值得相信的。
关于销售的事,你们可以自行决定如何出售。我也相信,你们不会损害公司跟自己应得的利益。赵叔,剩下的事,我就全部交给你,千万别说我当甩手掌柜哦!”
“怎么着?你小子当都当了,还不让我们说一下吗?”
看着佯装恼怒的赵鹏林,其它的股东也知道,打捞公司的事,实际还是赵鹏林负责。那怕庄海洋拥有的股份最多,可他除了负责打捞沉船,其它事应该不会插手。
除非他们做的太过份,否则的话,庄海洋跟其麾下的打捞队员,依然会选择继续低调。每个月依旧开着打渔的打捞船,继续出没在有沉船存在的海域。
指挥几个随船而来的战友,配合股东们带来的安保人员,将游艇上所有乘物筐,都全部用黑布给蒙住捆绑好。而后将乘物筐,全部小心翼翼放入厢式大货车内。
离开前,庄海洋也笑着道:“叔,那我们就先回家,还有一船渔获等着去卖呢!剩下的事,我随时等你电话。要是王老来了,也劳烦你代为接待一下。”
“你小子不打算露面吗?”
“看情况吧!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希望不要过多参与剩下的事。”
“行吧!等王老来了,到时听听他的意见再说吧!”
对于这艘出乎很多人意料的外国沉船,即便王明诚得知消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从船上打捞到的物品,应该也能推测出沉船具体沉没的年代。
说起来,古代很多封建统治者,都实施了所谓的封海政策。即便如此,广阔的海洋上,依然活跃着数量惊人的海盗团体。曾几何时,他们也与洋鬼子浴血搏杀。
虽然海盗与越境而来的殖民者,同样为了钱跟利益而撕杀。可历史上,真正有记载的海盗与殖民者船队交手的战例,似乎真的不多见。
收到庄海洋传送的完整视频,王明诚也很意外跟欣喜的道:“看来这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样的运宝船,应该有大批的护送船只。
按理说,这种船很有可能在海上被抢,又或者被直接击沉。能够在荒岛附近的海底发现,确实还是头一次。最重要的是,沉没这样一辆运宝船,竟然没人知晓。”
清楚王明诚这样说,也是知晓一些有价值的沉船,大多都会被人沿着流传的某些讯息而被打捞起来。能找到这样一辆运宝船,还真的不多见。
要是这艘沉船,被国外的打捞公司发现,相信此刻已经天下皆知。相比之下,庄海洋的低调谨慎,也是王明诚所认同的。更令其欣喜的,还是庄海洋的坦诚。
在电话中,庄海洋也直接表示,如果打捞起的沉船物品,有利于他进行研究,他只需签个字,便能带走看中的东西。对此,王明诚也觉得老怀甚慰。
直言道:“你就不怕到时那些东西,都被我看上吗?”
“要是您老真喜欢,全送你又何妨呢?与我而言,虽然损失了一些收入。可我相信,只要拥有打捞沉船的资格,未来我应该还能打捞到更多的沉船。”
“行!这事,到时等我过来再说。关于此事,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如果有人打这些沉船物品的主意,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就多谢您老了!”
返回南山岛的途中,王言明略显担忧般道:“咱们真的不留下一两个人,跟一下货物吗?”
“班长,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抛开赵叔的为人跟身价,其它的股东,那个不是拥有十亿甚至更多的财富呢?贪墨咱们的东西,你觉得我损失大,还是他们损失大?”
信誉问题,对赵鹏林这样的人而言,真的比钱更重要。一旦失去信誉,他们将不再受圈里人信任。那么造成的损失,很有可能远超他们贪墨的沉船物品。
况且,如果对方有心贪墨这些东西,即便派人跟着守着,对方还是有办法贪墨掉其中某件喜爱跟看上的东西。左右都如此,又何必多举一此呢?
听完庄海洋的分析与考量,王言明若有所思道:“看来想问题,还是你想的比较远啊!”
“其实并非如此!真要说,也许是我的得失心,没你们这么强罢了。即便他们联手贪墨掉这批货物,我最多损失一笔巨款,却能认清这么多人。
那么未来,我如果再打捞到沉船,也会选择其它人进行合作。有时做事,我们要往长远考虑。我之所以愿意让出股份,目的就是希望有人分担压力。
真要所有压力放到我们身上,即便是我也会觉得寝食难安。换做你们的话,真让你们全程参与,你们只怕也会吃不香,甚至睡不踏实。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这番话一出,其余战友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有道理。再转念一想,拥有过半股份跟收益的庄海洋,尚且不在意这些货物被人贪污,他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就算少了这笔分成,凭借每次打渔的分成,他们也能勤劳致富。如果不能树立健康的金钱观念,他们未来还真有可能,成为金钱的奴隶啊!
安全回到南山岛,其它留守的战友,很快跟先有去过本岛的战友进行轮换。这批人,将继续跟着庄海洋前往小镇,将养在打捞船上的渔获全部卖出去。
虽然这些渔贩,并不知晓每次渔获卖完的总收入有多少。可大概猜个数字,相信差别也不会太大。光靠打渔便如此赚钱的渔老大,对这些渔贩而言,也是头一见碰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