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云霄大殿震惊了,时言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眼睛都不带眨的!
而且,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在公羊羿辰的面前,杀害他的门人弟子,这简直是在赤裸裸的扇公羊羿辰的脸啊!
众人纷纷围在周围,这么一场好戏岂能错过?
看着溅落在自己脚下的肉沫,公羊羿辰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一记巴掌实在是拍的太响了。他身后的弟子们无不变色,咬牙切齿,但顾及那神秘男子,不敢上前。
公羊羿辰冷目扫向那男子,冷哼道:“不知阁下是谁,为何无缘无故对我派弟子出手?”他心下怒火中烧,但却在极力压制,在完全没有弄清楚来者的身份和修为的时候,他也不愿在此处与其闹翻。
东岐趾高气昂,完全无视他,直径从他的身边走过。公羊羿辰眉头微跳,他这完完全全是羞辱啊!其与众人也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竟然有人无视紫沐流花域第一大派的掌门,这可是史无前例啊!
这男的到底是谁!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喂,我派掌门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吗?”公羊羿辰身后的弟子喝道。
东岐身形停顿,沉着脸转过身,“你说什么?”
那名弟子被他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但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硬撑着向前跨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说我派掌门问你话呢?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没听见么?”
东岐裂开嘴一笑,“哪家的小娃娃,这般恬噪,没大没小。”
说罢,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单手镇压而下。
“哼,阁下未免欺人太甚!”公羊羿晨冷哼,托掌迎面击上。
双掌相撞,灵力鼓荡,如惊天巨浪般揭起,周围人受到如此巨浪,纷纷向后疾退,怕惹祸上身。
银光乍现,银鱼自公羊羿晨掌边忽然乍现,流畅的身形划过,带起一道道锋利的剑气。
东岐冷笑,“偷袭?这就是中通剑门的招式么?”
公羊羿晨冷笑道:“这叫出奇制胜,都道心眼多小,所见之物就有多小,由此可见,阁下的心眼如同你所看到的这般呢!”
“哈哈哈哈,就你这般小的心眼,也想与掌门斗?早点回家洗洗睡吧,别出来丢人显眼了!”中通剑门的弟子嗤笑道。
东岐冷眸扫过,“真是一个比一个恬噪!”蓦然衣袂鼓起,一道黑影闪现,一条黑鳞金纹大蛇如黑色的闪电般射入中通剑门弟子群中,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人实在是太强势了,一边与公羊羿晨缠斗,一边释放灵兽攻击其弟子。”
众人再退,深怕被那黑鳞金纹的大蛇给误伤了。
“狂徒敢尔!”公羊羿晨大怒,身边六十四个小漩涡浮现,六十四条银鱼自旋涡中浮现,银光闪烁,组成鱼鳞阵直袭东岐。而他自身则抽身而退,反身击杀那黑鳞金纹大蛇。
“哼,雕虫小技,变这么些个小鱼苗出来做鱼干孝敬爷爷我么?”东岐哈哈大笑,张开大嘴猛然鲸吸,眨眼之间,六十四银鱼大半被他吸入肚中。
“什么!”公羊羿晨大惊,连忙让银鱼散开。而他则取出长剑,将那大蛇斩首。
大蛇“嘶”的一声惨叫,瘫倒在地,化作一蓬黑烟。
他反身而上,对着东岐再次出手。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响传来,在云霄大殿内外翻滚如雷,惊的所有人耳膜生疼,嗡嗡作响。
东岐可不管那声音,依旧猛打着公羊羿晨,公羊羿晨由于失去一半银鱼,实力大损,节节败退。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东岐,心中惊讶,“这人到底是何来头,在云霄宝殿前大打出手不说,更是连此地的主人,云陵真人的面子都不给。在云陵真人出面喊停时都浑然不顾,这是何等的强势!”
“东岐,回来!”时言暗中传音道。东岐这才不舍的飞身而退,“哼,算你走运!”
公羊羿晨险些吐血,不过这只是身上的血气太为翻涌,其余并无大碍。
东岐飞身落地,不屑的看了公羊羿晨一眼,转身兀自来到时言的身前,俯身半躬,恭敬的道:“少爷!”
这一叫,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少爷?”众人哗然,这称呼是在是太牛.逼了!
再加上这‘少爷’一词出自一位修为高深的修着之口,更是让人炫目神驰。
“他称呼时言为少爷,难道他是时言的仆人?”有人吃惊的道。
“不可能吧,听闻时言修为只在筑基期,怎么会有一个金丹期的修着甘愿为其仆人?”另一个人道。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相信也不成啊。”那人道:“你也亲耳听见那高人喊时言少爷,定然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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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欣霞可谓不爽至极,那么一位可以媲比中通剑门掌门的修者,竟然恭敬的喊他一声‘少爷’,这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从小到大,‘少爷’这个称呼他没少听到,作为华金府掌门之子,整个华金府上上下下,见到他都要恭敬的喊一声‘少爷’,他也欣然接受,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个称呼有多少特别,只是下人对他的一种称呼罢了。
但是,方才他才觉得,‘少爷’这个称呼给人的震撼是如此的强烈,特别是出自一位金丹之口,那种令人震撼的感觉尤其强烈!
只是,所说的对象为什么是对时言那个废物!
于欣霞心中妒忌,他身为华金府府主之子,也算是名门望族,年青一代的佼佼者,而他时言算什么,一个食客,还是一个没有背景的食客,凭什么老天要对他如此厚爱。
众所周知,因为花间派内美女众多,有许多‘少爷’级别的人物都甘愿在此当一名食客,可以说在花间派的食客,大多都是有背景的人物。而他时言,几年前突然出现在花间派内,丝毫没有背景可言,却因为一个修炼至三层天的破法诀二成为花间派首席食客,众人心中的宝贝。这是作为同样是食客的他无法接受的的事情,这在他眼中,甚至可以用离谱来形容。但是事情越来越离谱了,先是上任掌门花若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竟然收这连筑基都还未到的废柴为徒,接着为了这废柴不惜与中通剑门闹翻,与公羊羿晨大打出手,再然后是现在,一名金丹竟然恭敬的在她的身前,低下高贵的身躯,卑躬屈膝的向他喊了一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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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馨也很是惊讶,“真不知道这臭小子这些年做了些什么,竟然有如此高手甘愿在他手下称仆。不愧是我的弟弟时言,不愧是曾今的天门圣体!”时馨心中虽然惊讶,却也十分的欣慰。在家中,勾心斗角的事情已经令她身心疲惫了,若不是她心性坚强,希望时言回来时能给时言一个庇护,她或许早就撑不下去了。
这个弟弟是时馨的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最亲最爱的弟弟。一别便是十二年,时馨一直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寻找他的踪影,却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阴差阳错,在执行任务期间在这穷乡僻壤处见到了他,虽然他的容貌比起幼时大有不同,变得更加的刚毅,变得更加的英俊,但是她却依旧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想上前相认,但是却怕被人所知而后将找到时言的消息传回家族,所以极力的忍着。
时言深受极寒之气,无人能解,有人请的德高望重的天命算师为其算上一算,却被告知时言乃是一切不幸的源泉。从此,家族内便商议将他埋入祖坟,将他自世上抹去。第二天时言不见了,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因为前一日将他埋入祖坟时,他已无法动弹,命在旦夕。只有时馨能够感觉得到,时言并没有死。
所以她在极力的忍着,不希望家族的人知道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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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池某何处招待不周?”云陵真人踏空而来,沉声道。
“非你招待不周,而是有人欺人太甚,不将你云霄派放在眼里,也不将在座的各位放在眼里。”公羊羿晨冷哼一声,看着云陵真人道。
“公羊掌门,你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好让人前来接驾。”云陵真人笑道:“不知你所说的是何人?”
公羊羿晨冷笑道:“岂敢岂敢。”
云陵真人看了一眼时言,心中了然。他刚想发话,突然想起天门域使者似乎极为看好时言,若是对时言做出太过难堪的事情,不知道使者心中会否不高兴。他悄悄的瞄了时馨一眼,只见她目光停留在了时言身上,心忖,“看来使者对时言的确很是关注啊!”
他想了想,道:“公羊掌门,这便是天门域来的使者了。”
他转过身为时馨介绍道:“这位是公羊掌门,紫沐流花域第一派掌门,公羊羿晨!”
“中通剑门?”时馨笑了笑,“正好,天门域有法旨传到,你等一块儿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