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楼,时言一行人便跟着人流一直走着。【网友分享】)
人流汇集,越来越多,流动向一条宽达五十米的街道上,而此刻街道上已经站满了人,人山人海,纵使是天空,也飞满了纵多修者。上上下下,人流拥挤,就连一丝空隙都没有。
见到这个景象,时言更加的好奇了,转过头问道:“你们说,这前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朱邪盗拓、明子和太浩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脸的苦闷。他们从出生开始,一生便在一个主人到另一个主人手上捻转,不是矿山就是工地,哪里知道外界的事情?说起来这问题应该团长懂一些才对,团长都不懂,那咱仨这可怜的家伙怎么可能懂。三个家伙悲催的想道。
“罢了罢了。”时言看着这三个木讷的家伙直摇头,一个个都不会机灵一点。
“还是我来吧。”时言伸手拦过一个路人,问道:“你好,我是从外域过来的,今天看这里这么热闹过来瞧瞧,只是人山人海一时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前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令的如此多的人往这边赶?”
那人先是一怒,但眼睛瞄过时言手中玩转的三品灵石闪烁的光芒硬生生的忍住骂娘的冲动,细心的解释起来。
“你们是外域来的?或许有一些不清楚,今天可是大日子啊,明镜域两大棋将相碰撞,可谓是天下第一棋局。”
“棋局?”时言一愣,随即想起明镜域流行着一种棋局,以天地围棋盘,以傀儡为棋子,模拟战争。这种棋战不仅在明镜域,纵使在天门域也是流行的很。这不仅是一种娱乐活动,更是能够检验一个人指挥水平。并且许多大势力也长长设棋来招收战将策士,到后来,不少地方成立了专门的棋局赛事,这是所有棋将的盛世。是与人切磋,检验本领的机会,更是攀登棋将排名,招惹众人目光的绝佳机会。
只是,这天下第一棋局?这口气未免有些大了吧,充其量也只是明镜域第一棋局罢了。时言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棋将,多少棋局,但是称得上天下第一棋局的却是没有一局。在天门域的时候,时言曾今在当时喜爱钻研棋局的一个老头手下学习过一阵,当时那老头说他有这方面的天赋,硬是拉着他。不过到最后时言实在是觉得无趣,才逃脱了出来。时言记得当时的理由是,太容易了,没有挑战性。不过恰逢极寒之气入侵,忙于治疗,到现在一直没有再碰过棋局了。
棋将设五星,从低到高为一星棋将、二星棋将、三星棋将、四星棋将、五星棋将。而这五星棋将之上,更设有一个特殊的专属称谓棋将,专属称谓棋将拥有独自的称为,无一不是超越五星棋将的存在。而当时教时言的那个老头,似乎就是一名专属称谓棋将,具体是什么称为时言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依稀的记得有一个千字和疾字。
回忆往事,令人有些唏嘘。
不过嘴上却说,“难怪难怪,只有天下一等一的棋局才能引动如此多人的注目。不知今日是哪两位棋将对弈?”
那人答道:“是岳双轩和华云峰二人。岳双轩被称为双驾车,是墨家最厉害的棋将,曾今更是打败过天门域的棋将。而华云峰,是云阁书院的教棋先生,你可别小看他,云阁书院可是出自昊天修院的。能跟十二大仙们扯得上关系的,能有弱者吗?这二人是都我们明镜域的首席棋将,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这二人孰高孰低,今次举办的棋赛则正好遇见两人对弈。今天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冲着这局棋来的,我只能说你们运气好,这个时候来到明镜域,否则这精彩的一局可就看不见了。”
“呵呵,是挺好的。”时言笑了笑,将手中的三品灵石递给他当作谢礼。
那人连忙欢喜的接下,哈了一口气,然后使劲的擦了擦,放在太阳底下一照,“嘿,真是三品的。”说着又怕别人发现,连忙往兜里揣,对着时言越发的恭敬起来了,“这位爷,不知道您还想知道什么,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时言笑着摇摇头,这就是人性啊。
“我家少爷要前去看棋局,你应该懂吧?”朱邪盗拓掏出一颗三品灵石晃了晃,道。
那人盯着朱邪盗拓手中的灵石,口水直流,忙道:“知道知道,这位少爷,这里是咱们这等市井之辈带着的地方,不符合您的身份,我知道一个去处,那里才符合您呐。”
时言想了一想,便点头道,“带路。”
“好嘞!”说罢,便带头挤出了人群。
一处幽静的庭院内,清澈的湖水微波荡漾,里面鱼儿欢快的游着,悠闲自在。
湖上有一座木桥,精工细琢,两首雕琢着鱼跃龙门图,栩栩如生。
桥上,一个身穿蓝色长衫,手执一本线装书卷的男子,正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望着湖中的鱼。
不看也就罢了,一看还真下一跳,这线装书卷十分精致,以上好的千年木浆制作,金蚕丝装订,以北海金灵鱼皮做书面,以鲛人油和金背墨鱼的囊汁制成墨汁,上书《金瓶梅》三个大字。
没错,确实是《金瓶梅
》!
“华兄,如此好雅兴啊。”忽然,一个金色长衫头顶冠带的男子踱步上来,笑道:“不知可曾在书中观出颜如玉?”
“哈哈,岳兄说笑了。”华云峰丝毫没有尴尬之意,收起书卷,道:“颜如玉没有观出,但是却观出了鱼儿们欢快的心理。”
“呵呵,怎讲?”岳双轩笑着问道。
“你看,鱼儿游动的动作悠闲,姿态优美,无拘无束。而观之我们,终生碌碌只为功名,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所以,他们很欢快,因为他们不需要这些,对他们来说,哪里有充足的食物和清澈的水源,哪里便是天堂。”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华云峰突然低声的道。
岳双轩好奇,俯身过去,谁知,华云峰说道:“因为这些是鱼告诉我的,所以我才知道他们很欢乐。”
“你!”岳双轩脸色一青一白,他感觉自己被华云峰耍了。但想到今日非同以往,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只能生息一口气平息内心。心中狠狠的想道:“哼,这家伙定是怕了我,所以攻我心性。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哈哈,玩笑玩笑。”华云峰笑着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岳双轩问。
华云峰朝他眨眨眼,“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这时,悠扬的钟声响起,湖中的鱼儿似乎受到了惊吓,呼啦一下游得没了影。
“哎,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华云飞抬头望着天空叹道。
岳双轩没有接他的话,冷冷的望着他,心中大恨。这厮莫非真瞧不起我?所以一直显得如此的不在意这场棋局?
他冷冷的道:“这一局,还请华兄请教。”说罢,便走出了木桥,往远处的一座庭中走去。
华云峰耸耸肩,又拿出那本精装的《金瓶梅》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嘴中还不停的念叨:“啧啧啧,这段描述的实在是太精彩了,仿佛此女子正酥胸半露,娇滴滴的在我眼前呢?嘿嘿嘿,我喜欢,我喜欢。”
远方,是博弈亭,正是棋将控制棋局走向的地方。在博弈亭东方五百米处,有一座三层高的水上楼阁。
楼阁中,坐着不少的人,每个人都穿的锦衣,配着华玉,光鲜靓丽。
最高阁中,有两个老者,一位身着黑袍,手戴扳指,白色长眉。另一位身着白衣,白发白须。两人虽然发色苍白,但是脸上却依旧十分光滑,粉嫩似新生的婴儿,一点不像一个老者。
“就这样坐着观棋,未免太无趣了一些吧。”黑衣老人摸着拇指上的扳指,淡淡的说,“里面可是我们两地最杰出的棋将,备受万人瞩目,若是不加点彩头,似乎有些不重视他们啊。”
白衣老者哈哈一笑,手抚白须,笑道:“墨老头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这么嗜赌啊。好吧,你说,赌什么?”
“哼,你年纪就小了?”黑衣老者一瞪眼,道:“我赌云隆、田奇、升滨三矿,你呢?”
白须老者笑着看了一眼黑衣老者,原来是冲着我云阁书院的三矿来的。赌,自然是以相同代价的东西为筹码。他们拿出云隆、田奇、升滨三矿,而这边自然也要拿出不逊色与这三矿的矿区。
“呵呵,那我就赌浮川、千峦、鸿云三矿。”白衣老者说道。黑衣老者盯着他云阁书院的矿区,而白衣老者何曾不也是盯着他墨家的矿区?
“好,成交!”黑衣老者重重的点头。
这时,棋局开始了。
这棋局走的是三十六子棋局,这里的三十六字并不是指三十六颗棋子,而是指三十六个作战单位。每个单位标配十人,也就是三百六十个人的棋局。
光芒一闪,眼前出现一个水帘,水帘雾霭蒙蒙。当雾气散去,一片丘陵的大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是丘陵地形!”
岳双轩被称为双驾车,原因是岳双轩喜欢双线作战,每一线都如同一架奔腾的马车,冲入敌阵,破敌而出。
华云峰擅长防守,一项以守代攻。
因为对手是旗鼓相当的华云峰,所以岳双轩的开局十分谨慎,拍出两个单位,在丘陵山头依次撒网,捕捉敌影。
而华云峰的开局便是有条不紊的,命令一条一条发布下去,三十六个作战单位迅速运转。
岳双轩抬起头看了一眼华云峰,只见他正悠闲的和着小茶,令他牙痒。
“哼,让你悠闲,我已经占领了高点,当我捕捉到你的影子,你就等着哭吧!”
终于,捕捉到了华云峰的人影,于是双驾车同时出击,两线夹包,一左一右潜入。
而华云峰似乎没有察觉似的。
“攻击!”双驾车冲入阵中,与之厮杀。很快,双驾车便突破了华云峰的外围。
谁知,除了外层的一圈据点意外,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不好,上当了!”岳双轩连忙调转回头,却发现自己布置在高点的单位,全部消失不见了!
岳双轩手心微微冒汗,想不到华云峰竟然弃之最擅长的防守转而进行潜战,绕过绞肉区,直袭高点,之前一丝风声都没啊。
第一次交锋岳双轩落入下风。但是岳双轩毕竟不是吃醋的,马上调整好阵型,反攻而上。
双放你来我往,精彩之极,看得人连连称赞。
“啧,这就是天下第一局?真是令人失望。”忽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御兽行的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节:这就是天下第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