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华夜笑语盈盈,挽着我,走向高台边的一张桌前落座,只见身穿蓝色定制西服的秦风大步走向台,领口处的小别针在灯光的映衬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让我们欢迎我们的秦总裁!”秦氏集团特级公关许郝钰对着话筒,笑容满面。
秦风接过话筒,平扫台下,唯独视线不及我们这边,我安静地坐在桌前,华夜总是探过头,与我耳语,我笑而不答。
我想让秦风知道,没有他,我可以更快乐,只不过,华夜到底说了什么,我走心了。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很高兴……”秦风平视着前方,发着官方的言论,我心不在焉地盯着桌面出神,华夜什么时候离开,我也没察觉。
“你去哪了?”我问回来的华夜。
“秘密!”华夜神秘兮兮地说。
秦风宣读了一会,就将话筒移给了许郝钰,挺拔的身姿走向后台,许郝钰再次说了些感谢之类的话。
抽奖环节过后,就是一些歌舞表演,我夹着面前不知名的菜,食不知味,原来,他不在,我可以笑的很大声,如果他在,我只能走心。
直到华夜拉起我,台上的许郝钰适时喊话:“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我们的特邀嘉宾华夜先生与我们秦氏集团分公司的罗欢小姐,有一首歌送给大家,大家欢迎!”
掌声四起,我慌张地盯着华夜,“我不会唱歌啊!”
“我相信你可以的!”华夜给了我一抹自信的微笑。
可以个毛啊?还记得小时候特爱吼一嗓子的我,只要一出声,二疯子总会让我闭嘴,说我会要了人家的魂,不过,尽管二疯子说了,可我还是故意在他面前吼,从他走后,我就消音了,真的怕要了别人的命,而我赔不起。
我被华夜拽上台的,因为莫名的紧张,手心的汗液越来越黏糊,华夜握着我的手,笑的妖祸众生,一个男人美的赛过女人!
“我是华夜,在这美妙的夜晚,我想与我的未婚妻合唱一首《你最珍贵》,谢谢大家!”
台下爆发出狂野的尖叫,未婚妻,我羞哒哒的不敢面对台下,小声地凑近华夜的耳旁,“我真不会!”
“你可以的!”华夜说。
我不可以!脸色冷了下来!也许华夜发觉我的不快,又凑近我的耳边,“你不会的话,假装对下嘴姓,我帮你唱!”
“我……”我话没说出口,音乐响起,华夜陶醉地闭上眼,我看了眼黑压压的台下,只觉得眩晕的厉害,赶紧将视线移到墙角处,不知长身而立的秦风什么时候出现的,也许在许郝钰宣布我们名字的时候,也许在我与华夜耳语之时……
“明年这个时间,约在这个地点。”华夜深情款款地启齿。
第二句就是我唱了,怎么办?我紧张的四处张望,华夜朝我笑,又独自唱起第二句,第三句……
对视着华夜,我的视线不经意地瞥见秦风,他的视线正对着我们,也许是穿过我们,看向墙壁。
望着华夜,又似望着秦风,我情不自禁地唱起来,“太多的爱怕醉,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我都惊讶,这句歌词是怎么从我的嘴里跑出来。
……
一曲完毕,台下高喊,“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华夜拿着话筒说:“不好意思,再来一曲恐怕不可能了,我没想到我未婚妻唱歌这么好听,如果提前知道,我一定不会领她上台献唱了。”
这是什么话?感情不会唱,才让我上来献丑?我白了一眼华夜,墙角处的秦风也落在我的眼里。
“借着这个机会,我诚邀各位参加我与我未婚妻的婚礼,2月14情人节,谢谢大家!”华夜放下话筒,揽着我下台,我瞟向秦风所在的位置,只见他转身而去,大步流星,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秦风,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失去你了!
“多吃点!”华夜与我耳语,坐在我们隔壁的女人,着装华贵,笑吟吟地说:“华总,恭喜恭喜!我说之前给你介绍女朋友,你都不要呢,原来藏着娇妻啊!你未婚妻真漂亮,只不过感觉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心惊,我怎么会见过她?要说见过,也只是拜秦风所赐,我面见了广大的网民!
“方总,谢谢您的赞美!不过,我想漂亮的女人总是让人眼熟,对吧?”华夜回。
“是吗?”方总反问,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继而结束了这个话题。
因为方总的话,让我想到过去的种种,我不知道这个大厅里,有多少人认出了我,忐忑的心悬浮着,确切地说,是可耻的心!“华夜,我去下卫生间!”我找了个司空见惯的理由,逃离这压抑的氛围。
一路朝出口走去,不知觉间,晃进了地下车库,吴伯应该在车里,那该死的年会还不知道几点结束!
一路向前,找到华夜的车,只不过,吴伯不在车里,安静的车辆停满了阴森森的地下车库,在这一刻,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可怕,硬着头皮,掉个屁股准备回酒店。
慌乱之际,高跟鞋插进了下水道篦子中,我慌乱地伸手去拔,只感觉全身发凉发冷,早知道不来就好了,都说地下车库阴气重,我这不会碰见鬼吧?
后背发冷,额头汗珠直冒,我心急如焚地使劲拉鞋子,光脚离开也不是,留下又害怕……
“我来吧!”冷冷的话语,我的心却立马定了下来。
秦风伸过一只手扶住我,一只手去拔鞋子,只不过,鞋子拔出了,鞋跟也掉了,“不能穿了,去我车上等我,我去给你买!”
我温顺地没说话,任由秦风架着我上了他的车子,看着他远去,“我鞋码是36!”我冲着他背影喊,我不知道听清楚没有。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不该乱走,更不应该不带手机,无缘无故又得欠他一双鞋。
秦风回来的很快,手中拎着LV的手提袋,“试试吧!”秦风递过袋子。
我犹豫着要不要矫情地拒绝一下,“那个,这个太贵重了,秦总裁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借用下手机吗?我将钱还给你!”
秦风一记寒光射向我,眉峰紧皱,我哆嗦地补了句:“秦总裁,您没事吧?”
“你?”秦风怒视着我,随后脸色缓和了一些,依旧冷冷地说:“罗欢,是不是在你眼里,只要你嫁人了,就可以撇清我们的关系?”
不是吗?“秦总裁,您是不是多心了?我只是华夜的未婚妻,哪里有撇清与你的关系之说?况且你们是好朋友,俗话话:朋友妻,不可欺!秦总裁,您说是不是?”我巧笑。
秦风冷峻地盯着我,“鞋子爱穿不穿!还有,你别忘记了,你还欠我一条人命!”
秦风说话间,将我拉下他的车,自己爬了上去,关上车门之际,横眉怒目地瞪着我:“罗欢,你到死都给我记住!”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冲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子喊话,“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愤怒的我渐渐颓废下来,为什么不要我好好过下去?
失魂落魄地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吴伯进车库发现我的存在,“少奶奶,你怎么在这?”
“无缘无故,怎么换了称呼?”我问。
“嘿嘿!少爷说了,今天会对你求婚,既然求婚了,自然得以少奶奶尊称了!”吴伯解释的很通顺,我找不到纰漏。
“少奶奶,您鞋怎么了?”
“吴伯,扶我上车吧,顺便告诉你家少爷,我在车库等他!”
吴伯狐疑地盯着我瞧,却也没说什么。
不知道华夜被什么人绊住了,反正让吴伯先送我回去,我还是换上了秦风为我买的鞋子。
这一夜,注定要失眠,想到华夜说2月14迎娶我,我慌了,没有通知父母,就这么把自己嫁了?我真的考虑好了,没有爱情也可以将婚姻进行的很好?我们婚后会不会因为太多的不一致而吵架?华夜会不会也会变成秦风那样喜怒无常?
……
问题好多好多,我好累啊!昏沉的脑袋转了一个晚上,等第二天一早起来,只觉得上下眼皮好重好重!
来到饭厅,只见一屋子的人,让我呆在原地,“欢啊,你这孩子,怎么呆了?”母亲嬉笑地看着我说。
罗强,母亲,罗玉,罗英都来了,唯独罗云没有来。
“欢欢,怎么不过去?”华夜从我身后过来,搂着我的腰朝饭桌走去,看着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我张口结舌。
“妈,你们怎么来了?”我小声地问。
“我们不该来?”罗强抢先开口。
“不是,我问我妈,你插什么嘴?”一见罗强,我忍不住与他对掐。
“你个臭丫头,翅膀硬了?别以为攀上……”
“岳父大人,罗欢是我的爱妻,我希望看到她每天都是开心的!”华夜挂着淡淡的笑,直视着罗强。
“贤婿说的是,我们做父母的也是如此希望。”罗强如一只讨好的哈巴狗一样,我嫌弃地碎了他一眼。
“欢欢,吃饭吧,吃过了,你陪爸妈小妹们四处逛逛,我还有事要处理,忙完这两天,就可以好好陪你了。”华夜吹冷了一碗小米粥,递到我跟前。
我想问的问题太多,只不过,不是当着母亲的面,我笑着说:“好,注意休息!”温婉体贴的如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