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房间,赵梁晚从衣柜里取出换洗的衣物准备进入洗手间,俞慕白紧随其后。
“你跟着我干嘛?”赵梁晚的手指在衣物下紧张的蜷缩成一团。
“洗澡啊。”俞慕白扯掉衬衫上的领带,将扣子抓开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
赵梁晚向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快流鼻血了,真的:“那个,算命的说我今天不宜洗澡,我怎么给忘了,哈哈,你洗吧。”赵梁晚扯了一个很扯的谎,扯到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什么时候还去算命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今天还去算命了?”俞慕白好笑的问道,今天知道她和林秋风去了游乐场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一路上也都跟着,她做了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
看小丫头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个,我妈说了男女有别。”赵梁晚眨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看的可怜一点。
“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男女有别?嗯?”俞慕白向前走着,她向后退着。
“我……我……”赵梁晚紧张的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上回欠我的是不是该还回来?”俞慕白笑的灿烂。
“欠……欠的什么?我……我除了欠你钱,没欠你别的。”赵梁晚都快要哭出来了,俞慕白今天怎么这么可怕。
俞慕白拿过她挡在两人之间的衣服:“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赵梁晚捂住脸,有没有地缝,有地缝让她钻进去好吗?
“乖。”俞慕白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不逗你了,去洗澡吧。”
将衣服放回她手上。
赵梁晚偷偷看了他一眼,确定他说的是真的,才一个人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后背靠着门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这种淡淡的失落与窃喜交错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俞慕白看着禁闭的门,摸着下巴,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吓坏小丫头了。
林秋风的出现让他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作为一个优秀的猎人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猎物让给别的猎人,何况还是自己的女人。
抛开这些烦心事,俞慕白靠坐在床上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工作资料。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赵梁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鼓起勇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个,我好了,你去洗澡吧。”赵梁晚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垂着头闷声说道。
“好。”俞慕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真的是吓坏了。
等俞慕白进入洗手间,赵梁晚才拍拍胸口算是松了一口气。
“哥。”林佳佳穿过嘈杂的人群,终于在吧台看到了喝的烂醉的林秋风:“怎么喝了这么多?”
作为医生的林秋风一向自律,也从不来这些地方,今天如果不是林秋风给她打了电话,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她的哥哥也会有这样颓废的一面。
“佳佳,你来了。”林秋风还在继续喝着酒,双眼透着迷茫。
林佳佳轻声劝道:“哥,回家吧。”
“不去。”林秋风笑的有些痴傻:“俞慕白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你让他不要再缠着晚晚了行吗!”
“哥!”林佳佳没想到对自己一向温柔的哥哥,此时会因为一个女人对她说了重话,还是一个让她极其讨厌的女人:“晚晚,晚晚,晚晚,你们都只知道赵梁晚,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她赵梁晚就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错事都有你们护着,我呢,做什么在你们眼里都是错的,只要我一有不对,我就是个坏女人,又凭什么?”
林佳佳嘶声竭力的大喊着,抢过林秋风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她赵梁晚凭什么就能够得到所有人的爱护,而她就让所有人讨厌,凭什么,又凭什么?
她堂堂林家大小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有才有貌凭什么她赵梁晚一个无家世背景的孤女一出现,所有人都开始对她厌恶,她又做错了什么?
讨厌那些因为她的钱而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有错吗?她因为不知情逃婚有错吗?她想重新开始有错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对她拒之千里,她不过是想拿回那些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她有错吗?
越是不满就越是憎恨,她憎恨俞慕白的背叛,憎恨哥哥的咆哮,憎恨赵梁晚的出现。
如果赵梁晚消失了,一切是不是都不会改变,如果那个女人消失了她是不是就会拿回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
眼泪夺眶而出,既然这样,那就让赵梁晚消失好了,俞慕白会和她订婚,结婚,生子,白头到老,而哥哥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也不会这样对待她。
林佳佳不知她的想法从一开始就错了,她的不幸不是因为赵梁晚的出现,而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无关他人。
“佳佳,佳佳,哥哥错了。”林秋风含糊不清的说着,他一向疼爱自己的这个妹妹,却每每碰到关于赵梁晚的事都忍不住的发脾气,是他的错。
“佳佳,别哭,别哭了。”
林秋风温软的话让林佳佳的眼泪又忍不住下落,她的哥哥,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天之骄子本身就该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可如今却是这样颓废。
“哥,我们回家吧,回家了一切都会好的。”林佳佳扶起林秋风。
“好,回家。”
林秋风本身就不低,又是个男人,林佳佳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抬上车,看着林秋风,林佳佳又想到那天俞慕白的侮辱,将头埋在方向盘间哭了起来。
良久才抬起头,抹掉眼泪,开车离去。
赵梁晚僵硬的躺在床上,任由俞慕白紧紧得将自己禁锢在怀中。
“晚晚。”
“嗯。”
“晚晚。”
“嗯。”
“晚晚。”
“我在呢,你老叫我名字做什么?”赵梁晚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月光为他笼上了一层柔和的纱。
“我就是想叫叫你。”俞慕白低下头,看着她。
她的额头,鼻尖,唇瓣,以及修长的脖颈。
俞慕白的目光暗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蒙上了沙哑:“晚晚,我……”
“嗯?”赵梁晚用不明所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不知归途而迷路的孩子一样单纯无辜。
俞慕白低下头封住她的唇瓣,去他的忍耐,老子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放在身边这么久的肉,哪有只能看不能吃的道理。
“俞……慕……白……唔……”
男人的气息将赵梁晚的话全部吞入腹中,空气里混杂着荷尔蒙的气息。
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离走动,伴随着独属于他的暗哑的嗓音:“晚晚,我想……”
赵梁晚害怕极了,她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我……我……”赵梁晚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唉。”俞慕白无力的爬在赵梁晚的身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唇瓣贴着她的发丝,像是诱惑一般,说道:“傻丫头,你要是不想,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赵梁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不是……我……”
“那么说,你想咯。”耳畔是酥**麻的温热的气息,让赵梁晚的身体不由的颤栗。
“我……我……”
“宝贝,告诉我,你是想呢,还是不想?”极致诱惑的嗓音带着独特的魅力。
赵梁晚偏过头,月色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比星辰还要耀眼,如同漩涡一般将她吸进。不,星辰也没有他这般勾人。
赵梁晚看着他,轻轻咬着下唇:“我……明天还要上课。”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唇瓣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地,痒痒的。
“嗯。”
“真乖。”
月色勾人的夜晚,房间里的衣服落满地板,一室旖旎。
当赵梁晚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当空照了,身旁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身上也被人穿好了衣服。
赵梁晚用被子蒙住脸,一想到昨晚的事,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说好了要温柔,结果到最后要不是她哭着求饶,恐怕要睡到下午了。
房间门被敲得“咚咚”响。
“赵小姐您醒了吗?”张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嗯。”
“我可以进去吗?”
赵梁晚拖着酸软的身子靠坐在床头:“进来吧。”
跟着张管家进门的是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女人。
“赵小姐,这位是少爷让我帮您请来的保姆李婶,以后她会照顾你的衣食住行。”张管家介绍道。
“您好。”赵梁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妇女笑道。
“赵小姐您好。”李婶说话带着一口浓重的乡音,也是个老实人:“我在厨房帮你炖了鸡汤,你醒了我去帮你端上来。”说着就下了楼。
“少爷让我帮您请了假,您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张管家看着赵梁晚笑的像只老狐狸。
赵梁晚干干的笑了两声:“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张管家连忙摇着头:“鸡汤是少爷吩咐您一定要喝的,您昨晚也辛苦了,我就不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