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鸣愣了一小会儿,回过神来之后突然朝老头儿跪下,“前辈,对不起。”
他低着头,嘴巴动了好几次才终于说出来话:“我……我想活着,请你……救救我。”
越是有人见不得他好好活着,他越是要活得更努力、更好,至少还有人期盼着自己好好的……
陈阳没想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陈阳能感觉得到白凤鸣一直都是个有着自己傲气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是依照大白的性格,他一心想要活下来肯定不是只为了他自己。
陈阳觉得,应该跟他在克林小镇进入幻境的时候说的那些有关,他口里喊着的那个姐姐。
看到白凤鸣的态度,老头儿的态度软和了下来,“小子,人这辈子哪有不求人的,我就算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你求的最后一个。
你自己想想吧,相通了就把上衣脱了去床上躺着,想不通的话你也别觉得自己太委屈,人生就是总会有那么些操、蛋的无奈事情。”
老头儿的话有几分开导白凤鸣的意思。
白凤鸣连想都没想,立马回答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起身解着衣襟快步朝石床走过去,脱开靴子躺在上面。
老头儿看着白凤鸣的几块肌肉,心里对自己给乖孙女选的人相当满意,“不怕死的话把这个东西喝了。”
白凤鸣接过老头儿递过来的瓶子,看都没看一下子全部倒进嘴里,因为是平躺着又倒得急,差点给呛到。
之后老头儿摸出一块仙晶,陈阳注意到那至少是一块中品仙晶。
他用仙力震碎成粉末之后均匀的撒在白凤鸣的身上,然后退后两步留意着他身上的变化。
“前辈,大白身上的是什么阵法?”陈阳问道。
“是呀,老爷爷,白师兄身上的是什么阵法呀?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李东子也担心的说道。
“是什么阵法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有我老白在,你们就放
心好了。这华岐大陆就没有我老白解不开的阵法。”优哉游哉的说道。
“老爷爷,原来你姓白呀,我师兄他也姓白,你们是不是亲戚啊?”李东子开心的问道。
“呃……”听有些人一直叫白师兄,他能不知道这个俊俏后生姓白?他最烦的就是攀亲带故的,“姓白的不一定都是亲戚。”
“有反应了!”陈阳提醒到。
白凤鸣此时能感觉到一丝奇怪的力量在身上,抬头往身前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异样。
白老头儿看着白凤鸣身上,过了两息时间才发现有阵法波动,不由得多看了陈阳一眼。
又过了两息时间阵法才开始真正的显示在眼前。
阵法一共有两个,一个在白凤鸣的心脏为中心,一个以丹田为中心。
这两个阵法都不是比较常见的那种,以能提供能量支持的布阵材料为基础,布置下比如激活之后有个护罩啊,有个隔断墙啊之类的那种常见的阵法。
而白凤鸣身上的这两个,是一种看着单纯就是个平面上画着的东西。
陈阳看到阵法上面的能量波动还蛮明显,按照白凤鸣跟他普及的波动越弱阵法水平越高来判断,布阵的人应该是没有老白厉害的。
不知道是喝了老白给的药,还是这个绘制阵法的材料本身就是黑色,此时能非常清楚的看见阵法的每一个图文的每一个纹路上全都布满了黑色。
阵法周围还围满了一丝丝的黑线,缓慢的往丹田那个阵法靠拢。
非常非常的满,如果不用上神识,光凭借肉眼看的话,根本就注意不到它们在动
白凤鸣自己也抬起头看了一下,看到那一丝丝的黑线问道:“陈阳,这些不会是外面山洞里你说的那个寄生虫吧?”
“不是。那些寄生虫进入身体里面之后,会飞快的吸食血液来繁殖下一代,要真是拿东西,你早就要死不活的了。”陈阳分析着说道。
“什么狗屁寄生虫,那是你的精血!小子,你到底得罪
了什么人啊?这么毒的阵法都用上了。”白老头儿笑着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陈阳在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丝幸灾乐祸,“这是两个分别什么阵法?”陈阳疑惑的问道。
白凤鸣一直盯着两个阵法来回看,牢牢的将两个阵法的图文记在脑海里。
“呵呵,布置在人身上的阵法呢,大致分为两大类别。一类是可以用来凝聚潜能的,它可将人体的潜能收集在一起,激活之后让人有短暂的爆发力。
效果嘛……哦,就跟那个爆元丹差不多,只不过全力激活的话副作用比爆元丹大得多。
爆元丹只会让人的修为下跌,了不起伤了根基最多不能修为,但是命还在。
但是这种激活潜能的阵法透支的是人的生机,要的是人的命。”
“另外一种呢?”李东子担心的问道。
“不是简单的一种,是一个大类别,另外一类就是慢慢折磨人的。就像他心脏上面这个一样。”白老头儿解释着说道。
原来白凤鸣身上这两个阵法虽然不会随时要了他的命,但是只要有人一激活阵法,怎么样他都是个死。
老白解释说他心脏上那个阵法要是被人激活的话,让他尝尽万虫噬心的痛苦,还是一命呜呼全看布阵者的心情。
丹田处那个阵法的功效,是让他身体的所有潜能有凝聚在丹田处。
最先大家都想的,是可能有人想让他的潜能全部凝结到一起之后,再一举毁了白凤鸣的丹田,也就是毁了白凤鸣的修为。
当老头告诉大家有一种秘法,可以将丹田处凝聚的所有潜能移植给别人时,就让白凤鸣有点迷惑了。
他一直以为是有人得不到他,就想着要毁了他。
但是既然能布下心脏这个可以直接就要命的阵法,何必再来多折腾一个丹田上这种凝聚潜能耗费生机的阵法?
白老头儿说这种阵法又耗精力又费时间,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毁了他,完全没必要费时费力画两个这样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