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应该说他们根本你相提并论。”高士林说道,露出一丝讨好奉承的笑容。?
“溜须拍马也没用。”楚质轻笑道:“明日朝廷就要赐官授职,我真的没有时间,既然你这么喜欢有字画的扇子,那干脆自己绘图算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高士林哀声叹气道:“为了练习,我已经损耗了近百柄扇子,却没有什么成效。”?
“那是你不得其法,白糟蹋了这么多扇子。”楚质摇头说道。?
“幸好我和秀颖自知对于作画没有天赋,没敢轻易尝试。”冯京微笑道:“不然就要和才卿一样的下场。”?
就当楚质寻思,应该怎样向高士林婉转开口,表示自己可以教授他画扇时,只见他哀愁之色敛去,重新露出灿烂笑容。?
“正是通过这个教训,让我深的明白了。”高士林轻笑道:“只要有景纯在,我又何必让自己耗神,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瞪了眼高士,楚质轻叹道:“交友不慎,是我最大的悲哀。”?
笑谈之间,几人觥筹交,吟诗对饮,上论天文地理,下言奇闻趣事,酒宴气氛浓郁融洽,就在这时,雅间外突然传来阵阵喧哗嘈杂之声,过了片刻,依然没有停息之意,动静反而越来越大,打扰了几人的酒兴。?
“怎么回事?”高士林皱眉道,小饮的几杯气上涌子中急躁的一面显露出来,当下用力拍了下桌案,大声呼叫起来:“来人、伙计、酒保…。”?
“客倌何吩咐?”过了半响。赏心楼地伙计才匆匆忙忙走了进来。额头上似乎还冒着细微地汗珠。?
“外面为何这般吵闹。扰了我们地致。”高士林不满说道。在楚质地安抚下。声音有所缓和。没有了刚才地咄咄逼人。?
“几位官倌请见谅。”伙计急忙鞠躬行礼表示歉意。诚惶诚恐说道:“请几位再稍等片刻事情立即就处理妥当。”?
“怎么?难道有人在酒楼闹事不成。”抿了口解酒地茶汤。高士林眼睛亮了起来。顿时来了瞧热闹地兴致。?
“这倒不是……。”伙计吞吞吐吐说道。脸上露出犹豫地神色。?
“那到底……。”高士林就要高声责问被楚质拦了下来。在人家地地盘上可能会涉及到人家内部私隐。事不关已。用不着打听那么详细。?
“没事了,下去吧。”楚质温和朝伙计笑道:“将这些盘子撤下,再上些茶点来。”?
“谢谢客倌,小的马上就去。”伙计点头哈腰说道上露出一丝感激之意,立即殷勤的收拾杯盘狼藉的桌案之退了下去。?
“唉呀,又没有热闹可看了。”高士林叹气说道。?
“想看热闹还不简单长在自己身上,不会走着去啊。”滕茂实轻笑说道俊逸的脸庞透出一层红润光泽,显然也有几分醉意。?
“去就去……。”高士林说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摇摇欲坠的似要倒下,楚质微笑摇头,随之起身将高士林搀扶回坐位上,还没有开口,就听外面再次传来“哐呛”巨响,让没有防备的众人心中猝然一惊,还好身体健康,没有什么心脏疾病,不然就这一下,不死也呼吸困难。?
心脏猝然跳动,高士林瞳孔紧缩,楞了下,大力拍着桌案吼叫道:“是谁……。”?
“想吓人,也不能这样子啊。”滕茂实喃喃说道,脸色有些发白。?
就在这时,刚才离去的伙计手中捧着盛放几碟茶点的拖盘,匆忙走了进来,脸上表情更加惶恐不安,疾步进来,轻手将茶点搁放在桌案里,连忙鞠躬赔罪道:“几位公子,实在是太失礼了,刚才……。”刚才了半响,后面却渐渐没了声响。?
这下子连脾气温和的楚质、冯京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雅间,顾名思义,就是清静典雅之处,在这里设宴图的就是环境清幽,没人打扰,如今接二连三的听闻喧嚣似的声响,破坏了人家的兴致,却没有个合理的解释,这应该不是待客之道吧。?
“不必多言,叫你们掌柜来。”高士林气呼呼说道,连个说法都没有,是懒得解释,还是看不起人,太不给面子了。?
“掌柜现在没空……。”伙计轻声说道,低垂着头,不敢看向众人,其他他心里也知道,来赏心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可不是自己能轻易得罪的,也想实话实话,但问题在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令人难以置信,不好明言啊。?
高士林怒目圆睁,就要爆起,但让楚质阻止了,瞧伙计的模样,就知道人家肯定有为难之处,没有必要的时候,楚质不喜欢做?
难的事情。?
“这位小哥。”楚质微笑,忽视人家年纪比自己大的事实,彬彬有礼说道:“我们并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今日贵楼之内嘈杂难忍,似乎有失待客之礼啊。”?
楚质的话音才落下,外面又传来一个像是花瓶坠地的声音,也不怪楚质他们觉得吵闹,若是在其他地方,或许会听不见,可是声源就在头顶楼上,想要漠视都难啊。?
“肯定是有人在闹事。”高士林眼里透出一股睿智的目光,语气冷静说道:“而且这人你们酒楼招惹不起,只能任由他胡闹下去。”?
伙计沉默不言,不过从他面上的神情,几人就知道高士林所料无差。?
“据我我知,赏心的东主,似乎与钱王家有些关系。”高士林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声音不大,雅间内的几人都清晰可闻,“敢如此不给钱王面子的,在汴梁城里,好像也没有几人吧,问题是,以他们的风度,就算再气急败坏,也不至于做这样无礼的事情啊。”?
几人都深以为然,知道赏楼底细的,肯定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像这种在公共场合打砸的事情,十分有损身份,自然不屑为之,而不知情的,敢在这里闹事,早就被赏心楼的伙计给拱出门去了,哪里会让他接二连三的在这里胡闹。?
“小二,不用隐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就计低头犹豫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人,瞧模样应该是赏心楼的主事、掌柜之类的,只见他满面笑容,挥手让伙计退下,客客气气说道:“想必刚才的动静,定然惊扰了几位公子饮宴的兴致,为了表示歉意,鄙楼决定,这席酒宴由鄙楼请了,如果几位公子觉得还未尽兴,尽管吩咐伙计上菜就是。”?
“你?”高士林眯眼道,脸色很差。?
“在下赏心楼的主事,见过几位公子。”青衣中年人微笑行礼道。?
“你认为……。”高士林的声音有些轻缓,毛微锁,语气有些不善:“我们生气,就是为了贪图你这席酒宴?”?
“自然不是,在下失言,请公子见谅。”青衣主事慌忙赔罪道,真是晕头了,居然拿对付小民的办法来应付几个一看就知道是权贵公子的人,人家是什么人物,怎么会把区区酒宴放在眼里,自己这样说,岂不是在损人家的面子,而公子哥儿,恰恰就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主。?
“见谅也可以,但你要解释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士林悠悠说道:“不然我亲自到钱王府,找钱知礼询问也成。”?
钱知礼,钱王府的嫡系长子,没有意外,以后必然继承钱王的位置,青衣主事自然清楚,敢这样直呼大公子名字的,绝对不是普通权贵公子,说不定还是宗室呢,想到这里青衣主事眼睛里掠过一丝异色。?
“请问公子是?”青衣主事小心翼翼问道。?
“高士林。”轻轻展开手中的折扇,高士林悠然说道,神态自若、从容淡然。?
“原来是高府大公子,真是失敬。”青衣主事连忙鞠躬道,显然也清楚高士林的身份,在汴梁城里开酒楼,怎么可能连权贵世家的公子哥儿都没有耳闻,那可是酒楼的衣食父母啊,自然要记得清清楚楚,好随时奉献孝心。?
“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能说了吧。”高士林说道,感觉有些无趣,什么大公子,自己明明是高府大官人,一点礼数都不懂,居然在酒楼迎客,下次见到钱知礼定然要向他反映下才行。?
“高公子不是外人,那在下也就隐瞒了。”考虑了片刻,青衣主事表现得有些神秘,左顾右盼了下,合了上房门,这才小声说道:“今日我们酒楼来了位贵客,对楼里的膳食有些不满意,所以发了下脾气,掌柜现在正在劝抚,听动静应该没事了。”?
“什么贵客,居然让你们这般小心伺候?”高士林惊讶问道。?
“是一位皇子。”青衣主事轻声说道,表情有些得意,毕竟能亲自接待这样的贵宾,传扬出来也十分有面子。?
“哪个王爷的家的?”高士林问道,语气有些索然无味。?
“什么王爷家的。”青衣主事迷惑了下,随之反应过来,急声道:“不是王子,是皇子,当今官家流落在民间的皇子。”?
如果以后没有意外,都是这时候上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