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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为朽木白哉的日子里 / 探视/看书阁

问完这一句,不等我本能的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反应,卯之花队长一口气不歇,立刻又很是认真严肃的道:“而且阿散井副队长不但头部受到严重撞击,甚至昏迷原因也是因为被人钝击在后颈部位……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卯之花队长接着又微笑了一下:“阿散井副队长显然是之前处在激烈的反抗中,只是对方先是打伤他,继而又砍昏他,却并没有致命的意图,似乎只是想让他失去反抗能力……朽木队长知道原因吗?”

这你都能查出来啊……不过,这个问题很特别,很严肃,很事关重大,如果回答不好,很有可能不但会影响到大白的个人声誉,还可能对朽木家的公众形象产生不良影响。只是当我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终于决定以战斗过于激烈为借口,对我的袭击自家副手的行为加以掩饰的时候,卯之花队长对着我亲切的微笑了:“抱歉,朽木队长,我不该过问你的**的。”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对卯之花队长这种突如其来的善解人意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赶紧微微上前一步:“卯之花队长……”大白和阿散井副队长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上下属关系——我们之间连小手都没拉过,他扯的明明只是我的袖子!我们中间绝无一丝一毫的不可告人!那什么无望之爱、野犬吠月、仰望月白风花纱的日子绝对是毫无根据的谣言……咳,我个人作为获得女协会刊情感三等奖作品《仰望月白风花纱的日子》的作者郑重表示,此文纯属虚构,绝对没有源于生活!

但是卯之花队长微笑着截断了我的话:“即使是医护番队,我们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则的,朽木队长请放心,我们是不会将两位的私事外传的。”此刻仍然在微笑着的卯之花队长给人的感觉,却忽然从刚刚的温柔可亲变得格外的正气凛然不可侵.犯……她柔声道:“阿散井副队长的医护室在里面左拐第三间,我想朽木队长应该已经打听清楚了,所以我就不过去了,相信两位大概也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我不由自主的深深望向了对面一脸慈悲的卯之花队长,试图让对方理解我说不出口的真正想法:我们真的不需要什么私人空间的……这事绝对不是什么秘密,求你关心一下大白的**吧,我绝对不介意你打探事情的真相的……结果卯之花队长温柔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默默的咽下了一口血,淡定的冲她微微一点头,挺直腰板满心萧瑟的走向了阿散井的医护室。但是我刚走到贴着阿散井恋次几个字的医护室门口时,隔着禁闭的房门,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兵荒马乱,还伴随着这恋次略带慌乱的怒吼,和某个陌生的女人的笑声。

真正的大白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会做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一刻,我是神情肃穆的默默屏住了呼吸,静静的停在了门口——考虑到大白已经所剩无几的公众形象,考虑到蓝染那把该在的时候永远都在,不该在的时候还是照样在的镜花水月,我坚强的忍住了把耳朵直接贴房门上的冲动……虽然音效可能差点,咱只当听盗版碟了!

“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哦呵呵呵呵我早就想要这么说说看了!”里面的女声一边笑着,中间还夹杂着恋次明显色厉内荏的怒吼:“你别拿着那东西靠近我!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我自动脑补了屋里的女人一脸得意的狂笑着或是狞笑着拿着鞭子,OR低温蜡烛,向着床上被扒光然后绑上花式拘束带,满脸羞怯惊慌的恋次……呃,雷点太高,自动保护性黑屏了。

听着里面显然是越来越惨烈的“战况”,我纠结了,到底是现在就进去,救自己的部下于水火,让他从此生是我……不对,是从此死是我的鬼,再死一次是我的灵子,还是顺从本心,让里面的情况自由发展?卯之花队长帮我选择了:“朽木队长?”

我默默转头:“……卯之花队长,我……”卯之花队长微笑着截断了我的话:“朽木队长不必在意,我都明白的。其实你完全不需要就这么站在门口的,”就在这个时候,门里忽然响起了恋次又一波凄厉的呼喊,还有女高音的笑声。卯之花队长面不改色,带着点恍然大悟,继续微笑:“抱歉,是我的队员说了让你不悦的话吗,那我代她跟你道歉,希望不会影响到你和阿散井副队长之间的关系。其实阿散井副队长即使是在昏迷中,也在叫着朽木队长你的名字,虽然语气非常震惊悲愤不可置信——而且全四番队都听到了,但是他一醒来就叫队长,想要找你——就我看来你完全不该怀疑他的心的。”

我觉得我再听下去就要吐血了,只是我还是想问问:“里面的那位是?”

卯之花队长笑了:“里面的那位是我们番队的队员……其实朽木队长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的,她其实很有分寸,只是在和阿散井副队长开玩笑而已——要知道阿散井副队长刚醒来时的心情还很是忧郁失落的,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我沉默着细细的听了听里面的声音,恋次好像被某种莫名的威胁给逼得激发了全部的潜力,中气充足的不但不像是个伤号,甚至让我怀疑他要是对敌时有这种爆发力——蓝染BOSS是绝对没指望的,但是要踩倒一护绝对不是梦!不过比起这种活力充沛,他应该宁愿继续忧郁着。

不过,卯之花队长你又回来找我……我沉着冷静道:“卯之花队长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卯之花队长笑了笑,“我只是想来问问朽木队长,听说朽木队长和蓝染队长关系很密切?”

这是谁造的谣言,我明明看见他就绕道走的,还有,你这是以女协的立场问的,还是以护廷十三番队的立场问的啊?前者是个人作风问题,后者可就是政治问题了!是谁……我想起来了,这谣言好像是我造的——具体参见我刚刚出差现世的那一期女协会刊的精品连载《**眼镜》。

对此我当然是毫不犹豫:“我和蓝染队长只是普通同僚。”

卯之花队长的笑容温柔中若有深意:“是吗?那就好。”

我还来不及认真思考其中深刻的中心思想,就赶紧推门——里面恋次的声音都快变调了。听着里面渐趋凄厉的声响,我心里一紧,不由的想起了他以前端茶倒水,给我跑腿批文件的那种殷勤小意诚恳热情:恋次,我来……

一进屋我看见的是恋次衣衫凌乱——主要是下.身,一脸青白紧张,双臂摆出标准的防御架势,两腿却紧紧绞在一起,还下意识的向上抬起,正对着对面的人满怀戒备严阵以待,而他对面正站在床边的女人则是眼神凌厉专注,气势之盛仿若雄鹰扑兔,一手则高高扬起,指间拈着一只正闪着微光的体温计,作势下插——对着菊.花。

……看着恋次在门开的一瞬间下意识望过来的眼睛,和在看到进来的人是我时,那种说不出的简直像是写满了“终于得救了”五个字的表情,我很羞愧,我十分羞愧,虽然我能理解你的痛苦,但如果是治疗需要的话就是必须的牺牲了,而且照大白的说法,你果然还是锻炼不足啊,将自己的弱点就这么坦露于人前,还是其他番队……这是番队级事故!

恋次用亮闪闪的眼睛望过来,充满希望的道:“队……”没等他说完,我就面无表情的冷冷道:“抱歉,打扰了。”然后砰的一声我就迅速关上了门,再然后紧接着门里就传来恋次嗷的一声惨叫。

我毫不动容,对着仍然在一旁微笑以对的卯之花队长淡定点了点头:“请务必治好他。”亲眼看会长针眼的,我只能默默的隔门遥祝一句:恋次,挺住!

出了四番队,我很快就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个人在跟着——无数的小说电视剧告诉我们,尾行的多半不是好人,而我,如今作为大白不但可以被劫财,还可以被劫色……所以我一直不动声色故作未觉,直到走到了一个人烟全无的僻静之地,我才转过身,然后面不改色的一愣:“有事?”一直在身后跟着我的人,居然是刚刚那个要给恋次量体温的四番队女死神。

对方除了长相美丽之外,还很有几分四番队的特色——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卯之花队长那种风格的温柔,再加上之前她面对恋次时的那种冷静彪悍,于是我面上冷静实则内心充满了警惕的看着她。女死神微微一笑:“您就是朽木队长吧,初次见面,我是上条友佳。”她微笑着温柔的冲我微微一躬身:“其实我是想来跟您说,请您务必好好对待恋,阿散井副队长,他是个好人,而且持身自洁,这个年代这种男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持身自洁,你是想说他守身如玉吧,不过这一点我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靠推断,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现在倒是肯定你是穿越女了。

她淑女的轻轻笑了笑:“阿散井副队长很害羞啊,扒衣服的时候都缩成一团了。”……你那种扒法谁都得缩吧。

她继续笑:“然后插个体温计都不好意思。”……你也不说你是要插哪里!

然后她笑容中有些疑惑:“而且体温计插.进去之后他也很不适应,我原本他也做了不短时间的副队长了,肯定能接受的了,才特意给他上了最新的医护手法……”

“……”这个好像是最彪悍的一个,不过你当大白是色.情狂吗,要把所有副队长全潜规则了?

我正忍不住想往外放冷气,结果她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然后与从她的胸口突然冒出的带血的刀尖同时出现的,是市丸银笑眯眯的狐狸脸:“阿拉,朽木队长好久不见了。”他一边说一边冲着我挥了挥手。

顾不上神色惊讶的软软倒在血泊中的穿越女,我神情冷峻的瞬时将手按上腰间的千本樱:“市丸队长。”你突然在我的面前杀人,难道是蓝染终于醒悟到美色与天下不可兼得,决心挥慧剑斩情丝,把我这不可预测的因素给干掉了?想到这里,我紧紧握着千本樱的手心冒出了汗……你要真敢动手,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千刀万剐是怎么玩的!

市丸银笑眯眯道:“朽木队长不要这么紧张,我今天只是来替蓝染大人清除一下障碍罢了,而且其实我一直很想再来见一见朽木队长。”我神情更冷,信你才怪,你这个奸诈狡猾,心黑手狠的……市丸狐狸忽然笑了笑:“朽木队长不要那条月白风花纱了?”

“……”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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