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刘志高马上补充了一句:“政策,这事情我可一个人,千万别对其他人说,影响不好。”
“放心吧,刘哥,我知道事情的轻重。”赵政策很认真地说,“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个事情。不过,我等下还得劝劝钱书记去医院做个检查。”
“嗯,你说的话钱书记可能听得进去。”刘志高马上点了点头,“我就算挨顿骂也值得。”
“你这也是为钱书记的身体着想嘛,钱书记怎么会怪你呢。”赵政策笑了笑,“估计还是因为工作太累的缘故,需要多休息休息。”
“政策,党政分开的工作正在按照计划进行呢。”刘志高突然压低了声音,“在各个级别的政府部门都会设副职常务,直接进常委会,你等下见钱书记,要不要提提这个事情?”
赵政策微微一,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常务副市长,常务副县长之类直接进常委会的政府部门副职好像还要过一年才会出现,怎么提前了呢?
“我啊,已经是西衡县处级里面最年轻的了,就这个副县长,我都干得诚惶诚恐呢。”赵政策自然是心动了,可嘴上却说着,“这事情我可不敢提,一提准挨骂。”
“这可是个得的机会啊。”刘志高就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听钱书记说,你在西衡县做得不错,很多老资历的干部几年的政绩还抵不上你的半年。你在经济管理方面是专长,和钱书记稍微提一下,我下次再在钱书记面前打探下,应该有很大机会的。”
“行,要是我挨骂了,你可得请我喝酒,安慰安慰下小弟啊。”赵政策就笑呵呵地说,事实上自己和钱丁洋谈话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顾忌,比和衡北市的市委书记徐东清谈话时还要轻松得多,提一提也未尝不可正又没有什么损失。只要省委书记开口了,定一个小小的常务副县长还不是一二三的事情。
“喝酒容易。”刘志高好像突然才想起似的,“我前些日子还接到几瓶好酒自己喝不完,我等下放几瓶放你车子里去。”
赵政笑了笑:“那怎么好意思呢。”却也不推辞。觉得刘志高这人还是挺有意思地。交个朋友未尝不是个好事情。
等到省委书记钱洋回到办公室地时候。刘志高马上把赵政策领了进去。又给钱丁洋和赵政策泡好了茶。这才退了出去轻地把门带上了。赵政策没有听到刘志高离开地脚步声音。就估摸着刘志高就守在门口。怕钱丁洋和自己谈话地内容比较重要。起个防止隔墙有耳地作用。
“钱书记。您地秘书可真是能干啊。”赵政策就笑着说。若有所指。
“废话。不能干我能挑选小刘给我当秘书吗?”钱丁洋就笑骂着说。故意还把声音提高了些得门外地刘志高心头一热。同时也有些嫉妒赵政策和钱丁洋之间关系地亲密。要知道。钱丁洋虽然很和蔼。没有其他有些领导那么难以伺候。但在官场上。一团和气往往就意味着疏远和距离。刘志高也一直以钱丁洋没有和自己开过什么玩笑而有些忐忑不安。
“钱叔|省长得了肿瘤。您知道吗?”赵政策确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尖锐地话题听得门口地刘志高心头一震。刘志高心里也有些责怪赵政策。在这个敏感地时刻提谁不好偏要提那个都躲到了医院去地姚副省长。
钱丁洋却是微微一愣。脱口而出:“不会吧就是身体太疲劳了。胃部有些问题吗?”
钱丁洋对姚本泽在这个时候去住院是有些意见的,认为姚本泽是在逃避现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体现。因此,姚本泽住院这段时间,钱丁洋是没有去医院探望过的。省委其他领导见钱丁洋对姚副省长的住院不闻不问,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钱丁洋到底是什么态度,都不敢轻易去探望。省委领导们都不去,其他的一般干部就更不敢去,怕给自己惹麻烦,这也是姚本泽一个堂堂的在职副省长住院,病房里却是那么冷冷清清的根本原因。
赵政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去看过姚副省长,也看过医院拍出来的片子,里面确实有个肿瘤,不过初步判断应该是良性肿瘤。当然,具体结果还要等手术后才能确定。
”
“是我误会了老姚。”钱丁洋拿拳头砸了砸自己的前额,“等我们聊完后就一起去看看姚副省长吧。”赵政策仔细观察了一下钱丁洋的表情,确定钱丁洋确实是不知道这个肿瘤的事情,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看
丁洋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冷血。
“政策,想不想去京城工作?”钱丁洋回过神来,却是突然问道。
“不想。”赵政策虽然被吓了一跳,表情却是很淡定,“我就想扎根于农村,先扎实做些事情。”
“看来我的估计是没有错。”钱丁洋却是呵呵一笑,“中央有几位领导都发话了,想把你调过去呢。我这里是没有意见,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钱叔,是不是我那毕业论文弄出来的啊。”赵政策就苦笑着说,“这纯粹是纸上谈兵,还没有接受过实践检验的。”
“纸上谈兵?”钱丁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个成语有些意思,不过我看你还不是赵括,赵括是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纸上谈兵,直到被围山头还说居高临下,犹如势如破竹之势呢。”
顿了顿,钱丁洋又打趣道:“了你和赵括都姓赵了,说不定你就是他的后代呢。”
“钱叔,我父从小就教育我们这几个兄弟姐妹,且不可学赵括,纸上谈兵,最终害人害己。”赵政策马上正色说道,“我们现在有不少基层干部也总喜欢夸夸其谈,却不干实事,我是深以为耻辱的。”
“呵呵,口才又见长进了,说起来一套一的。”钱丁洋呵呵笑着,随即脸色一板,“我看你这段时间也没有做什么实事,就知道掺和这掺和那的。”
赵政策大汗,钱丁洋不愧是省委书,说翻脸就翻脸,一下子就不认人了。
“钱叔,好像这阵子一直都在乡里工作,鼓捣生态循环养殖业,修公路,办茶场,一直都在做实事啊。”赵政策马上苦着脸说,“您这话可冤枉我了。”
“你小子别光唱好的,要不是还弄出了一些成绩来,我早就打电话训你了。”钱丁洋没好气地说,“你自己说说看,衡北市里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哪件事情没有你再掺和。整天掺和这掺和那的,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赵政策心里暗暗叫苦,钱丁洋这是要找自己算总账了,不会是昨天晚上和小月睡在一起也被他知道了吧。不过,赵政策也算是久经沙场,脸皮够厚的了,马上不动声色地开始装糊涂。
“钱叔,我真不知道错在哪些地方啊,要是知道了,我早就改过来了。”赵政策就满脸诧异地说,“还请钱叔多批评指正。”
“我能指正你什么啊。”钱丁洋冷冷一笑,手指头在茶几上面轻轻敲着,“你不是高考状元吗,理论一套一套的,我们省委的政策研究室的专家们还在鼓捣着你的论文呢。
”
赵政策不敢反驳了,毕竟钱丁洋是省委书记,关系再好,可要是真的恼羞成怒了,那可够自己喝一壶的,只好很是恭敬地听着,还不断点头示意自己在虚心接受批评。
“你自己说说看,两王兄弟的流氓案子里,胆子不小,居然直接捅到中央青年报去了,给我们省委的工作造成了多大的被动?”钱丁洋沉声说道,“你以为就你聪明,领导都是吃素长大的?”
赵政策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给吐了出来,却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嘴里喝的是热腾腾的茶水,赵政策却是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到处都透风呢。
这把案子捅给了报社的事情,赵政策是直接联系北方大学的同学马春花的,自己认为已经很机密了,没想到居然被钱丁洋给知道了,怎能身上不冒冷汗?
可这个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让赵政策来推测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面前的省委书记钱丁洋正在找自己算账呢,赵政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你的小聪明就用在这些地方?”钱丁洋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了,并没有被赵政策表面的老实态度所迷惑或者是被打动,“说小一点,你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择手段。说大一点,你这就是不信任组织,不相信领导。难道在你心目中,我这个省委书记就会有那么多顾忌?”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赵政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钱叔,那个事情真的是碰巧遇上的,我又是刚毕业没有多久。”赵政策就试探着说,“我当时不是有些害怕吗?还给您打了电话,您又没有个准信。再说,两王兄弟还是姚副省长的外甥,我又恰巧得罪了章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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