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村民们顿时不安静起来,几人嚷嚷不已。
“凭什么等葬先生回来决定,总得说个理由吧!”
“是啊,你们在里面到底对质的怎么样,事都没弄清楚。”
“……”
最后 王保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劝住了众人,最多三天期限,要是葬无痕不回来,徐涛就是大祸临头。
同时,杨石倒也夸赞王保良的口才,这么多年来 没看出来啊!
“村长 我还想提醒你们一个事。”徐涛悄悄说道:“我怕到了晚上会再生事,那种吸血邪物怕水,得叫大家到了晚上一定要小心,水一定要准备!”
几人闻言诧异,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徐涛有点急眼,对徐胜说道:“爸,你一定要相信我。”
“废话,难道你不是我亲生儿子吗。”徐胜瞪了他一眼,悄悄问道:“关键是我该怎么做?”
“你过来。”
徐涛附耳嘀咕了些时间,最后离开他耳,说道:“我目前的猜测,也只能这样做了,总比那些没有准备的强。”
“说什么了?”王保良对徐胜问道,见两人如此,也不禁有点担心。
“到时候告诉你。”
王保良点点头,对村民们转说了徐涛说的话,但没一个人信的,讥笑着散去,留下零零星星的几人。
这些人,留下的大多数是与葬无痕交好的,比如总管阳能,老猎赵农他们,更是少不了李老头。
这一晃,到了晌午,葬无痕把这半阴之地又重新换了一轮八仙坐地焚香,余下的时间便是和鸡公蛇玩耍。
突见天生异象,掐指一算果然出事,不禁心慌意乱,对鸡公蛇说道:“终于还是出事了,我们赶紧回去。”
语气不同往日,情绪也相当急促,鸡公蛇也不再耍皮,乖乖的溜回布袋,葬无痕草草收拾了下行囊,连帐篷都懒得拆架,遂走向别墅大堂。
恰巧,丁富匆匆赶回,看到他这般,不禁问道:“葬先生,你这是要去哪?”
“回家!”
“哦!”丁富有点惊讶,“那我这事,你看……”
葬无痕一叹,“丁先生,我也没办法,观天方异象,村中有大事发生,我必须赶回去,否则会酿大祸!”
“是这啊。”丁富沉思半响,说:“葬先生,不如这样,你先帮我处理好此事,再回去也不迟。很快的,那别墅即将移到我名下,望葬先生三思。”
说完,一挥手,陈福提来一箱子 丁富笑道:“我知道葬先生视钱财为粪土,但为了聊表我心意,一点小意思,请笑纳!”
“嘶~”
葬无痕深吸一口气,咂了咂嘴,思前想后,又是一番斟酌,觉得自己就这样走了是大过。
一来看地这事一经开始便万不可停止,再说这灵异界也没这号规矩 在半路上就丢下活走人的,传出去岂不让同行笑话。
既然村中灾祸已生,再匆匆忙忙走回去也无倒转乾坤之力,只望就此一场,希天葬村能平静下来。
葬无痕犹豫不决,最担心的莫过于徐涛,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哎 事已生出,罢了罢了!”葬无痕摇头不已,提着行囊又是走回原处。
“这……”
陈福看的有些不解,说:“这葬先生倒也是不同,三番两次送钱也不要 究竟是为何?”
丁富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只要他份内的事没有做好,这钱他是万万不会收的,这也是我最看好的一点,做人,有原则!”
葬无痕刚一回到原处,忽觉有些不妙,只见左边的小别墅二层偏阳台处,一人目光呆滞走出。
方向,正好是葬无痕位置的正前方,那人走到阳台,跨过护栏,身体向前倾,此时,葬无痕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
然而,他并没有阻拦,像这种人,劝也没用,近身阻止显然来不及,就这样,葬无痕淡然的看着他跳下楼。
“砰!”
一声大响,人已落地,良久,一声哀呼,葬无痕急忙冲了过去,原来还没死,只是摔断了腿,脑袋鲜血淋漓。
地下刚好是一些松软的泥土以及杂草,再者楼层又不高,况且落地的是半阴半阳交界地,想死人,没那么容易。
此人哀呼大叫,痛苦不堪,葬无痕点穴止血止痛,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不禁说道:“要寻死,也得找个痛快的地方,这不让自己难受嘛……”
男人半身颤抖,嘴唇哆嗦,双眼是泪水和血的混杂,嘶哑道:“他,丁富欺人太甚,谋我权业,欺我妻儿,夺我居家,我方年光无能为力,只有以死相抗!”
最后咬牙切齿,咯咯的葬无痕心里直发凉,果然如所料啊,此事定会是家破人亡,间接来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来 我先给你看看伤势。”葬无痕仔细检查了一遍,说:“也没什么大事,腿断了而已,头皮有刮伤,腰骨有些错位,要我医治,必然月余可痊。”
“你是谁!”方年光忽然说道,眼睛一亮,“原来是你,难怪看你这么眼熟,是给丁富看地的先生吧,说不定让我搬走这房子就是你出的馊主意。”
葬无痕脸一冷,放开了他,“说话可得凭良心,那些个勾当与本葬无关,我只负责说话而已。”
“你走开,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你下葬,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方年光一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和小人!”
“我尼玛再说一句试试!真以为老子是心平气和温的可以出水,信不信我招个鬼分分钟灭了你,瞎逼逼咧好玩是不?”
“来啊来啊,谁怕谁,我就这半条命,死不足惜——”
两人放口大骂,一者是伤,二者吊儿郎当,不知道天高地厚。
突然,别墅后门急急忙忙走出一女,很年轻,老远就哭喊道:“爸,你怎么样了,为什么这样做,呜呜……”
两人看去,葬无痕顿时就蒙了眼,方年光有些高兴,庆幸自己还能看到这个唯一的女儿,说:“没事,受了点伤,好着呢。”
女子一下就扑到方年光怀中,放声大哭,“爸,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要干这种傻事,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叫我和妈妈怎么办,你好狠的心!”
方年光轻轻拍着她后背,脸上有点温馨,说:“没事没事,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也想明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厂子没了我们可以重头再来,屋子没了咱就回老家……”
葬无痕在一旁听着他的叙说,大致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好一会儿,哭声才停止,女子缓缓起身。
“谢谢你救了我爸爸。”
“没关系。”
葬无痕说道:“其实吧,我就感觉有点意外,怎么会是你?”
“这就是我家,这就是我这几天能在楼上看到你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喜欢默默的关注着你,你睡了,我也不愿休息,你醒了,我还是不愿睡下……”说着,泪水已经滴下。
难怪这几天老感觉有人窥视着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葬无痕有点无奈,听着这些话他还能怎么办,只有苦笑。
她擦干眼泪,又说道:“我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葬无痕,我只求你,放过我们家吧!”
“只要你放过我家,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爸爸他已经很不容易了,看在我每天都放不下你的心思上,看在我和胡红梅是好朋友的份上。”
话说的极为动情而伤心,无助而期望,葬无痕听的却那么刺耳,稍有怒气,说:“什么叫做我放过你家?我又做错什么了,这能扯到我头上吗?真的是,哎,不明觉厉。”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算我求求你了,帮我和爸爸说点好话吧,让那个丁老板……”
“不用说了!”
葬无痕一挥手,转身打算离去,乐小美一把拉住他,可怜兮兮的说:“葬无痕,帮帮我,我妈不在家。”
“你妈不在家关我什么事,难道我就是那么个随随便便的人?”
“我……”
“算了,把你爸扶上来。”葬无痕蹲下身,乐小美破涕为笑,将方年光扶到他背上,葬无痕起身便走。
方年光还有些挣扎,葬无痕不禁骂道:“我跟你说,我完全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别特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让你终身残废!”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瞧你这个样,一点打击都受不了,一点点小挫折就要死要活的,想当年三只猛鬼围攻我,都能制服它们走出生天,而且……”
“你在胡说什么,以为我辈子瞎活的吗,什么鬼啊妖啊的,少当着我女儿的面论神鬼轮,教坏了她你可以负责!”
乐小美越听越看不下去,对这两个人彻底没话说,“爸,你就少说两句吧,都伤成这样还有完没完了。”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别墅屋内,这别墅和丁富家的别墅大不相同,虽然有点笑,但是很巧啊,想当的精致,给人的感觉就是温馨。
“我需要消肿的药材,不知道你家有没有?”葬无痕问道。
“好像有个药箱,我去找找。”说完,乐小美四处寻找。
终于,药箱找来,葬无痕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拿出一瓶,写作什么脞阿滴什么的,反手就是一扔,“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真是瞎了眼!”
乐小美一愣,道:“都是药啊,很多种。”
“我知道。”葬无痕有点不屑,“不就那些西洋玩意儿,你等着,我去拿我的行囊,那才是咱们的需要,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