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没有发现我的小心思,却细腻的想到了别处,脸色尴尬:“小暖,这块我们还是别要了,我们是新店,用二十万赌一块成本太大。”
“你这就是见外了,送你们一块。”元老这才觉得刚才的话让红姐多心了,“可不能推辞,刚才就答应你们了,你元老哥要是在乎钱还答应你不成?”
红姐哪里是不明事理的人,还是摇头。
我耸了耸肩膀,抱起毛料:“行了红姐,这块毛料算我私人买的,另外付钱。”
我是有些存款的,这些日子虽然折腾,但也是用的赌石的赢得,以前的老本一分没动。
说着随便从地上拿起一块俩巴掌大小的薄皮全赌毛料,笑着圆场:“不过元老,你可不能拿我和那个冤大头比,再送我一块小的如何?”
元老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看了看红姐又看了看我,无奈的笑骂:“小红和老蒋一个臭便宜,求着占便宜都不占,得了!”
元老虽然答应,但结账时侯不但便宜了好多还送了一台最新的解石机器给我们。
红姐也没再说什么,不然显得矫情了。
我们道了谢,说明天要走,元老却不肯,连忙让小工帮我们装箱运到元梓尧车上让我们再呆几日:“梓尧这孩子也大了,你们想去哪让他带你们去逛,尽管使唤,乌鲁木齐的场口可不止后江场!”
说到这,红姐才点头答应。
元老见状哈哈一笑,让元梓尧将我们和货送去了安排好的的酒店。
车上,红姐有些愧疚的看我:“本不该让你单独花钱的,毕竟当时出资你的股份比我的要高。”
我摇头,这毛料我本身就是想自己要的,只是遗憾因为是熟人,所以戒指透视BUG不敢用的太狂妄,否则我把好料都弄走了,元老这里岂不是亏大了,好在元老也是实在人,装货的时候我一一看了薄皮料,出绿高,十之有四,算是良心了。
“红姨,咱明天去新场捡漏吗?”我和红姐正小声说着,元梓尧突然开口,从后视镜看去满脸是笑。
红姐也来了兴趣:“捡漏?”
“T市的老板收购了太多,新场毛料本就不多,这次之后就能清货了,才五十块钱一块,便宜的很,您买些回去卖一百了也是赚,只不过水头不太好,可是,万一赌涨呢!”元梓尧说的有声有色。
T市?我不禁咋舌,原来那人傻钱多的竟然是和我们一个地方的人,不过说道捡漏,这可是我擅长的!
“那感情好,明天就去。”红姐一听愉快的答应,三人哈哈笑着气氛融洽,等到了酒店,元梓尧又帮着搬完东西,约好时间才离开。
眼下累了一天了,红姐伸了个懒腰先去洗澡,我则是换了睡衣排队等候。
无聊之中眼睛掠过单独放在外面的黄蜡皮毛料,又瞄了眼赠送的解石工具,立时来了兴趣。
我之前看过几次解石,无非就是手要稳,解点要准,下手要狠。
想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蹿到了解石器旁边,将黄蜡皮报上机器解了开来,在狼牙眼的帮助下,不到十分钟就解了个干脆。
“啧啧!真漂亮!”我忍不住赞叹这春带彩好看之际,一个拳头大小,
块头也算足。
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又拿起那块赠送薄料,心想着一起解出来,但刚拿到手里想看看从哪下手解,却突然发现戒指竟是无法侵入分毫!
我恍惚,连忙又从店铺的货源里拿了一块小的,却发现戒指又能成功的侵入毛料了。
“怎么会这样?”我心中生疑,仔细打量着两块巴掌大小发绿头的薄料。
想了半天想不出四五六,干脆一咬牙,手一狠,对着毛料解了下去,因为看不见内部结构我解的很小心,解着解着却解不动了我就立时换方向解,几次下来,这石中之物终于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乍看是一块红通通的硬物,小的只有拇指大小,方方正正的,更像是玉佩,但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材料既不是翡翠也不是软玉,这先不说,上面竟是隐隐约约刻着奇怪的符号。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慌忙之中迅速从行李中拿出在顾家后院见到的红色小令牌,再和戒指上的红色,三者对比黑色硬物,一对比,竟是一模一样的材质!
怎么会这样?
正诧异着,红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小暖,你去洗吧!”
我无动于衷,死死的盯着三块材质相同的红色材质,只觉得脊背发凉,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
红姐见我不回答,自顾自的走过来,刚要说什么却传来一声惊讶:“天呐,这是春带彩!赌涨了!”
我抬头看着满脸欣喜的娟娘,脑中灵光一闪,没理会春带彩的事情。
忽略戒指,我径直将两块红色递到红姐眼前:“可认识这是什么材料?”
红姐在赌石这一行耳濡目染多年,翡翠,软玉,奇石,怪材也都见了不少,我此时才想到,立时将希望托付到她身上了。
她依依不舍的将春带彩放在旁边,仔细打量起来,不一会眼睛越睁越大,显然是来了兴致,突然红姐倒吸一口凉气:“我的老天爷,竟是阴沉红脂玉!”
我完全没听明白,顿时傻了。
红姐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见我好奇细细解释开来。
“你知道金丝楠木阴沉木吗?”红姐问我。
我迷茫摇头。
红姐解释说:金丝楠木阴沉木又称为‘金丝楠乌木’,之所以又称为‘阴沉木’,是因为木头沉入地底至少三千年以上才能形成,实际上是乌木的一种。
“有人曾说‘一箱宝器,半方乌木’可见乌木的价格,一根乌木一千万打不住。”红姐说道这里皱了眉头,“而你这个东西,至少比乌木贵百倍千倍,数量稀少至极,你哪里来的两块?”
我心头一颤,这么贵的东西竟然由王妈拿着?
深觉事出有妖,咽了口唾沫:“红姐,这么笑的东西你会不会看错了?”
“不可能!”红姐斩钉截铁,“以前哥哥带我去一个收藏家那里看到过,全世界只有一块,你现在竟然得了两块,幸亏小的可怜,不然我真要疯了!”
在红姐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弄丢不能卖,只能收藏的下,我进了浴室。
直到确定红姐睡着了不再唠叨才敢出去,第二天一早红姐许是忘了也没在提起,紧赶慢赶的出了
酒店,元梓尧已经在楼下等了。
“红姨好,暖姐姐好。”元梓尧笑着和我们打招呼,驱车开去新场区。
新场区位于乌鲁江上游的两条支流之间,这一路时而平坦时而颠簸,等我们到了却有些吃惊。
反正这新场区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在我印象里这里应该出是和其他场一样大小的毛料,可是矿坑周围摆着的几乎全是大件毛料,最小的也有四个足球大小。
而元梓尧说的捡漏毛料则是在最边上的一处展示台,几乎都是巴掌大小的毛料,青石白底,台边立着木牌,写着‘五十元一块’的字迹,旁边围着些人,都是来捡漏的。
我环视一圈,这里到是很规范,小推车在展台左端,挑完毛料结账的地方在展示台右边,这样正好从左到右一条线,谁也不会挡到谁。
“红姨,我帮您挑。”红姐兴致勃勃的看着,却不下手,元梓尧见状在一旁帮忙。
我跟在他们身后,悄悄利用戒指触碰,视线侵入薄青石皮一块块的看,边看嘴上边问着为什么新场区大小毛料如此分明。
红姐一听笑着给我解释:“新场区就是产大件料的,多是白底见青的中低档料,所以来这里上货的都很明确,大件料压得也很低,更别提小件了,换我我也不买。”
边说她还指了一块远处六个足球大小的毛料:“这块进货价也就一千。”
我咋舌,突然觉得真不值钱,不过眼下新场区却抢先清货了,还是拜那个T市傻大款所致,不由得摇头,撇着嘴骂他:“人傻钱多。”
红姐和元梓尧一听都笑了,可不是这个理嘛!
我弄明白了,当下也收了心思,继续看毛料,这一看却连连摇头,我想过质量差,但没想到质量会这么差。
这上面有的是靠皮脆,有的是不值钱的石化玉,虽然有能出绿的稍微能赚的,但寥寥无几,我叹了口气将稍许过得去眼的放在推车上,再往红姐推车上一看,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尼玛,全是必赔的料子,三块石头蛋子,五块靠皮脆,两块石化玉!
一时间觉得承受不住,忙催着红姐去结账,真卧槽的看不下去了……
红姐低头一看,月眼都笑弯了:“还真是够多了,去结账吧,也不知道运气如何。”
我上前随意挑看了一番,随后跟在红姐后面,一边摸着经过的石头,一边翻了个白眼:红姐,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正吐槽着马上就要走到结账的地方了,突然手下摸着石头的手顿住!一抹纯净的白色钻入狼牙眼中,我顿住脚步,直愣愣的看去。
只见这块毛料相当不起眼,青皮上有些褐色的斑点,发铁,也没纹理莽带,好好的白底还花了,若是从专业知识角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绿的,如今却出了皎洁无暇的白玉。
这不是翡翠!我能肯定。
老蒋曾经说过玉分为硬玉和软玉,虽然都叫出绿,却又区分,硬玉一般又称翡翠,软玉可就广了,比如和田玉,蓝田玉等等。
而缅甸以翡翠为主,但新疆却以软玉为主,尤其是白玉。眼下这块虽然不能确定是哪种白玉,但绝对是漏中之漏就对了!彻底赌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