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客厅沙发里正说着什么,冷鸢忽然就打断了许潇的话,挑眉问他,“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你来达拉斯是苏瑾琛叫你来的吧?”
许潇没做多想,诚实点了点头,不明白她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他叫你来你就来……”狐疑的凑近他,仿佛想从他身上嗅出什么,她眯起星眸,“为什么你会这么听苏瑾琛的话?”
“呃……”许潇没料想她竟然是要问这个问题,一时间哑语了住,“我……”
“许潇。”一手勾住他脖子,冷鸢凑到他面前,挑眉问,“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敢瞒着你啊?呵呵。”额头上渗出一点虚汗,许潇下意识躲避着她逼人的视线。
“呵呵。”冷鸢皮笑肉不笑,“我记得,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最近你的反常越来越厉害……”眼神一凛,表情冷下去,“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记得认识那么久,她似乎都没怎么见到过他的家人之类,以前不是没问过类似的问题,只是每次许潇回答得含糊得很,每当她想继续深究下去,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绕开,或者干脆离开。
时间久了,她也没再继续多问什么了,只有闲着时,才会偶尔想起这个问题。
不过其实不论他家人之类到底是怎样的,对她来说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毕竟,她喜欢的是许潇的这个人,跟其余的一切,毫无关系。
许潇被她逼得有点着急,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能吭出一个所以然来,正在他苦恼着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解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骤然响起。
“我来接电话。”他慌忙拿过来接听,又一次的选择绕开这个问题。
听了电话里阿诺报告的事情后,尽管很不想说,他也不得不愁着脸,回头对冷鸢凝重道,“苏西泽醒了。”
毫无预警的话,让冷鸢眼神滞了滞,心尖上好似有瞬间的刺痛扎过,一闪而逝,连余韵也来不及捕捉。
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她站起身,拽起他,“走吧。”
内心里是很不想让冷鸢去面对苏西泽的,就算是他也看得出来,苏西泽已经变成了一根刺,扎在冷鸢心底最狠最硬最利,怎么也拔不出来的那根刺。
这根刺放着不管不行,放任不管会驻扎在她心底太久,导致她可能会全身被毒液侵蚀,腐烂,而管,则是越扎越痛。
不论哪一种结果,都已经让她置身囫囵中,进或退,都是鲜血淋漓。
这就是苏西泽一次又一次用她或者他的血,刻印到她的骨头里的刺,不管中个原因是什么,目的和其中又充满了多少城府算计,都不得不承认,他做得,很成功……
来到医院,冷鸢跟许潇直奔苏西泽所在的病房,可刚乘电梯来到这一层楼时。整个走廊都笼罩着一股不一样的气氛。
走漏上,围聚着许多医生护士跟病人,人数不下五十个,全部站在走廊的两侧,一见冷鸢跟许潇从电梯里出来,纷纷扭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