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瓦尔之意
没在乎后方发生什么异动,伊姆瑞克与戴斯两人沿着布里奥涅河而上,漫步在这森林与荒野的交界之地。
“我并非你想象中瓦尔,只不过是祇在凡世的一个化身,跟随伊莎来到艾索洛伦的残影罢了。”
伊姆瑞克轻笑摇头,说着,“我知道,但无可否认,你依旧象征着瓦尔,这就足够了。”
戴斯也是摇头轻笑,伊姆瑞克的态度无可挑剔,即便两者的身份已然近似,他依旧保持着尊重,一种发自于内心的尊重。
“卡勒多,卡勒多,我很庆幸当年无意中眷顾的王国变得如此强盛。还记得当时一个瘦弱精灵爬过山脉,来到火山,祈祷理解钢铁与符文的奥秘,用一种无需任何牺牲的方式。”
“他很成功,在不用刺瞎双目时,已经是世界最优秀的工匠。我亲眼看着他在火山升起烈焰,将铁水化成精钢,用魔法锻造成龙鞍,让卡勒多与群龙紧密联系在一起。”
“不过很可惜,先祖锻造的初始龙鞍,已经被我折损。”伊姆瑞克对此不无叹息,如此重要的象征物,却在对抗比拉克自爆时化成灰烬,与诅咒之城一同消失于凡世,真乃王国的损失。
“但只要它存在过,我们终归是有办法重新打造的。”
这番话让伊姆瑞克有些疑惑,总感觉戴斯若有所指,
“您的意思是?”
戴斯指着伊姆瑞克腰间的龙号角,“这不是卡扎尔·伊拉诺斯的龙牙。”
“被您看出来了。”伊姆瑞克叹了口气,也没有过多掩饰,
“先祖驯龙者亲手锻造的龙号角,随着长须之战的落幕,已经随着先祖卡勒多二世的遗骸,一同落入矮人手中。”
“但我们还是有些办法的。”
嗯?
疑惑出现在伊姆瑞克心中,索提戈可是亲口说,传奇龙号角是不可能复刻的,这件神器有着帝王龙是卡勒多龙群之祖的一部分概念。
戴斯接过伊姆瑞克递来的龙号角,仔细观察了一会,
“因卓古尼尔之子,米纳斯尼尔,希望我没有记错他的名字,他应该已经成为帝王龙,不不不,或许该称为古龙。”
“是的,米纳斯尼尔已经返祖回到了远古巨龙的状态。”
戴斯隔着一些距离,轻轻向着号角吹气,仔细倾听着这传来的细微声响,
“这支龙号角,现在唯一的作用,也只能是鼓舞士气了。”
伊姆瑞克自嘲笑着,即便这支龙号角只剩鼓舞士气的作用,依然不可能舍弃。
“可听您的意思,是有重现远古龙号角的办法?”
“我与龙群并无多大关联,可若是用米纳斯尼尔的龙牙重新锻造,或许也能增强一些功效。”
“这也足够了。”伊姆瑞克点头同意,半晌之后,终究还是将心中之话说出,
“您应该知道,待在这里,不过是等死之策,凯恩、混沌诸神,都不会放过艾索洛伦。”
“是啊,我知道。”戴斯深叹,将龙号角送还给伊姆瑞克,
“但守护这片有伊莎的森林,就是瓦尔的宿命。” “我们有办法挽救这个局面,卡勒多,不管先祖留下的王国变成何种模样,可只要我还没死,绝不会有人能撼动瓦尔之名。”
伊姆瑞克很直白挑明,别搁艾索洛伦看两个傻逼玩一辈子恩爱相杀了,您要来卡勒多,谁敢动一根汗毛,都得从龙王子尸体上踏过。
“我很高兴卡勒多依旧如此,从未对我这弱小的守护神有过不满,始终如一坚守着过往的传统与荣誉。但你也明白,这是不可能,古圣索提戈。”
戴斯昂头看向天际,似乎从黑布蒙住的眼眶中见证了命运,
“伱从未对我掩饰过任何事情,每一次进入瓦尔铁砧,来自史兰与古龙的庇护层都会有意消散。我不知晓是否古圣早已安排好,还是一个偶然的因素,让你变成了这样,但我很清楚你的想法,为世界抵挡黑暗的来临。”
已经化为神灵的戴斯念说着,
“我已经很虚弱了,无数次轮回的天堂之战让我看不到一丝希望,或许精灵神系就此终结也不是一件坏事,无需见到如此之多的背叛、杀戮与悲剧。说到底,我只是个铁匠,希望看见锻造的器具发挥本有作用,感受着英雄挥动武器时的光彩。”
“见到伊莎能幸福的离去,而非每次都要遭遇如此悲惨的结局,这已经足够了。”
“无聊至极的宿命论。”伊姆瑞克毫不犹豫说出想法,瓦尔在寻死,在此次天堂之战中化为明日的薪材。
“可神灵,正是宿命论的产物。”戴斯,现在或许该称为瓦尔。
瓦尔将黑布下笼罩的双眼投向伊姆瑞克,“那么,你此行的目地,便是莉莉丝。”
“她对我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她,是个精灵古怪的少女,至少很久以前是。”瓦尔不知叹了多少气,“凯恩的影响,算了。她目睹天堂之战太多次的轮回,已经不想再继续这场游戏。”
“但不可否认,她的目地让这个世界变得很危险,仅是在芬努瓦尔平原放走马雷基斯这事,无疑是让天堂之战接着持续,以此完成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目地。我们憎恨的,不是弱者,而是叛徒。”
瓦尔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月之湖东北的扭曲之林,那就是你苦苦寻找的地方。”
“您的想法。”伊姆瑞克郑重说着,既然无法拦下一个寻死的神灵,那么他说出这些话,必然有着其他因素,最大可能,便是阿斯莱。
瓦尔将目光投向前方的丛林,似乎能在此处见到那些在寻找猎物,生衍不息的阿斯莱们,
“伊姆瑞克,带领你的同胞阿斯莱度过这场难关,不用在乎所谓的精灵神系,我们注定是要自我毁灭的残影,无法为他们拦下黑暗诸神的威胁。
你的格局,不该固执于过往的偏见,杜鲁齐该死,这无非厚非,我无法劝你放下这份仇恨。可阿斯莱,他们不过是被战争胁迫的难民,为了生存而变成如此,你不该以一种偏执的方式来对待同胞。”
伊姆瑞克沉默良久,但对于这件事不置可否,
“我不否认偏执总会带来些许态度的差异,但阿斯莱始终保持这种该死的模样,例如即将抓到莫拉斯时,忽然出现一队树妖将其救走,我不介意采取些必要的措施。让他们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奥莱恩和艾瑞尔是其中最大的障碍。
您应该明白这一点,阿斯莱理应变成与艾尼尔类似的情况,以一种相对合理的方式延续阿苏尔的传承,而非变成神灵爱情的牺牲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