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无视周围的议论,反正她只是从这里路过,又不会在这里多做停留。
钱仵作也没有理会那些言论,又道:“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冬凌摇摇头:“不是加不加钱的问题。钱仵作,我只是一个大夫,说到验尸绝对没您在行。昨天我只是出于医者的角度考虑而已,毕竟死者为大马虎不得!”
“是是是,冬凌小大夫说的没错,我这人是马虎了。再加年纪大了,没人监督……”钱仵作点了点头,又把钱往冬凌手里塞。
冬凌再次推辞:“这钱我真不能收,也不能收你为徒,隔行如隔山呐!”
钱仵作一下没了话,今天来还有别的目的呢!
“乔大夫既然不肯收我为徒,那能否……”钱仵作试探着询问。
“有什么话钱仵作不妨直说!”冬凌猜到他来是别有目的,一大把年纪怎么可能真的去拜她这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为师?
钱仵作便也不客气了,直奔了主题:“我还有几桩案子……不知冬凌大夫能不能帮忙解惑?
众人这才明白,这钱仵作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原来是带着目的来的。
冬凌一愣,还没说话,一边青芽不高兴了,“钱仵作,我家小姐正吃饭呢,你说什么案子?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仵作所面对的,大多都是尸体,万一让小姐想到不好的东西,这饭还让她怎么吃得下!
“是是是,我不说,不说,等乔大夫吃完。”钱仵作忙闭了嘴。
如果这一幕让昨天跟他一起的官差看见了,恐怕他们会目瞪口呆。钱仵作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语气跟人说话?这已经是很有诚意了。
冬凌吃完最后一口粥,结果青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好吧,既然钱仵作这般说,那我跟您走一趟。”
虽说昨天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但看得出来他是位想解决问题的人,不论他是真的想让她帮忙,还是另有所图,她都得跟着走一趟。
“好!”钱仵作高兴坏了,忙领着她往外走。
青芽想拉住她,但想起次救那大黄狗说生命平等的态度,怕是也拉不住,便只得作罢!
青芽他们只得跟。此时,客栈里吃饭的人们呼啦啦一下子也跑光了,他们都想看看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大夫是如何验尸的。
不过义庄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除了钱仵作同意的这几人,其他人只得站在外面。
青芽胆子小,所以留在了外面。
冬凌一进门,便感觉到空气很不好,窗很高且小,只有一个大门,不由皱了皱眉。
“小姐,这味道也太大了吧。”安兴有些不忍,毕竟她也没多大,怎能忍受这么大一股味道?
“见谅见谅,这里是义庄,平时是这样,所以没办法……”钱仵作怎能不知?可义庄自建成时是这样,总不能别的地方。
“既然这样,为何不想办法消除异味?”冬凌捂着口鼻问道。实在因为这股味道太大,即使做了准备也没能抵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