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生在后院听到杨婉清哭得厉害,赶紧跑到前头诊室,心关切的问:“这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得这么厉害?”
冬凌对着白望生摇了摇头,让他不要问了。 此时,让她娘好好哭一哭也好!这个误会很多年了,终于解开了。是该把心里这么些年的困惑、委屈、误解一并都释放出来。
白望生听了冬凌的话,不再问了。只是用手轻轻地抚着杨婉清的后背,让她靠着他。
冬凌把止血药收起来归还到药柜上,然后去了后院。嘴角也由得微扬,相信她娘这一次回娘家定是与往常不一样。
翌日,冬凌去了食为天,她要寻一坛好酒让她娘给姥爷送去。
季末得知冬凌来意,便说:“公子那里应该收藏了好酒,要不你去问问我们公子。”
“好!”冬凌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去找穆公子的,虽然她也很想见他,季掌柜一下给她找了一个好的理由。
冬凌刚走到阁楼前,穆公子正巧从阁楼上下来。二人四目相对,微微一笑。
“你来了!”穆公子轻轻说了一句。
冬凌点头:“嗯!”
“正巧!我刚好备了礼物准备妈取了给你送去!”穆公子说得云淡风轻。
冬凌满眼的惊讶:“啊?这么巧呀!”
“嗯!现在随我去取吗?”穆公子忙追问了一声。
“呃……好吧!”冬凌其实是想说,她是来问他有没有好酒的,她想要一坛,可是面对穆公子的邀请,她只能暂时把这事儿放一放了。
穆公子示意了一下,冬凌便跟着他一起出了食为天的门。
冬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跟着他。虽然她觉得他们之间很熟悉了,可是每次面对他时,她都有一点放不开。不像在叶昱临面前,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从来都不会考虑那么多。
“冬凌,我言语不多,可我喜欢听你说话。”穆崇灏忽然侧过头认真的看着冬凌。
冬凌突然愣了一下,有点我惊讶:“你喜欢听我说话?那喜欢听我说些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我觉得你的世界很奇妙!”穆崇灏对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喜欢。
冬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是没有见过和听过穷人家是怎么生存的吧!其实,这也不怪你好奇,你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了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生活在云端,看见的都是云端上的人。有一天,忽然遇到了一个生长在泥土里的小花,就觉得很好奇,这小花是怎么生长的?”
穆崇灏知道冬凌说的什么意思,便摇了摇头,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冬凌,说:“不是好奇,是疼惜。是愿意把那朵小花悉心照料,用心呵护。想知道小花是怎样生长,是为了能更好的陪她一起生长!”
冬凌愣愣地看着穆崇灏,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迎上他温柔的眸子,心跳顿时也乱了节奏,慌忙避开,“你不是说带我取礼物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