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冬凌多不喜欢用毛笔写字,抄经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酷刑,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景页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起身把桌上抄好的佛经取来,在冬凌身边坐下,把手里抄好的佛经递给她:“已经帮你抄好了!”
冬凌看着厚厚一摞纸,一脸惊讶,忙接过来一页一页的翻看,不是吧!他已经帮她抄好了?她并没有让他抄呀!
粗略翻看了一下,一脸的惊讶与感激:“你抄的?一百遍?你早上说给我送佛经是这个?”她一直以为是从管家那里拿来的佛经原文。
景页点头:“嗯!我知道你不喜欢写字,昨天夜里就替你抄了。”
冬凌看着这厚厚的一摞,这个工作量相当大!难以置信的着着景页,说:“这么多你一夜抄完的,那你昨天晚上岂不是没有睡?”顿时心里涌上一股暖意,眼里又带着几分关心。
“还好,不困!”景页微笑着回应冬凌。
看着那厚厚一摞抄着佛经的纸,顿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知道她不喜欢写字,熬了一夜帮她写了!他怎么能这么为她着想呢?怎么事事都想得这么周到呢?
“景夜,谢谢你,你太好了!”冬凌说着便抱着景页的肩膀,那股淡淡的梨花香又飘了过来,她不由喃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事事都替我想着!”
景页真的没有想到冬凌会是这个反应,居然还掉眼泪了,这实在太反常了,这哪里像他记忆中的乔冬凌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伸手抹了她脸上眼泪,“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不替你想着替谁想着!”
冬凌面对景页突如其来的温柔,整个人愣怔住了,这眼神跟从前穆崇灏看她时一模一样。那温柔的语气,宠溺的眼神,还有那淡淡的梨花香,恍惚间她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就是穆崇灏。
“你是谁?”冬凌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知怎的这么问了一句。
景页眸光闪了闪,然后迅速敛了眼里的神色,一脸平静的问:“你是想起了你那个朋友了吗?”
冬凌轻笑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真傻,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关系,我突然有些好奇,他在你心里是怎样的存在!”景页微笑着询问了一句,眼里带着几分期待与不安。
冬凌觉得在景夜面前提穆崇灏好像不太好:“你是想听故事了吗?”
“嗯!”景页点了头应了一声。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我心里是怎样的存在。他的身份无比尊贵,而我只是一个乡野的小丫头,我们的身份天差地别,我却对他一见钟情!”冬凌说到这里,忽然自嘲一笑,“很没有自知之明,很可笑对不对?连我娘都劝我不要痴心妄想,他那样有人家,我们高攀不上!可是他就是那么吸引人,我每次见他前总是告诉自己保持距离,真正见到他后什么都忘了,只想着能在他身边多呆一刻,哪怕什么都不说静静地看着他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