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武文涛眉梢惊喜地扬起老高,眼睛瞳孔扩张,像突然捡到一箱珍宝似的,抓起那条中华烟,说道:"中华牌香烟,还是软包装的,确实是好东西,真劳你破费啦。"
三两下扯开外封的塑料纸,他撕开一侧的包装纸,取出一盒,正要打开包装,先抽一根再说,蓦然间,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惑然地望向杨从海,说道:"老杨,你今天是那根神经出毛病了,我是你上级领导吗?你怎么把孝敬上级领导的中华烟送给我抽?”
“你也太心急了吧!老杨,你才二十八岁,还能再多干几年的,以后退伍转业了,找不着合适的单位,我跟我老爸说一声,保证不让你干普通员工的活就是了嘛!你现在急着贿赂我,讨好我干什么?"
“副连长,你老爸是大老板,大企业家,以后兄弟我退伍了,找不着个像样的差使,你可得看在咱俩是老同学的份上,拉老同学一把呀。”正忙着把脱下来的战术背心,腿包,武器等装备往前运袋里收纳的林青松笑嘻嘻地插嘴道。
“放心吧!混不下去了,跟老同学说一声就是了。”武文涛嘿嘿地笑着,拉好好链,将黑色大提包扑通地丢出机舱外。
"你说错了,同志哥,我可不是那种攀龙附凤,投其所好的人。”杨从海尴尬地笑着,接过武文涛递来的一根烟,夹在耳朵上,“你知道的,我每月就靠那么点死工资钱养家糊口,手当然捏得很紧,想要我破费买
一条七百多块的烟来犒劳你,实话告诉你吧,门都没有。"
"我就说你个家伙不可能出手那么大方嘛!”武文涛点燃嘴里的香烟,吸了一口,手里把玩着烟盒,“老实告诉我好吧,这条烟到底是谁给我买的?”
“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杨从海将装满东西,看着涨鼓鼓的前运袋塞到座位底下,"你应该想得出来,除了咱们D集团军的严副军长这么大的官,谁会拿这么贵的香烟来犒劳你。"
“难怪哟!”武文涛哈哈一笑,右手把烟盒抛到空中,手腕一翻,那盒烟又落在他手掌上,嬉皮笑脸地道:“原来这条中华烟是副军长托你转交给我的,我武某人不过一个小小的预备役少校,何来那么大的能量,集团军的首长送高级香烟慰劳我,这么高的规格,我可真承受不起呀。”
“你小子又开始过度谦虚了,你是威震敌胆的魔鬼战兵,打仗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轻松,是我们军区的一块宝。”杨从海跳出机舱,从地下拎起武文涛丢出去的黑色大提包,转过头,向正起身从舱门跟前凑过来的武文涛道:“文涛,你知道吗?当初这个任务无论交给谁,查部长和副军长都不放心,非要你魔鬼战兵出马不可,不然他们心里不踏实。”
“我日,不可能吧!西南军区二十几万人的部队,行家里手多的是,难道还缺才不成?”武文涛跳出机舱,右手接过杨从海递过来的大提包,左手扯开青蛙服颈口的拉链,"
;这他妈的身上都脏得像粪土了,老杨,你得马上给找个地方,我要洗洗澡,然后安排一间单人宿舍,让我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明天找车送我去省城火车站。"
“没问题。”杨从海啪地一拍胸膛,"都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带你去洗澡澡,换衣服,呆会儿,请你米西一顿。"
“我日,你日本鬼子呀!”武文涛大笑着,推了推杨从海肩膀。
“你不要下来,直接坐直升机回我们连队去吧。”杨从海冲正准备跳出来的林青松一挥手,命令林青松坐直升机先回A师侦察连。
嘟起上嘴唇,林青松皱皱眉头,极不情愿地拉上了机舱门。
脱掉破破烂烂,脏兮兮,汗臭味熏人的迷彩服,武文涛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身心的疲惫登然消退不少,心情无比惬意的情况下,就非常想炒上几个色香味美的菜,来上两瓶哈尔滨啤酒,因为他有好多天没有喝过啤酒了。
旁边有几个冲澡的军官不时地向武文涛投过来好奇的,疑惑的目光,他们在想,这个瘦削文弱的小伙子像个当兵的吗?
一个身材壮实的军官小声地说,王参谋,你看他年龄,长得那么瘦小,斯斯文文的,应该是个机关兵。
另一个被唤作王参谋的军官长得高头大马的,他小声地说,不太可能是机关兵,你看他的左肩膀,脖颈,背脊部位各有明显的瘢痕,一看就知道是被刀子割伤,子弹擦伤后,留下来的疤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