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一击便已然败北,看的众人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毕竟王朔在青城实力不算拔尖,却也出于第一梯队,更何况他还和陈子戒有交情。
这种情况下谁能打得过啊?
就在这时,有人站出来道:“我来讨教一番。”
随即那人轻轻一跃跳进了演武场,此人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面目俊秀,眉宇之间颇为沉静,正是穆景山之子穆明,整个青城后辈中仅次于陈子戒的人。
此人生性喜好安静,与其他家族子弟们来往并不多,早晨陈子书被群起而攻的时候,他也置身事外,确实是一个颇有修养的人。
一看见穆明上场,众人便紧张起来,因为半年前他曾与陈子戒比过一场,这一场战斗以双方平局收场。
所以若是要说谁最可能通过这场比试,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穆明。
两人相互行礼之后,穆明便已经率先出手,身形如风,势若雷霆,使用的正是穆家的体术,拳脚并用,攻防兼备,打法刚猛却张弛有度。
砰砰的拳脚声不绝于耳,拳风呼啸和雷暴声音不绝于耳,顷刻之间两人便已经对了数十拳,拳风硬生生将脚下的地板震得粉碎。
但是仅仅是第五招的时候,穆明就已经显现出疲态了,抵挡了陈子戒的一记腿功之后连连后退。
尚未停稳就看见陈子戒再度攻了来,双拳齐出,雷光奔流。
灵根觉醒的陈子戒已然能够驭使灵雷了。
穆明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记重砸,又连退十几步,退到了演武场的外围。
他还要继续进攻,但是一吐纳灵气只觉得胸口剧痛,显然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继续战斗了。
穆明只得站起来朝着陈子戒拱手道:“甘拜下风。”
一时间,剩下的几名选手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连他们之中最强的穆明都输了,那他们就更是没希望了。
陈子戒,这个天才简直成了他们不可逾越的高峰了。
一旁观看比赛的陈子书感觉有些无聊。
毕竟他又不参加比赛,也不是长老,这里也没人理他,他就是冲个人头而已。
台上的比赛嘛……看了几局也有点审美疲劳了。
陈子书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心想这个时候不如回自己的少主别院好好睡一觉,不知道七叔把饭做好了没。
却不巧这个哈欠被云涛看到了。
云涛开口说道:“看起来我出的考验倒是将你们几位都难住了,这是我考虑不周,低估了我徒弟的实力,那便大家稍事休息,待我重新想一个规则。”
一听这话,场上的几人纷纷松了口气,齐齐对云涛行礼道:“多谢长老。”
云涛摆摆手道:“无妨,不过休息时间若是光这么呆着却也无聊,陈子书,你上台去和子戒打一场,给大家找找乐子。”
此言一出,站在台下的年轻一辈便纷纷窃笑了起来。
别人与陈子戒比武,那是一场货真价实的战斗,到了陈子书这里就只能用来找乐子。
陈子书真的是窝囊透了。
突然被点名,陈子书也是微微一愣,片刻之后他站出来道:“云长老,还是算了吧,这样影响不好。”
“怎么?是被吓破了胆不敢上场,还是说不想给我这个云剑宗长老面子?”
显然,云涛是在威逼陈子书。
“我这不是担心打不过嘛。”陈子书道,“还请云长老放过。”
“你还痴心妄想打败我徒儿陈子戒?”云涛冷笑,“你只要能接他三招就算你赢,如何?”
“那我也不去!”陈子书态度坚决,“影响真的不好。”
云涛怒了,他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对身边的二长老说道:“二长老,你们陈家之人何时居然如此放肆,连我云涛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当然不是。”二长老顿时慌了,他骂道:“陈子书!你这是要反了天了!还不快上去!”
陈子书叹了口气,他知道对方在威逼自己,便摊开手说:“关键是打了对我没好处啊,只不过是让我出丑而已。”
云涛冷哼一声:“原来不过是想要好处而已,那边这样吧,你接陈子戒三招,三招之后若是能站起来,我便将一块拜山玉简给你,让你也能做个云剑宗弟子。”
听到这话。陈子书的眼睛微微一亮:“您说,若是我能站起来,就给我一块拜山玉简?”
“是。”
“只要持有这拜山玉简,便能成为云剑宗弟子?”陈子书又问。
“是,拿到玉简就是,不用担心我反悔。”云涛又道。
”行吧,这一场我打了。”
再一次,台下的那些年轻后辈纷纷哄堂大笑起来的。
这陈子书怕不是已经疯了,一只癞蛤蟆居然还想登堂入室,去云剑宗?而且为了去云剑宗连命都不要了!
要知道就连王朔都被陈子戒一招击败了,而陈子书呢,他连王朔一招都接不住,若是对上陈子戒……他应该庆幸一招已经是最小单位了。
“这个白痴真的是疯了。”有人说。
“无所谓,反正是找乐子嘛。”
“他刚刚在家族大会上不是挺风光的嘛,现在就应该被好好的教训一顿。”
这些话恰好被穆明听见了,穆明微微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拦下了陈子书道:“子书兄弟,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以你的才学不必非在这里出头。”
陈子书笑了笑道:“无所谓,大家都要找乐子不是吗?那就找找呗。”
穆明微微皱眉,还想说什么身后却有人喊道:“穆明,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想飞黄腾达你还要拦着不成?”
“就是,少管闲事啊你,小心他记恨你一辈子。”
“就是,小心他在你家门口服毒自杀!!”
于是大家有哄笑起来。
穆明脸色变得有些尴尬的,终于还是退了回去,看起来陈子书确实是被云涛放的馅饼吸引了,那么他也没辙了。
然后在和众目睽睽之下,陈子书慢悠悠的走道演武场的边缘,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了场地的边缘,然后走到了演武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