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真是不知愁滋味,金国马上都要打到家门口了,他竟然还忘不了吃喝玩乐,赵灵君听着这话,心就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凉。
“父皇,今日香云来此是想跟你禀告一件事情,这事情可关系着我们大宋国的未来啊!”
“哦?什么事儿,说来给朕听听。”宋徽宗一听这又有些好奇了,他倒是想要看看从赵灵君嘴里到底能说出什么样的大宋国的未来。
“父皇,女儿想要先确定一件事情。”赵灵君想她还是不能直说,只能是引导着宋徽宗跟着她的思路走,“不知这军队上的粮草究竟是由哪位大人负责押运呢?”
“粮草?”宋徽宗一听到赵灵君提起粮草,这才想起来,先前金国开始攻打宋国之后,是蔡京主动请缨要负责粮草的押运。
当时蔡京还说的信誓旦旦,明确的表明一定会按时按量的将粮草送往前线,让大宋国的士兵都吃的饱饱的,好有力气打仗,一定不会耽搁宋国对金国的抗争。
当时宋徽宗也懒得再去亲自管这些事,毕竟统计人数,整顿粮草,再分别派发,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宋徽宗才不会浪费脑力去思考这些小事情,既然蔡京开口了,宋徽宗便直接把决定权交给了蔡京。
因此,蔡京掌握了整个宋国粮草的押运,也正因为这样,才会导致各个战场上都产生了粮食短缺的问题,若不是因为林国栋的部队骁勇善战,再加上林国栋教导有方,才能在危难关头反败为胜,将金国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
不然宋国的军队早就在金国的猛烈攻势下败下阵来了,如此可见,宋国的士兵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让人担忧。
“这粮草是朕安排给蔡京押运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宋徽宗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这可是朕安排的,你敢说不对吗?
“父皇您的安排当然是没有错,但是如果蔡大人能够按照父皇安排的去做的话,那当然是皆大欢喜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蔡大人他违旨不尊,耽误了前线的粮草,这不是将父皇您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
赵灵君看宋徽宗是这种反应,便也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地指出蔡京抗旨。
“还有这种事?据朕所知,蔡京是不会做这种背叛宋国的事的。”
宋徽宗竟然还是那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这让赵灵君很是心寒,但是却又不能放弃劝说宋徽宗。
“父皇您贵为天子,固然是没有错的,只不过这蔡大人很久之前就被女儿发现跟金国的使者来往密切,而且女儿还曾经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儿丢了性命,更何况,蔡大人跟金国使者来往的事父皇您也是知晓的,纵然蔡京大人不是真的通敌叛国,但是也是有这个嫌疑的。”
想要让从蔡京的嘴里撬出来粮草送往前线,在赵灵君看来似乎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她现在能想的办法,不是定蔡京的罪,也不是让宋徽宗逼迫蔡京赶快运送粮草。
赵灵君想的是,如果能将押运粮草的事情换一个人负责,那事情就一定会好办的多了。
“现如今金国已经和我们大宋国开战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事情,父皇您安排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这粮草方面的问题,为了避嫌,还是希望父皇您能另外再找一位信得过的大臣来代替蔡京大人。”
赵灵君这个方法算的是现在能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了,而且她也不刻意指责蔡京,而且看起来像是在替他着想一样。
“这样一来,不论前线的粮草出现了什么问题,也都不会怪到蔡京大人的身上了,所以女儿认为,不应让蔡京大人全权代理战争方面的事情。”
宋徽宗当然不会相信蔡京会通敌,在他的心目中,蔡京是朝中办事能力最强的大臣,宋徽宗有什么事情,都会下意识的交给蔡京做,而且,蔡京每次都能出色的完成,让宋徽宗很是放心,再加上宋徽宗大多数时间都在享乐,根本没有心情去管朝堂上的事情,久而久之,朝堂上的事情,蔡京处理的比宋徽宗还要多。
而且,宋徽宗觉得,蔡京是朝堂上的大臣之中最懂他的人,是蔡京告诉他,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让他能够体验到生活的乐趣,如果没有蔡京,自己就会整天沉浸在那些无聊的朝堂之事之中,该是何等的空虚。
“朕不相信蔡京会通敌。”宋徽宗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语气中透露着不屑,想必是灵君刚才所有的话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听进去,只是,听到灵君说蔡京通敌,才开口为蔡京辩解。
宋徽宗以为,蔡京这么懂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出卖自己,再说,宋徽宗以为,给蔡京的地位和荣华富贵已经够多了,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有什么必要通敌,赵灵君说的话也是不可信的,想必是狗急跳墙,逮住谁咬谁了。
“父皇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军队看看,看看将士们能不能吃饱,看看粮草是不是真的被蔡京扣下了!”灵君很是焦急,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皇上还是不信,证据这么明显,灵君不知道,皇上是不愿意相信她的话,还是不愿意相信蔡京通敌。
宋徽宗才不管灵君说的那一套,她说让自己派人去查看,自己真的派人去查看了,那不是被赵灵君牵着鼻子走了吗?再说,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蔡京会背叛他,也就根本没有再查的必要,皇上决定的事情,谁都不能让他改变。
“香云,你身为一个女儿家,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管的事情太多,对你也没有什么益处。”皇上摇摇头道,他本来就不大喜欢这个十二女儿,而且这个女儿从金国回来,就开始各种惹是生非,宋徽宗以前看在她立过功的份上,几次三番不和她计较,现在她非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得寸进尺了,让宋徽宗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