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选择

离开寇莽的豪宅,庄翼得知董浩已经回来了,便上楼了,今天,他睡得很早,因为他决定明天就离开这里。

清晨,庄翼快速打包他的生活用品。在背包中,找出董浩用的那把手枪,上面的血迹已经擦拭干净,对待武器,他总是像对待自己身体一样爱惜。

刚出房门,董浩正站在外面了。伤势已经无大碍,不过脸上的疤痕时刻告诉人们主人曾经遭遇的凶险。

“老大,你要走?”

“嗯,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客人终归是要离开的,走吧,一起去饭馆吧,享受完我最后一碗热腾腾的面,明晚又不知道要在哪里吹冷风了。”

老板娘时时刻刻对庄翼都表现出足够的热情,一见庄翼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庄兄弟来了,小浩,快去将面端上来。庄兄弟每天都这么准时啊。”

董浩情绪有点低,但还是很快将面端上来了,庄翼匀速解决碗里的面,董浩坐在一旁没有动筷子,在想着心事。

庄翼一个人从店里出来,董浩失落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并没有跟出来,他手里紧紧握着庄翼留下的那把手枪。

老板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油脂的双手,从后厨走到董浩身边,默默收拾庄翼的碗筷,抬头看了一眼董浩眼前已经冰凉的面,叹了一口气,抹着桌子,最后忍不住说,“人家还没走远,想跟上还来得及,我知道你心高,这是你的机会,庄兄弟人也不错,我也不想拦着你,不然以后你得埋怨我了。男孩子嘛,出去闯闯也好,不过要记得照顾自己,我总是训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刘婶就这么一个人。”

老板娘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桌子抹了一遍又一遍,董浩始终低着头,枪在他手中已经捂的很热。

“哎,男人做事要果断一点,你再晚一会,人家就走远了,走吧走吧,你现在也长大了,明年城里来人你还是要走的。”

老板娘眼睛不瞎,自从董浩受伤回来,眼中始终燃烧着火焰,从那一刻,她就知道董浩的心已经不再村子里了。

也不知抹了多少遍,老板娘直起腰来,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背过身去,泪水就下来了,她没有孩子,早就将董浩当成了她亲儿子。

“饭凉了,刘婶你给我热一下好吗?”

刘婶本来就走的慢,听到董浩的话眼睛一亮,回头一把拧住董浩的耳朵,“臭小子,受了一次伤,敢使唤老娘了,去,自己去,将这碗也洗干净,不好好干活,晚上别想吃饭,当我白养活你啊。”

“刘婶,您轻点,我身上还有伤。”

“有个屁,早就好了。”刘婶眼中有些愧疚,松开手,“董浩,你真的决定了。”

“嗯,我不靠别人的力量,我会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力量来保护刘婶,保护整个村子。”董浩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中那股火焰更盛了。

刘婶没有说什么,默默端起董浩的面走进了后厨。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赶老式猎枪,递给了董浩。

“这本来就是你家的东西,我一直给你收着,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用到的。你父亲也不是生病死的,他事战死的,他是英雄……”

……

“牛大,你真要去求那家伙?万一那家伙……”

“废话,老子还能怎么办,大哥那么大费周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现在让我给搞砸了,哎呀,你说我怎么那么蠢。”牛大彪拍着自己脑门。

“这也不能怨你啊,大哥做事老是那么神秘。”一众手下有些埋怨,“去你大爷,大哥做事自然有大哥的道理,哎,我说,老子没听出大哥的意思,你们眼睛也瞎了。操他.妈的,死就死了。”

“牛大,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哥又没让咱们去,万一……”

“给我闭嘴,一群胆小鬼。”

牛大彪甩开步子走,一会前面跑来一个跟班,“牛大,不好了,那野小子要走了,都快到村头了。”

一众手下哭丧着脸,磨磨蹭蹭十分不情愿,一听庄翼要走,更不愿意动了,牛大彪气急了一人给了一脚, “他妈的,赶紧的啊。”

“牛大,你这是何必呢?”

“别他的废话,再给老子磨蹭,小心老子翻脸不认人。”

庄翼快走到村头的时候,已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了,庄翼脸色越来越冷,这个蠢货,还真是不到黄泉不死心的,看在你大哥的份上,少不了打他一顿了,该死,我是打断他的左腿好?还是右腿好?”

“等一下,庄……庄大哥,请等一下。”

听牛大彪喊自己大哥,庄翼身子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扎在地上,“我操,这个傻大彪又要搞什么花样?”

牛大彪气喘喘嘘嘘地跑到庄翼前面,发现自己手里还托着枪,再看庄翼不善的眼神,赶紧将枪丢了,又对手下喊道,“赶紧给我收起来,都收起来。”

“庄……庄……”对着一个半大孩子称大哥,牛大彪脸上有些挂不住,刚刚是急了才喊出来,现在脸都憋红了。

“叫我庄翼,有屁赶紧放,小爷我急着赶路。”

“那个……庄翼,我今天来没有恶意,你……你别误会。昨天是俺犯浑了,不管寇大哥的事,你要怪就怪我……”

“我说牛大彪,你是昨晚睡糊涂了,还是压根就没睡醒在这说梦话,我可没时间听你废话,不找我麻烦就滚开。”

“不……不敢,我哪敢找您麻烦,我是想请你去大哥府上一趟,我大哥有事和您商议,昨天不是被我给搅和了吗?”

“呦呵,凭什么,我看你是没睡醒。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我不给你大哥面子。”

牛大彪展开双臂拦在庄翼面前,耍起了无赖,“庄翼,我承认我是想谋你的东西,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和我大哥没关系,今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让开。只耽搁你一个小时,让我大哥把他想说的话说完。”

“我再说一遍,滚开。”庄翼已经不耐烦了。

牛大彪心一横,索性将无赖耍到底,将丢在地上的枪捡起来,枪管对着自己脑门,“庄翼,你必须去,不然我……我今天就溅你一身血。我知道你压根就没正眼瞧过我们,在你眼中,我们不过是一群恶霸,强盗,只会欺负剥削村民。”牛大彪红着眼大声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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