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盐碱地亩产千斤,不切实际

景泰十年八月初九,是乡试的时间,就是考取举人的时间,而这段时间朝中为了这块最肥美的蛋糕,争论不休。

在洪武,大明南北两京乡试的主考官规定用翰林官,各省则教官、耆儒兼用。

这完全是因为翰林朝中都不够用,连杨士奇都是察举制的受益者,洪武年间哪有那么多的翰林,京师都不够用。

什么叫耆儒?

由布政司和按察司会同巡按御史,在本省教官中,推举五十岁以下、三十岁以上,‘平日精通文学、持身谦谨者’充任。

什么程度算是精通?什么程度算是持身?

要知道考官大约等同于秋闱的裁判,而裁判的标准模糊不清,这给科场舞弊提供了充足的条件。

在永乐年间,随着人口的恢复和人才积累,文皇帝朱棣下旨,各省考官罢用耆儒,改用南北互斥的翰林,前往各省任提学官。

但是在正统二年,年仅十岁的朱祁镇下旨,复洪武旧制,各省仍用耆儒。

一直到景泰元年,朱祁钰再改,恢复了永乐旧制,各省用翰林院的翰林充任提学官,遵循南北互斥的基本原则,罢用耆儒。

这是为朱祁钰推行的吏治改革,践行‘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做出的政策上的改制。

在永乐年间,朱棣改制时,胡濙大喊陛下英明,在正统年间改制时,胡濙仍然喊陛下英明,在景泰年间改制时,胡濙仍然大喊陛下英明。

贺章弹劾胡濙的罪名是什么?

是胡濙反复无常,无德之尤窃居高位。胡濙辩白不了,承认自己无德。

胡濙是朱祁钰忠诚的走狗吗?

胡濙是大明皇帝忠诚的走狗,但只要朱祁钰还活着,就还是大明皇帝,胡濙就是朱祁钰忠诚的臣工。

朱祁钰手里握着两本奏疏,第一本奏疏,是翰林院事、翰林院文林郎宋敞上奏,请旨复洪武旧制,各地改耆儒为考官,理由是离京辛苦。

宋敞给的理由明明白白,在宋敞或者翰林院的翰林眼中,出京前往地方任提学官,担任考官,完完全全是一件辛苦的差事,毕竟天高路远,比如云贵川黔等蛮荒之地,哪里是这群高贵的翰林们应该踏足的卑贱之地?

第二份奏疏,则是刑部主事、翰林院文选郎陈敬宗上书,说大明惯例: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故此庶吉士号称“储相”。

陈敬宗请旨设选馆制,就是明确考取庶吉士的方式,在殿试之后,再增加翰林院试,遴选年轻而才华出众者入翰林院,为国储才。

这两份奏疏显然和朱祁钰的吏治改革的原则相违背,但是这些翰林院的翰林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还举了两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则是:北宋时期,永兴军路华州华阴人张元,在北宋殿试被当殿黜落,张元遂叛宋投夏。

好水川之战中,黜落进士张元,辅佐西夏国主李元昊大破宋军,阵斩宋军一万,遂在界上寺墙壁题诗一首:

“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兵机。”

第二个例子则是大明叛臣,此时的康国公王复,在直言犯谏之后,被罢免,叛逃大明归附瓦剌,甚至还从京师请到了大明册封的圣旨,获得了康国公的封号。

陈敬宗就差明明白白的说,我们都是有才能的人,陛下快给我们优待,否则我们叛逃之后,岂不是成为大明的心腹大患?

朱祁钰握着奏疏,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刚刚南巡归来,这一趟两年六个月,舟车劳顿,为了大明奔波劳累,而襄王朱瞻墡在朱祁钰回京当天就前往大宁卫,镇守王化鞑靼。

“脸呢?读书人的脸呢?这么明明白白的写到奏疏中,平日标榜的清高呢?”朱祁钰将两本奏疏一扔,两手一摊说道:“这路数不对。”

“他们应该先让诗社笔正们制造风力,把他们的模样塑造成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楷模,而后让大善人们积极配合,绑定历史热门名臣,弄出一个当代诸葛、房、杜,最后再搞几个祥瑞,捧着祥瑞,到承天门献瑞,而后要求待遇吗?”

朱祁钰说的这个路数,也不是他胡编乱造,在正统三年,杨士奇就搞过这么一出,曰:逮事四朝为时耆硕,德望相亚明称贤相;称房、杜持众美效之君,辅赞弥缝而藏诸用;最后搞了个白鹿的祥瑞,抬到了承天门,最后得晋少师。

兴安作为内相这奏疏他自然看过,他笑着说道:“这闹大了,脑袋就掉了。上份奏疏,不痛不痒。有枣没枣打三竿,打到了自然好,打不到也就打不到了。”

“这二人年事已高,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宋敞是永乐五年的进士,这陈敬宗是永乐二年的进士,他们请旨惹怒了陛下,顶多罢免,陛下还能把两鬓斑白的儒学士送到煤井司?”

现在大明最忌讳的就是把事情闹大,因为必然触怒陛下。

平日里朝臣们一个个都跟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生怕惹着陛下,哪里敢把事情闹大了去?

这也就是陛下回京了,翰林院这些离退休的老臣们,才能出来叨叨几句,朱祁钰南巡的时候,从来没收到过这种奏疏。

“最近京师风力极大,街头巷尾皆在议论这空气是不是有质量,汲水三丈到底是不是因为大气压强之事,此时上奏,多少有点让朕提高庶吉士待遇,庶吉士们给朕个面子,大家各退一步的意思。”朱祁钰将两份奏疏扔进了垃圾桶里,留中不发,他说的是另外一种可能。

朱祁钰拿起了另外一本奏疏,确信的说道:“跟朕讲条件,朕给他们的,他们不想要也得要!朕不想给的,想都不要想!”

这一本奏疏,是刑部尚书俞士悦的奏疏,在奏疏中,俞士悦说了一件案子。

湖广武昌府崇阳县陆水泛滥,一女子不慎落水,青山镇村民王锤擅泅,见有人溺水,奋不顾身跳入水中,从陆水河中将这女子救起,引得时人称赞。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坏就坏在,这女子身份上。

此女子是崇阳范氏的嫡女,当天出门参加诗社集会。

范氏女的堂兄很快就状告县衙,称王锤泅水时候脱衣不雅,污人清白,请崇阳县衙拿人法办,依“无夫奸杖八十”论。

范氏是当地的遮奢豪户,当然请得起最好的诉棍,王锤一个普通农户,自然不能力敌,挨八十杖不死也得退层皮。

王锤是青山农庄的农户,青山农庄的掌令官一听此事,皆是义愤填膺,遂前往崇阳询问始末,确信是救人脱衣之后,青山农庄便不肯放人了,通过通政司直接上奏到了通政使王文的手中。

王文将此案移转刑部,刑部问责湖广按察司,涉及升官考成的头等大事,湖广按察司自然不敢怠慢,据实以禀。

王锤为何脱衣?

陆水河大涨,河水湍急无比,这种时候跳下去救人,再穿着衣服累赘,人没救到,还把自己个赔进去了,王锤脱了衣服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凭白污人清白。

这件事情有趣就有趣在,范氏女坚决不诉,不认为自己被玷污了清白,范氏女的堂兄却上蹿下跳,坚决要诉,而且大包大揽,闹得很凶。

这个案子涉及到了农庄与地方府州县,地方权力分配的头等大事,青山农庄拒不交人,甚至发生了衙役和当地农户义勇团练的冲突。

同样涉及到了礼教之争,王锤在紧急情况救人到底是否涉及‘无夫奸’。

俞士悦给出的答案是,事从权宜,王锤无错,青山农庄无错,倒是该查一查崇阳县令和这个范氏女堂兄之间,是不是有利益往来。

讲武堂、讲义堂毕业的庶弁将、掌令官,在乡间组织农庄,手里一点权力都没有,那怎么可能做得成?

青山农庄有权对有异议的案件进行质询,考虑到交通等问题,最长保护一年时间。

王锤无错,是刑部尚书俞士悦给的结论,甚至不用去礼部询问礼法之事。

因为这是个千年前,在先秦时候,就已经讨论过的问题。

有一次,淳于髡见到孟子坐而论道,问:“男女授受不亲,礼与?”

孟子回答:“礼也。”

淳于髡再问:“嫂溺,则援之以手乎?”

孟子再答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男女授受不亲,当然是礼,溺援之以手者,事从权宜,也是礼。

王锤并不违反礼法道德,更不涉及‘无夫奸’这种刑名了。

朱祁钰朱批了俞士悦的奏疏说道:“让湖广巡抚都御史查一查吧,让贺总宪行文,例行考校就是。”

这崇阳县令要是没问题,大明朝的御史们的名字都可以倒过来写了。

事实清楚铁证如山,人证众多人人称赞之事,结果被县令搞成这个模样,真的给这个崇阳县令打了这王锤八十杖,才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礼乐崩坏。

能当知县事,最少也是举人出身,能不读《孟子》?

说到底都是利益作祟。

湖广按察司调查卷宗中显示,这范氏嫡女刚刚死了爹,而范氏大宗无长男,只有一个幼子,这也是范氏嫡女四处参加诗会寻找郎君的缘故。

这案子要是给办成了,范氏嫡女的这个堂兄霸占偌大的家业,这崇阳知县事能捞多少,全看这堂兄的孝心了。

“陛下,已经查过了。”兴安从桌上拿来了另外一本奏疏,正是湖广巡抚都御史李实写的奏疏,里面是对崇阳知县事的弹劾。

兴安将奏疏打开说道:“李实调查这崇阳知县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好赶到一起了。”

朱祁钰看完了奏疏,朱批之后,有些感慨的说道:“都察院最近在不断发挥他本来的作用啊,朕心甚慰。”

兴安略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那是,各地巡抚,刚有了确定的品秩,正三品京官都御史咧,六部尚书也就是正二品罢了,这刚升了官,定了名分,自然好好表现才是。”

宦官和文官天然敌对,即便是兴安不刻意,也会在字里行间,不自觉的表达一些对文官的不满。

朱祁钰摆了摆手说道:“诶,此言差矣。”

“胡濙之前还说都察院风气不正,都是朕把都察院精明强干之人调走了,从于谦、王文、陈镒、李宾言、李贤等接连调任,导致都察院没个主心骨。”

“至于升官之事,其实不然,不过是定了名分罢了,名不正则言不顺啊,朕总不能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吧。”

“盐碱地亩产千斤,不切实际。”

“陛下圣明。”兴安俯首说道,对于兴安来说,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当然不会跟陛下辩解。

十年了,这都察院终于在一只手的贺章手中,恢复了它本来的职能,朱祁钰怎么能不欣慰?

“陛下,莫斯科公国世子伊凡请求觐见。”一个小黄门走了进来通禀。

朱祁钰扬了扬手说道:“宣。”

朱祁钰接见伊凡三世,在讲武堂聚贤阁御书房内。

伊凡三世走进来之时,器宇轩昂,三拜五叩按照大明礼节行礼,三呼万岁。

“没想到你这两句汉话说的字正腔圆,平身吧。”朱祁钰当然擅长希腊语和拉丁语,毕竟他能在埃莱娜那儿,学外语。

可是朱祁钰仍然讲汉话,这是礼制。

朱祁钰好好打量了一下伊凡三世,这个十九岁的年轻人,给人一种盛气凌人、锋芒毕露的感觉,一张斯拉夫人特有棱角分明的脸,眼神格外的坚定。

伊凡三世也在偷偷观察大明皇帝,让他奇怪的是,面前的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除了英气风发之外,居然是普普通通。

伊凡并没有从面前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身上,感觉到那种为上者特有的威严,陛下身上并没有那种让人敬而远之的凌厉,甚至不如大明的官僚。

可是面前之人,是大明皇帝,怎么可能普普通通?

若是胡濙在此,自然可以解释伊凡心里的疑问,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就是自然。

就是现实、是生活、是柴米油盐、是衣食住行、是有为与有言、是有治与有欲、是形而下坚实基础、是丰富的形而上的精神、是尖锐与纷争、是社会与人群的熙熙攘攘。

“远来是客,兴安赐座看茶。”朱祁钰颇为严肃说道:“你远道而来,朕自然不会薄待与你,若是有事,决计不可轻举妄动,说与鸿胪寺。不要自决,更不要决斗。”

斯拉夫人的决斗文化,让人一言难尽。

盐碱地亩产千斤,不切实际,是五九年时的原话,并且做了批示登报,到底是谁在浮夸呢。

第973章 一个徘徊在泰西的恶魔第926章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第三百九十五章 不服王化,自然沉海第760章 伊凡三世的游记第一百六十五章 下坡的时候,踩一脚油门第845章 开门,自由贸易第八十三章 反其道而行之第895章 惟愿华夷一文轨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明:已经吃的很饱了,别送了(打赏加更)第一百五十章 国运之争第一百九十四章 铸币不精美 等于不铸币第二百三十一章 他们总是紧密联合在一起第777章 铁匠皇帝第一百四十四章 以山石为敌第七十四章 亡国之君的模样,越来越清晰第950章 尤其擅长见缝插针第四百二十二章 人生有很多种选择第六十章 三千对八万,优势在我第一百五十七章 谈笑间,强虏狼奔豕突第五百二十八章 水广则鱼大,君明则臣忠第786章 我杀了我自己第二百零四章 进攻与防御的成本第二百六十九章 瓦剌人留下的烂摊子第999章 以自我为中心的朱见治第五百九十七章 宰相出现的必然性第一百七十七章 先上船再补票第750章 土地是什么?土地就是根儿第五百六十一章 有牌子,就是了不起!第703章 虽然削减了待遇,但是获得了自由第927章 枯木怎逢春第一百一十二章 灭虏上策第879章 国祚绵延,要靠抢第四百二十九章 从今以后,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第六百零四章 在大明,唯有死亡和税收不可避免第775章 令人作呕的罪证,触目惊心的塘报!第四百八十九章 得让大明动起来!第772章 胡尚书的杀手锏第六百三十四章 衣冠楚楚 豺狼虎豹第856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第746章 速送三千女婢,平息陛下怒火!第三十六章 也先所求,无所不应第896章 没有赢家,都是输家第五百八十章 景泰十六姓第768章 天底下第一号恶人第682章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第913章 金山银山手头过,一厘钱也不敢沾第一百二十八章 申斥都察院第四十八章 欢乐的空气第937章 我就是故意的,不是不小心第五百一十章 在流干最后一滴倭国武士的血之前,决不投降!第六十二章 大明皇帝在殿后第五百六十七章 天下最伟岸的大丈夫第三十六章 也先所求,无所不应第762章 君负鸿鹄志,蹉跎书剑年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太子呢?第998章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第973章 一个徘徊在泰西的恶魔第三百六十一章 钞法比钱法,更安全第926章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第一百三十七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第三百四十一章 丧尽天良,该下十八层地狱第二百七十一章 如此苛刻,恐天下非议第十八章 我们的身后,便是京师第649章 安内救民 慕外勤远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皇帝必胜之决心第一百四十二章 最大的支持第一百二十七章 为医学研究持续做出贡献第653章 只是为了身心愉悦!第四百五十七章 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第719章 抛开立场不谈,讲个小故事第977章 人力终有穷第三十一章 兵权旁落之始第五百章 到底是在救她们还是在害她们呢?第二百四十一章 衍圣公,他有几个团营?第三百八十五章 半数臣工朝天阙第748章 谁为万民操劳,谁就是万民之主第四百七十六章 民风不善,教化不明第755章 骑驴的夫妻和坐轿子的李白第三百八十章 养猪,到底是集中养殖还是散养?第五百零二章 出去躲一躲!第774章 《诡辩二十四法》第二百零五章 酒池肉林亡国之君第六百四十章 西域苦,苦在没有大明第777章 铁匠皇帝第928章 以言降罪的无道昏君第755章 骑驴的夫妻和坐轿子的李白第三百四十五章 徐州是南京的门户,应派虎将把守第760章 伊凡三世的游记第667章 殿下,这可不兴看啊!第五百六十四章 小狐狸和老狐狸对飚演技第852章 你皇帝就一点点错没有吗?第934章 朕只要活着,就决不投降!第三百八十章 养猪,到底是集中养殖还是散养?第五百一十四章 西罗马的灭亡第五百七十三章 日月永照!杀!第一百五十七章 谈笑间,强虏狼奔豕突第932章 二十万里水路疏浚第四百三十六章 春秋有鲁、梁之绨旧事第三百四十一章 丧尽天良,该下十八层地狱第一百六十七章 倒于不能涉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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