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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百花清灵丹”乃是从一只地仙境界的银光鼠手中得来,对于天仙境界的修士来说,此丹已经算不得如何珍贵,水生又怎会舍不得。
何况,雪盏、雪瑶两姐妹虽说是两名地仙初阶的修士,数千年来却一直陪着天狐女在灵狐山修炼,完全是涉事未深的样子,并没有多少心机,反而让水生生出不少好感。
“多谢公子,公子今后有什么吩咐,我姐妹若是能做到的,一定帮公子办得妥妥当当!”
雪瑶伸手接过玉瓶,神识扫过瓶中,顿时眉花眼笑,话语中透着几分亲切。
接下来,水生和天狐女二人再次谈起了方才的话题。
不知不觉间,天色又一次昏暗了下来。
天空中那团白色灵光重新变成了新月的模样,四周围繁星点点。
在这半天的时间内,那名灵照尊者竟是没有再次打扰,而这迎仙宫禁制重重,完全隔阻了神识探视,即使有人在外面吵翻了天,只要不主动攻击禁制,水生等人也是不会察觉。
自打修道以来,水生也仅仅是和木鸡和尚有过这样的彻夜长谈。
一个是和尚,一个是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这感觉自然是有所不同,当然,此番长谈之下,水生最大的收获依然是关于修炼,尤其是在幻化之道上获益良多。
天狐女主仆三人收获同样不小。
直到骄阳再起,天色大亮,又一道传音符飞入这宫殿之内。四人才停下了话头。
“心月仙子,师兄。请出来一见!”
声音低沉浑厚。
“这是天猷公子!”
这次无需水生来问,雪盏已脆声说道。
水生眉头却是微微一皱。这传音符虽说简短,却透露出天猷只是单独一人出现在了迎仙宫外,而自己,还要继续扮做天蓬的模样。
看来,这师兄弟二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否则的话,无需招唤自己和天狐女出去,直接传音让打开大殿禁制就是。
他能想到的,天狐女同样能够想得到。脸上笑意顿敛,沉吟着说道:“看来,只怕有人还是贼心不死!”
“没错,这灵照尊者能够这么快找上门来,岂能没有人通风报信,别忘了,这里是灵雾山一脉的地盘。”
水生话中有话地说道。
“你是说踏云?妾身也和他打过交道,还算是一名难得的可交之人,莫非周兄和他有隙?”
天狐女目光中不由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那道没有。不过,很快你就会明白我此言何意!”
水生站起身来,淡淡一笑,又说道:“久闻天猷道友的大名。今日才有幸得见,走吧,出去看看再说!”
天狐女点点头。纤手在眼前轻轻一挥,银光闪过。一副精巧的银狐面具再次一浮而出,遮住了如花容颜。
轧轧的响声中。两扇殿门缓缓向外打开。
嘈杂的声音顿时从大殿之外传来,随着天狐女和水生二人从大殿之中走出,又是嘎然而止。
山脚之下,空旷的广场之上,此时竟然一反常态地聚集着男男女女几十名修士,或是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或是在大声争论着什么。
“你二人就待在这宫中吧!”
天狐女目光远远地扫过广场之上的众人,头也不回地冲着雪盏、雪瑶二人吩咐了一句,扭头对水生嫣然一笑,说道:“走吧,天蓬道友!”
水生袍袖一扬,一团白光从袖中飞出,卷起二人的身影,隔着千丈距离,只是一闪,已然到了广场之上。
广场之上的一众修士顿时齐刷刷把目光望了过来。
天蓬身高体阔,气宇不凡,天狐女身材窈窕,风姿绰绰,二人这么并肩一站,顿时给人一种郎才女貌的感觉。
欣赏、羡慕、嫉妒、诧异......每个人眼神中的内容都是不同。
水生的目光却是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了一名身高丈二的蓝袍壮汉身上。
壮汉四十左右年纪,黑面虬须,双瞳淡紫,狮鼻阔口,相貌沉稳,不过,身上透出的灵压却是时强时弱,似乎是有伤在身。
身后,站着十余名修士,有男有女,却无一例外全是一些地仙境界以上的高阶妖修。
“见过师兄!”
看到水生的目光望了过来,壮汉微微一笑,拱手一礼。
不用说,此人自然就是九宸宫斗姆元君座下二弟子天猷。
天猷对面,一名面白无须头带金冠的红袍男子望向水生的目光中却全是嫉恨的怒火,鼻中冷哼一声,语带轻蔑地说道:“缩头乌龟,你以为躲在女人的裙底之下就能安生一辈子吗!”
红袍男子身高九尺,长发披肩,剑眉飞扬,双目狭长,神情剽悍,身周赤焰翻飞,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枚出鞘的利剑一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霸道的气息。
男子身畔,另一名身材瘦削目光阴冷的银袍青年同样是面色不善地上下打量着水生和天狐女二人。
水生仿佛没有听到这红袍男子挑衅般的辱骂,冲着天猷点点头,目光随后落在了另一名灰袍老者的身上。
灰袍老者身高七尺,相貌普通,站在人从之中似乎并不显眼,看到水生目光望了过来,淡淡一笑,拱手一礼,说道:“老朽见过天蓬道友!”
水生拱手还了一礼,同样是淡淡一笑,说道:“没想到炫夜兄也被这猫狗之辈的狂吠惊扰,这等蠢货在此无端喧哗,扰人清梦,实在可恶,炫夜兄准备怎么处理它们呢?”
灰袍老者正是吞天老祖的弟子炫夜,对于他的相貌,水生早在对傲龙、乌犴搜魂时就牢记在心。
无需有人介绍,水生已是听出了红袍男子的声音,正是血煞天虎一族的灵照尊者,而那名银袍男子的身份自然是银狼一族派出的驾寿使者月蚀。
听到水生如此言语,四周不少修士都是心中一乐,望向红袍男子和银袍青年的目光中顿时多出来了几分异样的神情,这一虎一狼竟是被人看做“猫狗”!
炫夜脸上却是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轻咳两声,双手抱拳,冲着众人做了个罗圈揖,说道:“各位道友,远来是客,老朽怠慢了!家师寿诞在即,各位即便是有什么仇怨,还请看在老朽的面子上,暂且放上一放,各位还是莫要伤了和气的好!”
这话语,软中带硬,却是不偏不倚,两不相帮。
“炫夜兄说得没错,这里是灵雾山下,也是本宫的寝居之地,若有人喜欢吵闹,大可到灵雾城外自个儿撒欢去,不要扰了本宫静修!”
天狐女接过话头,目光一冷,不客气地说到。
看到天狐女和水生站在一处亲密的样子,又是如此言语,灵照尊者心头怒意更盛,目光如同锋刃一般在天狐女和水生脸上身上打着转,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天蓬”和天狐女竟是在这宫殿之内“缠绵”了两天两夜。
若不是听闻天狐女会到这灵雾山,他根本就不会巴巴地远道而来,还在地仙境界之时,初见此女,他已暗自倾心,只可惜,此女在灵狐谷中一向是深居简出,让其无从下手。
数千年来,对此女日思夜想的时间,只怕累积起来也有百年。
目光若是能够杀人,水生早已被他杀得神魂皆无。
心中如同有一群鼠蛇在噬咬,嘴角边浮出一缕冷笑,嗡声说道:“你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静修,抑或是行什么双修之道,本尊看不到也管不着,这洞府有禁制隔阻,本尊更不会滋扰到你。不过,这蠢猪得罪了本尊,本尊却不会置之不理,天蓬,你若是个男人的话,就和本尊到生死殿走上一遭!”
“灵照兄说得没错,你师兄弟二人喜欢做这缩头乌龟,难道斗姆前辈也愿意吗?当然,你二人若是怕死的话,给我兄弟二人磕上几个响头认个错,我兄弟二人也可以放你们一马,大伙都可以在这里做个见证,这头一磕,今后我兄弟二人决不再去找你们的丁点麻烦。”
银袍青年一唱一合地说道。
这月蚀虽是一名中阶地仙,体内透出的灵压之强比灵照尊者并不逊色多少,看气色,更是比有伤在身的天猷要好上许多。
“生死殿,嘿嘿,有意思,天蓬、天猷,就和他们走上一遭,怕什么,本圣看好你们!”
人群后方,一名面容被一层淡淡黑气罩在其内的绿袍男子怪声怪气地说道。
这名男子孤零零地站在人群最后面,离着最近之人也有十余丈远,也不知道是他不合群,还是别人不想与其待在一处。
“依我看还是磕个头算了,磕个头又不会死人,踏入这生死殿吗,嘿嘿!”
另一名袒胸露肚,浑身黑毛的胖子嗡声说道,一对淫邪的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天狐女看个不停。
离着炫夜不远的一名青袍男子一边轻抚着几根稀疏的山羊须,一边目光闪烁地说道:“炫夜兄,在下早已听说过这灵雾城中的生死殿,就是不知道这殿内禁制如何,够不够他们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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