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双公主的兄长?”可怜卫城更不能理解,半响纠结道:“王爷的意思,这楚澜州是乌河国人?”
虽然没有多深交,卫城知道楚澜州这个人也有近十年了,也对他进行过一番调查,虽然没能查出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可没有任何线索表明他可能是乌河国人,还是月无双的兄长,岂不是乌河国的皇族,难道是乌河国皇帝的私生子?
卫城的思维发散开去简直已发不可收拾,看着他纠结的表情,靳少宸一时间也不知道给如何解释,犹豫一下道:“卫统领请放心,楚兄是绝对可以信任的,本王也会在这里一步不离。”
靳少宸这么说了,卫城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想了想道:“那王爷在此,属下先出去安排。”
卫城脸色不好,但也知道今晚没得休息了,皇权易手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靳少冕手上并无太多势力,把持内廷这些天也一定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手。如今要将他们一一拔出来,也是件并不容易的事情。
卫城想着楚澜州给梁帝祛毒疗伤,定不能叫人打扰,因此退出去之后,便关上了门,排了一队士兵将寝宫团团围住,毕竟今夜的皇宫定不会太平,怕是要吵吵闹闹一个晚上了。
华妃在梁帝身上下的毒十分歹毒,靳少宸虽然不懂,但能看出楚澜州面色凝重,汗顺着下巴落在床上,一身的衣服也湿了大半,若非是身份不合,靳少宸几乎想要上前去给他擦擦。
随着时间过去,梁帝的脸却从惨白变得发黑,终于咳了两声,将一口黑色的血吐了出来,那一滩血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被楚澜州一挥手,用一根银针钉在了地上。
“父皇。”靳少宸心中一紧,上前一步。
之间梁帝这次似乎真的醒了,眼皮微微的动了动,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茫然了一会儿,终于聚焦到了靳少宸身上。
“宸儿?”梁帝似乎并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开口声音嘶哑道:“你不是去十里青山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着梁帝说话并不混乱,靳少宸松了口气:“父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你都不不记得了么?”
梁帝皱了下眉,也不知是想起来了,还是想不起来,但是经历的事情,总有些模糊的印象吧。
就在梁帝恍惚中,突然楚澜州道:“先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一句话,靳少宸明显察觉到梁帝整个人都惊了一下,刚才注意力都在靳少宸身上,听到这句话后,猛地看向楚澜州。
楚澜州面色淡淡的,完全没有寻常人见了皇帝该有的惊慌,敬畏,至少总是新鲜而忐忑吧。
梁帝是认识楚澜州的,嘴唇动了动,却因为过于激动没能发出声音来。
“别说话。”楚澜州道:“你这几日虚耗太多,毕竟这个年纪了,若不好好休息,怕是很那完全恢复。”
梁帝竟然意外的听话,虽然满肚子的话满眼的情绪,但竟然听话的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
这事情实在是叫靳少宸难以理解,满是疑问的看向楚澜州。
楚澜州随手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站起身来:“行了,我已经将毒虫逼出来了,陛下只要好好保养,不日就可以康复。不过……”
“不过如何?”靳少宸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不过这毒虫十分伤人,这些日子给身体带来的伤害不是短短时日可以消除的。”楚澜州毫不客气的碾过地上的毒虫,将它碾成一团血肉:“平定这场混乱后,皇帝怕是对管理这国家也有心无力了。六皇子……”
楚澜州定定的看着靳少宸:“等皇帝醒来,了解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之后,六皇子的太子之位就如囊中取物,跑也跑不掉了。”
靳少宸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形容。
楚澜州虽然一直是个什么莫测的人物,但给靳少宸的印象一直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兄长。当然他在月无双面前也确实是这样一幅形象,自然的,靳少宸也就跟着有了这感觉。
但今日的楚澜州不同,依旧是神秘莫测的,可认真的看,却有那么几分邪魅。
“楚兄说笑了。”靳少宸道:“这次我在外未归,多亏了楚兄相助,还替我取到了兵符和玉玺……”
靳少宸这谢是真心诚意的,但楚澜州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楚澜州的表情中,有些不屑,嗤笑了声:“这不必谢我,我本来也没打算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你,不过是一时交代不到,我那手下会错了意,才会跑去找了月无双罢了。”
靳少宸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第一次听楚澜州这么连名带姓的喊月无双三个字。
“楚兄。”靳少宸终于问了出来:“恕我实在好奇,你和父皇相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们何止是相识。”楚澜州回头看了一眼梁帝,用一种十分不屑的表情:“如果从血缘上来说,我们是兄弟。你的父皇,是我的皇兄。”
靳少宸目瞪口呆,虽然理智告诉他这怎么可能,但看楚澜州的样子,竟然不像是在说谎。
楚澜州道:“不过区别在于,你父皇是皇帝嫡子,从小便是太子当仁不让的人选。而我的母亲不过是山中村妇,剩下我后便去世了,终其一生也没有进过凉州城,更别提进过皇宫。”
楚澜州竟然是先帝的私生子?靳少宸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此论资排辈,他岂不是应该喊一声皇叔,可他又是月无双的大哥,这辈分可就真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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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必纠结那些有的没的。”楚澜州在靳少宸面前几步停下:“我和你父皇的事情复杂的很,你无需知道,不过你要知道的是,我曾经答应过他,他在位一日,我便安稳一日,旧事不提。”
靳少宸不由的道:“旧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