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藏猪被追得跑失了方向,朝他的脚直接冲来,呯一声,猪头撞在了郁靳弈的大腿上,直接撞翻了过去。
七月终于发现家里大魔王已归,吓得嘴巴都张了起来。郁靳弈拧眉去看那头装死的藏猪,七月终于清醒过来,狂扑过来将七宝压在了身下:“不许杀七宝,不许杀七宝。”
郁靳弈的眉头拧得更紧,以七月这架式,七宝不是被他杀,而是直接被压死。他不得不伸手去拎七月。七月叫得更惨啦:“打屁屁啦,打屁屁啦。”还不忘向卓凌晚投去求救的目光,两只大眼里泪花连连。
卓凌晚原本因为玩水被郁靳弈逮到而尴尬的,这会儿听七月这么一喊,猛然醒悟,一跃而起,扑在了七月的身上将他抱住:“不要打他,不要打他,是我,是我带他来玩的,要打就打我吧。”
“卓凌晚!”郁靳弈咬了牙,去揪卓凌晚,再这么压下去,七宝铁定给压死。他拉她,她使劲往下压,抱着七月越不肯放。七月在底下大叫:“妈咪,你忍忍,长大我就来救你!”
七宝在最底层,无望地发现尖利的嗷嗷声,简直一团乱糟!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惨不忍睹,不知情者还真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惨案。
郁靳弈算是给这三只货彻底弄败了,他还一个指头没动呢。
最后,他干脆扛起卓凌晚顺势把七月拎起甩给背后的玉嫂,踢走了七宝。“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七月在玉嫂怀里乱弹,一通乱叫。卓凌晚听到这声音,不停地捶打郁靳弈,想要去拯救七月。她的小拳头打在他身上无异于搔痒,不过她的衣服太湿,沾得他身上湿了好大一块!
卓凌晚给直接扛进了浴室,郁靳弈拧着眉头去撕她的衣服。卓凌晚显然还未从七月给的信息里缓过劲来,揪着衣服冲他喊:“郁靳弈,我可告诉你,七月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要是把他打出个好歹来,可就没有了。你知道的,我不能生孩子。”
“幸好你不能生孩子,否则我的家都要给闹翻天了!”他咬咬牙,最后……直接把卓凌晚给办了。
某男人吃饱了,满意地穿衣离去,某只小家伙特务似地在门外盯了又盯,最后闪了进来,在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卓凌晚时,眼泪横流:“妈,您怎么给爸爸打成这样了啊,都起不了床了,这些伤……妈,七月长大了一定为您报仇!”
床上的某只剧咳了一声,最后红着脸把头埋进了被窝里,好久才闷闷出声:“此伤……非彼伤……”
孩子的想象力,真是伤不起啊。
事后,卓凌晚从玉嫂嘴里知道,郁靳弈对七月虽然严厉,但从来不会动手打他。七月那天的话……纯属夸张啊。
害得她被郁靳弈鄙视加欺负了好几天!
虽然如此,但对于七月受教育问题,卓凌晚还是耿耿于怀。三岁的娃,才断奶呢,怎么能接受那么大强度的教育?
她最终决定找郁靳弈好好谈谈。
当然,家里是不行了,自从那件事后,她只要在家里看到郁靳弈就低着头走路。二十四岁
的女人出那么大的糗,还要做人么?
她最后去了郁靳弈的公司。
出人意个的是,雷诺楼下火眼晶睛的前台小姐们竟然没有拦她,还在她说明要找郁靳弈时,热情地摊开手:“卓小姐请上总裁专用电梯。”
她从电梯里出来时,正好看到付明堂从郁靳弈的办公室里出来。宣称一个月才能回国的人好好地站在这里……她自然全明白了,那天付明堂所说的话全是借口。
付明堂看到卓凌晚,脸上略略尴尬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子,马上恢复了原本的热情有礼:“卓小姐,总裁就在办公室里,需要我通报一声吗?”
“不用了。”卓凌晚没有问他出国的事,直接扭身走向郁靳弈的办公室。
郁靳弈正在和一个高层在讨论一份计划,姿态高贵,完全没有了去她家时赌气的样子,也没有了看到她和七月疯时的烦乱。这样的他,仿佛天塌下来都无惊无忧,优雅无比。
只有她知道,他还有另外的好多面。如此一想,心中微暖,便觉得郁靳弈就是她的唯一,他们共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终于结束了和高层主管的谈话,他抬眸时看到了她,眼皮微微撩了一下,贵气逼人。
“准备在外面站多久?”他出声,问。
卓凌晚方才踏步进去。
他起身,走过她走到隔壁,推开了一扇门:“里面有个休息室,下次来我若在忙,就去里面休息,不用在外面傻站着。”
显然,他已经发现她许久了。
卓凌晚略略尴尬地点头,他转身回来看她:“有事?”
卓凌晚方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急急道:“我来和你讨论一下七月上学的事情,他还太小,不应该学那么多东西,你能不能别给他请那么多老师,让他轻轻松松地玩一下?”
郁靳弈的目光一时沉下来,幽幽暗暗,不明情绪地锁在了她身上。许久都没有移开,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卓凌晚以为他在怪她多管闲事,心中不由得一紧,又忙着解释道:“虽然我和七月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儿子是母亲的一块肉,哪能让他那么受苦?你真要让他学,就选一两样让他学学,别让他太累。人生的路这么长,现在就担负重担,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郁靳弈猛然一伸臂将她搂在怀中:“你是七月的母亲,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以后再也不能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要听到这样的话。”
卓凌晚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听到他的话时,又是一阵温暖。他这是完完全全地接受了她啊。
郁靳弈最终同意让七月五岁之间按自己的喜好学一两样东西,不再强逼,这个过程顺利到超乎卓凌晚的想象。
“七月的事说完了,该说你的事了。”卓凌晚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胜利欢喜,郁靳弈已经转移了话题。
“我的事?”卓凌晚指着自己,不明所以。
郁靳弈点头:“你有我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公开?”
“啊?”她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准备瞒一辈子吗?”他问。
她低了头:“我没有……只是,现在的情况……”
“如果不去努力,情况永远都不会改变!”他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卓凌晚最后变得有气无力,只能在他面前低头不语。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改变现状啊,要是知道,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郁靳弈握上了她的两臂:“这样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卓凌晚猛抬头,看他的脸,他的脸上写满了自信。可她却并不放心:“还是……我自己吧,我爸爸的心脏……”
“我会注意的,乖乖的跟在我身边,听我的指令就可以了。什么都不要想。”他在她的头上抚了一把,道。那脸上的自信不能不让卓凌晚相信,他真的有办法。
像郁靳弈这么优秀的人,一般的人是无法拒绝的,但前提是,他们的女儿一定要正常。像她这种变性的女人,怕是除了曲子桓,父亲卓成商对哪个都不放心。
最后,卓凌晚忧心忡忡地点了头。
那日后,郁靳弈仍和她保持着不公开的关系,不过,几乎每晚都在一起。郁靳弈并没有再提起说服她父母的事,仿佛忘了这件事,倒是会有意无意地提起和卓氏的合作来,偶尔会把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
卓凌晚知道让父母接受他们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连自己这个亲手女儿都迈不开步子,更何况他这个外人。他不提,她也不提。
他对她一直都很温柔,除了在一件事上。每次将她压在床上,他都热烈到像一把火,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而每一个动作,都似要把她直接压成骨血,融入他的血液中去。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让卓凌晚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但攀上高峰时又时常莫名地惊惧。
她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最后想来,怕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热情,在他身上猛然得到,有些不安罢了。
“用心点!”肩上被人啃了一口,某个正奋力劳作的人不太开心地提醒。
卓凌晚歉意地看他,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郁靳弈终于满足,迎上去将她锁个死紧。
几乎一夜的激情,郁靳弈在这方面表现得尤为贪心,每次都会狠狠地掠夺,跟个侵略分子毫无区别。每次,卓凌晚都被累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不过,当看到他满头汗湿的发在昏暗的壁灯下折射出点点星光、他低身抱着她入眠的时候,又觉得无比满足。
郁靳弈仿佛天生不懂得累的人,不管多晚睡觉,他第二天总能神彩熠熠地准时起床,该干嘛干嘛去。她却不一样,如果不补眠,根本没办法做任何事情。
她有时也会忍不住想,从严格意义上说,他们同为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郁靳弈跟平常一样,把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干干净净,尊贵优雅,而后慢步走到床前,俯身在闭眼睡觉的卓凌晚额际印上一吻:“好好睡,手机别关,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联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