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白音推门进来,映入眼睑的便是柏澈在摆放着餐具,而她的目光再望向一边的时候,她眼露愕然:“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她真的想不到,自从在夜家别墅一别之后,他们便没有再见了。而她现在看到柏澈和她的母亲在一起,她便知道一定是他帮母亲离开的。
柏澈搁下了餐具,也走了过来,当看到白音身后走出一抹高大冷俊的身影时,他脸色霎时一白,但他还是应了白音的问题:“伯母想离开一阵子,我给她安排了这里。”
“导师,你这样帮我妈妈,不是在帮她,而是在连累她,你知道吗?”她只要一想起母亲连药都不要了,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地恐慌!
她转脸看着白母,声音也提了两分:“妈,你做事怎么那么欠考虑,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懂得轻重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果把药停了会有什么后果了没有!你这么鲁莽,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
夜琛息上前双手搭放在白音的肩胛上,轻握了几下,才对着白母说道:“伯母,你是在逃避我,是吗?今天我派人过去接你,说你已经离开了,当白音知道这事情后,你知道她有多担心你吗?难道你就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女儿吗?”
白母在看到白音的出现时,她就已经怔住了,现在看到夜琛息搂着她的女儿认真地和她说话,她更是心慌不已!
白音见母亲一瞬不一瞬地看着自己,她挣脱开夜琛息的双手,上前一把抱住了白母,低低地哽咽着:“妈,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吓唬我了!”
“好,妈以后再也不会就这么不吭一声便离开家了,你给柏澈道个歉,不是他带我来这儿的,是我求他把我送到这里的。”白母伸手去抚摸着白音起伏不定的背脊,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柏澈的跟前。
白音其实不想面对柏澈,只要一面对他,那些事情便会呈现在眼前。
“伯母,白音不需要对他道歉,既然白音来找你
了,我们离开吧。”夜琛息冷着脸走过去,拉住了白音的手腕,不给她靠近柏澈半步。
白音的目光颇为为难地来回看着黑着脸的夜琛息与一脸冷静的柏澈,两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等着她的选择一般。
“柏澈,对不起,我误会了你,还有……谢谢你。”白音对着柏澈的方向微微鞠身,点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说完了没?”夜琛息一脸的不悦了,心里像是被堵住了,“说完我们就回去吧。”
夜琛息不给白音再与柏澈同在一屋檐下多待一分,他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待在一起。
看着白音对柏澈说了那么一两句话,他已经快要抓狂了,想罢,他二话不说便拉起她的手往外走,用着眼神儿示意白母跟上。
“柏澈,真是对不起你。”白母回身看着柏澈,歉意道:“我们一起回去吧,我这么做,也许真的让小音担心了。”
柏澈上前两步,轻声笑道:“伯母,你有需要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帮你,我很乐意。你也请放心吧,也许夜琛息会好好对待白音,如果他有做出对不起白音的事情,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柏澈伸手轻轻拍了拍白母的肩膀,“好了,你跟着他们回去吧,你也不必要那么担心。”
“柏澈,我真的给了你不少麻烦,白音没能选择你,我也很遗憾。但是她选择的人不可以是夜琛息,他们在一起,只会是永无休止的伤害,懂吗?”白母眼角微湿,她眨眨眼,轻叹一声:“柏澈,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的照顾。”
“伯母,你什么都不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既然白音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不能勉强,你快回去吧,我给你提一下行李。”反正他们现在只是刚到没多久,行李也是整齐的。
“嗯,那好,谢谢你的体谅,你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幸福的。”白母又是一声轻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柏澈倒是放得开,对着白母
笑道:“伯母,谢谢你。”柏澈将行李箱提了出来,催促着白母赶紧跟上。
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只是可惜了……!白母在心里腹诽着。
“伯母,其实……我和夜琛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怎么看?”柏澈拿着行李,扶着白母出去了,准备好的午餐也搁在了桌子上。
白母有些微怔地看着柏澈,她真的是不敢相信,柏澈和夜琛息是有着关系的两个人!那他的意思就是说,他也是夜家的子孙?
“等等,柏澈,你和夜先生怎么会是兄弟?”白母嘴角微翕动着,右眼皮也在开始跳动着,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降临一般,“柏澈,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柏若真。”柏澈轻轻地应着,“伯母,我确实是夜老爷的亲生儿子,但是我并没有要认他。”
白母的双腿,此时真的是犹如灌了铅,根本就走不动!她站在原处,怔怔地看着柏澈,“你的母亲叫做柏若真?”
“嗯,难道伯母你认识我母亲?”柏澈也随着白母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白母愣住在原地,颇为不解,便寻声问道。
“柏若真……”白母颤着声音,念念碎碎的念着这三个字,她突然反手抓住柏澈的手:“柏澈,你可以安排一个时间让我和你的母亲见个面吗?我和你母亲是大学的同学,自从毕业之后,我们也就从未见过面了。”
“伯母,你是说,你和我母亲是同学?”柏澈几近是惊呼出声,“伯母,原来你认识我的母亲,我也听过母亲提起,她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姐妹,我想那个人,肯定就是伯母了,是吗?”
白母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柏澈,你可以答应我的请求吗?”
“是约我母亲出来见一面吗?”柏澈永远都是那么温吞,待人待事都一样,这么年以来,他都是见母亲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没有多少个朋友,现在听得母亲也有朋友,他实在是为母亲高兴。
可是他看白母的脸色怎么那么异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