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世界上黑暗存在的温床,是刀光剑影、厮杀血气生存的时刻,平寿寺之中,刀光起,血气生。
遮掩在黑夜下的杀伐,更为残酷,更加血腥,杀伐之声,只响起了两刻钟,就渐渐息止而下了。
周明带来的三百精兵,都是实力极为强横的精锐,手中又有强横的利器,一起发威之时,爆发出来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便是先天武者,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在那种爆裂弩箭的攻击之下,以七戒老和尚为首的一众先天,本就身受重创,又在赵极、周明和刘或打杀之下,彻底被干掉了。
先天武者和平寿寺的一众武僧被干掉了,平寿寺基本上算是处于了不设防的姿态之下,剩下的那些武僧,此时,完全失去了斗志。
“投降不杀,你们是想慷慨赴死,还是投降。”
锐利的目光,扫过了那些面露恐惧之色的武僧,周明冷冷一笑,森然说道。
“哐当……”
一阵巨响之声,响起在了森然的夜色之下,一名名武僧,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纷纷蹲了下来。
“把他们看起来。”
手一指,周明下令道。
三百精兵之中,分出了五十人,端着手中重新上了箭矢的弩箭,纷纷对准了那些蹲下的武僧。
领着剩下的一百五十人,大军向前开去,在半个时辰之内,将平寿寺翻了一个底朝天。
“哐当”一声,踢开了一间屋子的门,一阵阵吸气的声音响起,原来,这是一间仓库,不过,不是那种堆放粮食或者废物的仓库,而是兵器库。
一件件兵器,长枪、大刀和长剑等等,在仓库之中,堆了一层一层的,初步目测,怕有上千件之多。
吴国对于兵器的管制,虽不算太过严格,但,每一家或者一个寺院的兵器储藏,绝对是不能超过十件的,平寿寺这里,超过了太多。
除了刀剑这种常规兵器之外,那种远程打击的兵器,仓库之中也有,像弓箭有上百具,弩弓也有几十具。
见到这满满一屋子的兵器,周明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百多的精兵,吸气之声响成一片。
见到了这种情况,赵极亦颇感震撼,太平道果然不简单,竟然在邺城之外,弄到这么多的兵器储藏,一般的势力可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胆子。
仓库是在地下,比较隐秘的地方,除了兵器库之外,还储藏有一些金银之物,数量也不少。
周明倒是大气,这些地方,都没有隐瞒赵极,见了之后,赵极虽觉得有些震撼,但,并不稀罕。
当重新来到地面之上时,方世良也进了平寿寺之中,手底下领着的一百精兵,亦纷纷进了寺内。
可以看到,那一百精兵的手中,提着一些和尚,想来,是向寺外逃离的时候,被抓住了。
与方世良交谈两句,知道后面那一个方位,没有一个人逃脱,周明满意的点头,指挥手底下的人,将所有的和尚,赶到了平寿寺前方的广场中。
不愧是闻名于邺城之外的著名寺院,和尚的数量真是不少,有近千人之多吧,除了被击杀的两百人,剩下的还有七八百人之多。
这么多人,被圈在了一个狭小的地方,显得有些拥挤了,其实,七八百人,也是一股极强的力量了,只是,多是普通的和尚,根本没有战力。
冷冷看着这些和尚,周明正想着如何处置之时,异变却生,人群之中,一个人疾冲而出,向着周明冲来。
冲出来的是一名中年,顶上光光,看似一名和尚的样子,好像真是一名普通的和尚,可,这一迈动脚步,速度简直飞快,强横的修为尽显无疑。
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柄钢刀,钢刀在手,强横的真气管注入其中,让长刀剧烈震颤而起,发出了一声声的嗡鸣。
身形一冲,如飞一般,杀到了周明的身前,长刀当头劈下,强横的刀芒,在长刀的前方吞吐不定。
这人一来,赵极、刘或和方世良纷纷色变,诸人的第一反应,是保护好自身,各自手中的兵器,守在了身前。
中年是奔着周明而去的,尽管他也有些意外,但,却很好的反应了过来,一震手中的长剑,斩了上去。
“叮!”
一声尖锐而清脆的声音,于刀剑交锋之中响起,两股强大的力量,在二人之间回荡,长剑与大刀,不断的颤抖交锋,速度极快。
短短一瞬之间,长剑与宝刀的交锋,达到了数十下,尽管动作不是很大,却在一个碰撞之下,进行了一番小巧的交锋。
中年的举动,分明是想将周明斩杀于长刀之下,可,尽管中年的修为不弱,相反还极强,达到了先天十层的境界,周明却也不弱。
一名十层先天,想要击杀另外一名十层先天,想在短时间内做到,几乎不太可能,偷袭也不可能。
一击无果之后,中年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借助周明长剑上的反击之力,身形一转之下,竟向着赵极扑了过来。
一开始,在中年暴起之时,赵极是做了警戒的,可,见到中年向着周明杀去,赵极放下了心。
中年爆发出来的威势虽强,却也仅仅达到了先天十层,与周明也就相当而已,想要将之击杀,基本上不可能。
再说,赵极对周明也比较有信心,相信他可以将周明抵挡而下,谁想,一击无果之后,中年又向着自己扑来了。
手中之刀,还防备着周明,中年的另外一只手,向着赵极抓去,一股强横的危机感,生起在了心中。
一手呈现太极拳的起手式,一手向外一点,一道一阳指力,向外激射而去,一道无形之力,击杀而去。
手指一下弯曲下来,屈指一弹,一道劲风生成,立即将那一道一阳指力击溃了,手掌继续向前抓去。
此时,中年的一手已经成拳了,砸了过来,赵极以太极之力抵挡,四两拔千斤,却在对方的力量超过了千斤,根本拨不动,又被一击而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