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禅起了个大早,就见周福已经精神奕奕地在门外等候了。看来他是年纪大了,所以睡眠也就少。
周福随即入屋要伺候刘禅洗漱,这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刘禅一向都是自己来的,笑道:“周福,你不必伺候得这样周详,我自己能做的事情,我自己做就好了。”
周福微微一笑道:“唉,不是小老头贱命,实在是以前我家大公子还在的时候,每天起床都是由我给伺候的,现在他走了,我还真是想念他呢!”
刘禅呵呵一笑,知道周福是个忠心耿耿的下人,实在是个难得的忠仆,就将手里的布巾交给周福道:“那么你就帮我拧干了,擦脸我自己来吧。”
周福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答应了一声,就将布巾拿过去,一边拧,一边赞道:“杨公子你还真是个能体恤人的好人!小老儿我就喜欢伺候您这样的贵人。”
刘禅接过周府递过来的布巾,将脸擦得干干净净后,笑道:“那我现在肚子有些饿了,你就区帮我弄点吃的吧。还有,也给我的那些下人们准备一些。”
周福立刻乐呵呵地下去准备早饭了。
等到刘禅吃过早饭之后,忽然想起来,自己既然到了周瑜的家,虽然还没有见到小乔,但是在礼节上总归是应该去拜祭一下他的。
于是,刘禅便吩咐周福带路。
放置周瑜灵位的地方,与刘禅所住的院落,其实只隔着一个花园。
花园里面有几个家仆正在卖力地铲除花圃里面的杂树和杂草。这个周福还真是说话算话,昨晚告诉刘禅说,今天会派人整理,果真立刻就采取行动了,还真是有雷厉风行的味道。
两人很快来到灵堂。这里是一间很大的厅堂,前面有一个小院,里面种植着诸多花草,风吹过摇摇摆摆如同轻奏音律一般。
只是此时的门扉是开着的,从里面钻出几缕袅袅烟气,应该是有人在里面烧香了吧。
周福告诉刘禅,他家夫人小乔早上来拜祭过亡夫。刘禅点点头,他原本以为小乔那样的美人,应该喜欢睡美人觉,不想起的比自己还早。
刘禅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装,这才迈步上台阶进入灵堂。里面果然点着香,不过已经是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然后,就见屋内正中靠墙处砌成一个台子,上面摆放一个高达半米的大镶金神主,上书:先,父严周公之神位。下面还有一排较小的字:讳瑜,字公瑾。
(根据正统的丧葬礼仪,人死下葬三年内的牌位叫做“灵位”,三年后要换成“神位”牌,是为神主。这时候,周瑜已经去世多年,故而使用的是神主。)
虽然这只是一块冷冰冰的木牌,但看到“公瑾”二字,其间的气氛也顿时让刘禅感觉肃然起敬。他随即收敛心神,向周瑜送上最诚挚的敬意。
此时,周福已经准备好了香,上面冒出一缕轻轻的烟,味道有些淡淡的清香,不会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刘禅接过香,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向这个三国中的军事奇才,却又英年早逝的军事统帅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然后让周福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
拜完之后,刘禅就退出了灵堂,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对周福说道:“我拜祭完你家主人之后,也应该去拜见你家夫人才合乎礼节。”
周福点点头道:“杨公子说得对,正应当如此。”
周福就引刘禅来到客厅,然后入内去报告小乔。很快地,小乔出现了,施施然从内堂中走出来。
她的身上依然如同那日见到的一般,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衫,只是这次的这件却是全素,连上面的那娇艳而鲜红的牡丹花都省去,略带一份伤感之情。看来她是因为刚刚祭拜完亡夫,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衣服吧?
她的脸上只是略施粉黛,几乎看不出有化装的痕迹。其实象她这样的天生丽质,即使不化妆,也已经足以使人惊为天人了。而她脸色倒是比较平静,神态之间温和而不失典雅。
其实,她本来就不是个高傲的冰美人。相反地,当年周公瑾还在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活泼。只是如今夫君逝去,她的性情也随之变得更加稳重了而已。
——这小乔对周瑜果真是一往情深呢!这跟那孙鲁班真是有天壤之别了。
刘禅心里暗叹道。然后,他立刻从座位上起身相迎小乔。
小乔笑了笑,请刘禅坐下后,说道:“想不到杨公子你起的如此之早。妾身本以为你们年轻人,总是喜欢多睡一会儿的。”
刘禅笑道:“年轻人才更应该早起用功呢!夫人其实起的更早,人也很年轻,所以就不要叫我什么年轻人了。”
刘禅这小小的马屁拍过去,小乔听得嫣然一笑,道:“那天在帅堂,妾身虽然知道杨公子你很会说话,但是想不到你的嘴巴这么甜的。”然后,小乔就吩咐家人给刘禅送上茶点之类的吃食。
刘禅笑道:“夫人你过奖了。夫人天生丽质,美名早已经传遍天下,何必由我来夸奖呢?对了,此次禅先前曾请诸葛乔公子回绝了您的邀请,如今为避难,又不请自来,还望夫人你不要见怪。”
小乔这才正色说道:“杨公子,我知你和孙叔武等人与那步练师起了很大冲突,后来据说还消失了一段时间,如今你忽然出现,又到我家避难,莫非是与那步练师有关吗?”
刘禅点点头,慎重地说道:“夫人,此事事关我身家性命。我在你家的消息,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我小命休矣!”
小乔点点头道:“公子放心,妾身虽然一介女流,但是也知道知恩图报。公子上次为救我家小儿才得罪步氏,这本就是因为我家起的风波。妾身必保得公子身家安全。”
刘禅这才微微笑道:“那好,我也就不瞒夫人你了。”然后,刘禅就从座位上爬起来,走上台阶来到小乔身边,立刻就闻到了小乔身上那股淡淡地荷花香气,真是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而且如今近距离地看小乔,刘禅还发现,她的脸颊与微微露出的脖颈的皮肤,实在是粉嫩之极。刘禅真有些搞不懂,以小乔现在的年纪而言,应该说皮肤正在逐渐变差才对,她怎么反而变得好了呢?
——这样美妙的皮肤,要是能够摸一把的话,那感觉一定比孙鲁班要爽多了吧?
刘禅心里生出这样的一个杀头的念头。
然后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去祭拜过周公瑾,他的灵魂指不定正在这个屋子的哪里看着自己呢!刘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连忙驱散这个邪恶的念头。
刘禅随即蹲下,轻声对小乔说道:“夫人附耳过来。”
小乔见刘禅刚才为人老成得很,如今又变成了一个顽皮的孩童,笑了笑,真就将脸贴了过去,几乎都要碰到刘禅的嘴唇了。
刘禅斜眼看去,发现小乔的衣服内微微敞开,胸前真是一片雪白,可惜看不到高耸的双峰。他脸色一红,却又不敢咽下口水。
刘禅调整好心态按耐住心里的躁动,才低声将自己昨晚与孙桓一起对付孙鲁班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当然,他并未言明,自己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是在为孙尚香报仇。
小乔的耳朵比较敏感,被刘禅的口气吹得有些微微发痒,但是又感觉有些舒服。但是当她听到刘禅居然跟孙桓那样恶整孙鲁班的时候,不但不想责怪他们胡闹,反而心里感觉他们也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然后,小乔终于忍不住咯咯地放声大笑起来,真乃是笑得如同万朵梨花开,连同天上的彩云见着,估计也不敢从她家房顶过,简直是美艳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