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萝只是感觉到有着越来越紧的束缚,她想唤出声音来,却感觉奥自己的脖子间似乎有一种强大力量钳着,在鼻尖哼哼唧唧中绝望感油然而生。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男人的温存,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股迷人的芬芳。曾经她也感受到过在单秀的身上有一股异香。她已经记不得闻到的那股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了,只是浅浅地盘旋在记忆里。
她没有企图说话的时候,这个斗篷人到底似乎放松了一点。这种像是铁镣一样的锁紧,让她在思想上反而有些既想抗拒又像脱离的感触,这种悖逆的感受让她神经始终在自我争斗。
时间久了,她竟然有一种被拥在怀里的安心。将自己的头颅轻微地依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这种温存在冷风中变得那般的微妙。
斗篷人没有理睬她任何的亲密举动,急速地将她从这种安心中抽离出来。恍然若失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斗篷深邃地见不到光,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体确是被一件斗篷人紧紧困住,而不是方才的那个男人。
听到一股气流在不远处涌动的声响,循着声音望去,黑色的气流缓缓出现一个人形,这个人形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那个斗篷人。
气流伴着斗篷人直射云霄,在半空中留下到不为明显的痕迹。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臻体修为极高的男人远去。那股芬芳还留在斗篷上。
残留的余温,迷人的异香。
她凑近自己的鼻尖,努力地嗅了嗅。
这种味道可真是奇妙无比啊这刻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有一丝晕眩,这种晕眩伴随着想起扑鼻而来,让她有些酥软。
双腿好似踩在了棉花上,头颅也有些摇摇欲坠,不能控制自己,让自己清醒一点。
在跌倒的最后一眼,她还看见了婉儿在血泊里蠕动着自己残存的上半身,不想就这样失去生命,她还在抗争,可惜这样的抗争是那么的无力。终于在蔓萝倒地的那一瞬间,那半截身体也停止了抗争。
“单秀……”蔓萝的眼角划过一丝泪痕,此时她最想能够奔来讲她抱起的男人就是单秀了,可惜这个负心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她坚信他已经完全遗忘了自己。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垂下了迷人的睫毛、
她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的身体到底起了怎么样的变化。
三更褪去,晨曦极快地从这个世界的终端渐渐铺满大地。云彩变得赤红,天地之上的生命力也一下子延伸开来。
一个负着剑的男子骑着一匹骏马从距离天羽城不远的一个驿站飞驰而来。在狭窄的道路上扬起了一些黄色的尘土。快要到天羽城的时候,他只身使用臻技从马背上脱离而出,直接跃到了天羽城的门口。
一个华服的男子挥动着一把精致的扇子,冲着他挥挥手说道,“郑希兄弟,我在这里呢。”
郑希眼前一亮,停下飞快的脚步,停滞到了这个华服男子的面前。“族长在哪里?”
“族
长已经等候多时了,你这就随我前去。”他这才说罢,负手而立,双腿轻轻蹭地,就划过半空,身形留下一道长长的跃痕。
“蒋华若,你这么那么久的时间没见了,为何还是如此的生性顽劣,就是让我们这些臻体修为没有你高的人来羡慕的你的修为是么?”郑希不服气地嗔怪道。
那道蛇形倏然又从远处飞射而回,笑答“哪里来的废话,这便跟着我过去就可以了。要是说道那么久没见,为什么你的臻体修为怎么一点突破都没有呢!”
“这还怪我了?我就不就是为了族长前去办事了,这也不是我不勤快修炼的错啊!”郑希面有不悦,之前在天羽城就曾经被这个稍长自己一岁的结拜兄弟嘲笑,现如今还是秉性难移。
两人说罢,在互相逗趣中一起跃向了天羽城的最深处。
火光跃动的冰封密室之中。
强大气流正在保护这些火光不会受到了密室之中冰雪的影像。
一个男子正襟危坐,低头言语道,“今日不知是何道理,为什么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或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边的孟贺耸耸肩道,“或许是没有什么事请呢,族长不必要自扰了。”
“不对,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然感觉不会如此强烈、”感觉到心脏有一种不规律的跳动,心情也随之变得十分讶异。
孟贺回头望了望琉璃姐妹,对方也一脸不解的样子。
密室的门在轰隆声中缓缓开启,从门外进来两个人,单秀仔细一看,一个是郑希,一个蒋华若,两个都是他曾经最为器重的年轻人。
“郑希见过单族长。”
“蒋华若见过单族长。”
见到这两个人,单秀十分地兴奋道,“两位兄台终于凑到一块了,自从季无为老前辈与明长老双双罹难以后,本族长就是最寄希望于你们两个人的。”
两个微微一笑,严肃道,“我等定誓死效忠族长,忠心不二!”
“那就好。”
“族长这次唤我等前来是所谓何事?”
“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是……”
方才说道这里,密室的门又被开启了,进门者是一个不甚熟悉的面孔。
孟贺仔细一看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经常被族人提起的那个新晋的长老,作为明长老的后辈,与这个糟老头一点不像。这个女子反而是男人心目中妖娆、婀娜的典型的表白。
那身瓷白的皮肤在冰封的密室里似乎更加冰凉。“沈牧见过单族长。”她微微低身体,明显地露出胸口的一片雪白。令在场的男子都有些血脉膨胀。更别提孟贺了,双眸一下子跳跃到了这个女子胸前的景色了。
只听闻见耳畔的声音怒道。“原来你们男人真的跟妈妈大人说的一样,都是好色之徒!”
侧头一看,说这话
的不是别人,正是娇气的琉璃妹妹,她正嘟着嘴巴,挑衅地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孟贺耸耸肩,尴尬笑道,“我哪里好色了,你是不是想到了。”
“哼!管你如何,就不是不能偷看漂亮的女孩子!”琉璃妹妹似乎有点自己已经把孟贺掌控在手心里的感觉,但是如此一说,却发现其实孟贺与她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丝毫不能压迫他什么。除非有一天他成为了自己的丈夫,那么可能会在两人之间有一丁点的话语权。
“禀告族长,方才我等在巡视的时候,目击到了一件事情、”沈牧吞吞吐吐道。
单秀不耐烦这样不开门见山的说话,摆摆手道,“那你倒是尽数说来吧。”
那个女子点点头道,“族长夫人蔓萝姑娘她……”
“她……出什么事情了?”孟贺从单秀的背后疑问道。
对方眉头紧锁道,“她似乎被什么药物袭击了,得了怪病。现在正在受到族中的医师前来就诊。”
单秀一脸深沉地望着这个女子,缓缓道,“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不容乐观!”
“那本族长去看看她。”单秀带着孟贺与琉璃这才走上几步,就被沈牧只手抵挡住,摇摇头道。“单族长万不能去啊!”
“为什么?”他的眼神此时就像狼一样幽幽地盯着,期冀对方不能够说出些什么来。
“我等共同商议,生怕族长你去了以后感染怪病,那真的是予我族的大不幸了!”沈牧的情绪十分激动,她知道如此让族长去了,若是以后族长也得了怪病,新族长哪里寻觅。
沈牧被暴怒的族长狠狠推开,像一枚纸片人一样轻轻跌落。孟贺眼疾手快,反身过来,将她稳稳当当地接在怀里。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是要跌落在地面上的,却感觉到身后有人如此抱紧了自己,回头一望,竟然是孟贺这个外族人!听闻到孟贺问的“还好吗?长老。”猛地挣脱孟贺,冷冰道,“这种小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你这个女人还真有点意思!”孟贺嗤笑道。
“笑什么笑?都是一群不正经的男人。”沈牧拍拍自己的衣衫,这才随着单秀的脚步去往蔓萝的住所。
众人走去,倒也未有花了多少时间,就来到了蔓萝的房间门口。
单秀第一个冲进了蔓萝的闺房,不顾医师的拦阻,凑近道床榻旁看这个夫人到底如何、
还未有凑近,被褥动弹了一下,一条像是覆盖着妖兽的骨甲的尾巴从被褥里伸了出来,来回微微舞动!
这……
单秀与紧随其来的孟贺两个人几乎吓得目瞪口呆。
就连是常年在外,见多了各种奇怪现象的郑希都不能够剖析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忍着强大恐惧,单秀将最后一个医师从床榻上来开以后,猛地一掀翻被褥,里面倏然在他面前出现了双眼闪动着绿芒的狰狞面孔,甚至还有芯子在嘴唇间急速律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