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那人。
剑，还是那剑！
可。
当凌风气场激荡而出，当虚空禁剑放大，气势尽显，整个天空都因他们而变颜色，空间形同水流一般裂开，仙古气韵拱卫而至，方圆百里尽在他的气场范围。
那一人。
那一剑。
要傲视天穹万里！
凌风直视着那只大白鹅，魔目的疯狂与杀意，直到此时才真正显现，而且他才刚刚迈出一步，真的很想知道这一步到底是何等绝艳古今。
他不在意大白鹅跑路。
他更不在意诛掉一只大白鹅。
大白鹅那鹅掌戛然而止，真的很想迈出一步，可就是不敢，那三百九十九丈的巨剑并非是在开玩笑，更不是摆设耍酷，虚空禁剑上流淌着的气流，那是让空间都在爆鸣的君威，它还没有资格挑战这样的君威。
至少，它现在还不想死。
“鹅？”
大白鹅一脸蠢萌地望向凌风，像是在询问，这个人为何要拦住它。
“一个蠢货是修炼不到灵帝的！”
凌风恬淡而来，一面说道：“你若是仙古生物，当不止于此，你若是当世生灵更不该这般，你还要佯装到什么时候呢？”
“鹅！”
大白鹅道目骤然间变得野性起来，高昂着脑袋，凶戾地打量着凌风，它感觉到了强烈的敌意。
家鹅这种生物。
本就是野性十足，见谁都要啄上一口。
蠢萌蠢萌的。
而且。
它们非常记仇，你今天敢驱赶它们，那他日他们见到你就要啄上几口，这一记只怕就是一生，不是你的一生，便是它的一声。
至死方休。
“不好意思，我说了实话。”凌风咧嘴笑道，感情这只大白鹅对“蠢货”两个字相当忌讳。
“鹅！”
这句话凌风懂了，只因那只大白鹅向他飞驰而来，形同一支利箭，携带着狂暴的气势，两重空间一同盛放，彼此相融，爆发出更绝艳的力量。
凌风敢说就是佛主来了，遇到这么一只大白鹅都要吃亏。
但。
仅仅是剑意铸成的空间，在他面前真的谈不上什么啊。
“你要剑，我便赠你剑！”
他魔目变得锐利起来，像是两柄利刀劈开虚空。
下一刻。
虚空禁剑骤然间飞出，携带着万道凶光，直接劈向了大白鹅，那浩瀚的剑意穿透万里疆土，几乎就在剑意腾空的那一刻，天空进入死静状态。
那山河已死！
那虚空已崩！
那万道已俯首！
整个天地唯有一剑！
一剑横天！
何来争锋？
虚空禁剑劈开虚空，更劈开了那两重空间，整个过程像是切豆腐一般，没有惊起任何声响，直到虚空禁剑出现在大白鹅面前，那两重空间才骤然间爆鸣，发出巨大声浪。
那虚空禁剑形成的飓风，拂过大白鹅的羽毛，让它感觉到刺骨寒意。
在那一刻，它身躯僵硬，愣是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那一刻，它鲜血都已寒凉，呼一口气都是白气。
不在那虚空禁剑下，是不可能体会到这种感觉的，下一秒便是死亡。
这并非是空谈。
那个人像是掌控生死的死神，更像是主宰万世的君王。
大白鹅心中惊起狂涛，骇然而莫名，在这后世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人物，简直要毁天灭地啊。
“为什么？”
片刻后，它才徐徐开口，它知道遇上了个变态，早已看透了它，佯装下来，那就是骗人骗己，不是那个人煞笔，就是它是煞笔。
显然。
那个人不是煞笔，大白鹅也不想做煞笔。
“当世非仙古，更非万古，我能够问道君王，自然亦不同！”凌风淡然而道。
“竟是这般！”
大白鹅声音显得稚嫩，像是刚出世的孩童。
它懂了。
没有仙古资源，更没有万古气韵，他仅凭自己迈出这一步，往往这样的人物最可怕，世间难以找到可以匹敌的对手。
他是真正的鬼才！
“一只鹅而已，竟然能够问道成功，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办到的。”
凌风笑眯眯的说道：“现在你能给我解惑吗？”
大白鹅道目一凛，很是忌讳这个话题，它本该是只凡兽，可却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确值得怀疑。
“那我们换个话题，你是来自仙古还是当世？”
凌风接着问道。
“……”
大白鹅讳莫如深，这个话题更忌讳，只因凌风想知道它是如何活到当世的。
“还是不愿意说嘛？”凌风问道。
“鹅！”
大白鹅依旧是那个死德性，不想开口，害怕一些信息泄露后，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知不知道自己跑不掉？”
“是嘛？”
大白鹅道目骤然凌厉，闪电消失，其速度让人咋舌，可媲美天尊。
更重要的是它是隐匿于空间中，它对自己的速度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然而。
就在它消失的那一刻，它骤然停步，满心骇然，只因在它身旁，凌风正笑眯眯的迈步，显得很轻盈，但却更加强有力，无论它如何爆发，始终不能与凌风拉开距离。
这让它吃惊不已。
要知道。
它的天功非凡，实力更不容小觑，哪怕是天尊想要跟上它的速度都是相当困难的。
然而，面前这位变态就办到了。
它道目闪烁，片刻后自虚空中飞落下来，认真而严肃地打量着凌风。
“还要逃吗？”凌风笑眯眯的问道。
不知道为何，每当看到凌风这种笑容时，大白鹅都很炸毛。
“咻！”
下一刻，它直接飞向凌风，两重空间一同出现，且它张口吐出一柄利剑，释放出无尽光雨，可怕的让凌风都感觉心颤与……激动。
只因。
那柄利剑竟然完全由虚铜打造而成，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他翻遍了一座仙府，但得到的虚铜只怕都没有这口虚铜剑的百分之一多。
由此可见，这口虚铜剑有多么珍贵，要是将其中虚铜祭炼出来，他想要问道道帝并不是问题。
要是让其他势力发现，只怕要死磕这只大白鹅的。
事实上。
由虚铜打造的利剑天威浩荡，在劈落下来时，两重空间融入进去，令其爆发出山海天威，当场就虚空打的灰飞烟灭，并且形成黑洞。
显然。
虚铜古剑加持上两重空间，天威倍增，完全不是先前的模样。
这等古剑就是凌风都要小心应付。
然而。
大白鹅的攻击可不仅仅如此，在虚铜古剑攻击向凌风的同时，它张口便啄向凌风，自其口中爆发出无尽虚光，宛若混沌古光，与混沌九变生灵很相像，不同的是那虚光拥有可怕的拘禁力量，要定住凌风。
这让凌风很吃惊，这样的力量就是他都感觉到了压力。
这样的大白鹅世间难寻啊。
就是不知道烧烤味如何呢？
“很不错的攻击！”
凌风望着大白鹅，脸上的笑容更盛，这样的生物可不是当世势力能够培养出来的，应该来自仙古。
说完。
凌风身上的力量爆棚，一重重炸开，狂暴的打向前方。
与此同时，虚空禁剑携带着魔道禁土出现，落在他的脚下，正是那一刻，那柄虚空禁剑落在了凌风手中。
“剑意尽头是什么？”
“请问问这片星空吧！”
刺啦！
他挥剑而下，整个天地都因那柄虚空禁剑而灰暗，可下一刻天地又变得骤亮，在昼夜交替间，一股空前强盛的天威，直破九天，直破星辰。
直破万道！
加持在魔道禁土上，让虚空禁剑变成一口魔剑，让其爆发出盖世君威。
那是不可测的力量！
那是不可测的君威！
天在崩塌！
道在灰飞！
那攻击而来的两重空间当场就灰飞烟灭，当的一颤，虚铜古剑都在悲鸣，被那口虚空禁剑生生镇压，而后虚空古剑横空而过，禁自打落在大白鹅利口上。
“鹅……”
大白鹅悲鸣一声，那喙直接被打歪了，一缕鲜血正自口中喷出，而那拘禁凌风的力量亦在此刻瓦解。
呛！
当其还想反击，乃至于跑路的时候，一柄利剑已横在它的面前。
“说吧，你喜欢清蒸、烧烤，还是切片？”
凌风蹲下来，笑眯眯地打量着大白鹅，而天空中毁灭的画面，因凌风这个举动，瞬间便平息下来。
君王要平静。
这天这地就要平息。
这时，大白鹅才意识到自己到底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变态人物。
不过。
它还不懂凌风说的“清蒸”、“烧烤”“切片”，一脸蠢萌地望着凌风，只是眼睛里多了一抹杀意。
更多了一抹骇然与惊心。
很快，它便懂了。
只因，凌风拎着它的脖子，禁锢其道，取出一口大锅，放在火堆上，准备将其水煮拔毛。
“尔敢，你这个低等生物！”
大白鹅气怒不休的说道：“我生来便是天神，岂是你这等人物能够亵渎的？”
“生来便是天神？”
凌风一愣，有那么一刻的怀疑，但他更觉得这才是真相。
自仙古而来，自非同凡响，体内极有可能有古老血脉，能够永生不死。
而且。
他从大白鹅喷出的鲜血中，亦感觉到了这一点，它出自某个古老的种族，不同于当世。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仙古生物？”
凌风摩拳擦掌，激动不已。
“你要干嘛？”大白鹅觉得炸毛。
“仙古生物精血，可永生不死么？我想研究！”凌风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