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颂珠小姐还说什么了,她打算怎么办?”
“绑匪要一亿美元。”尚元方说着苦笑:“颂珠小姐还能怎么办,只好筹钱。”
“一亿美元。”阳顶天听了咋舌:“他们家虽然有钱,一亿美元怕也很难筹集吧。”
“是啊。”尚元方听了也感慨:“又不是李家,当年张子强要十亿,李家说给就给了,颂珠小姐怕是很难凑到这么多钱,但她爸爸给绑了,这钱只能想办法了,不过她爸爸是行长,抵押房子什么的,银行可以优惠贷一点吧。”
“也是。”阳顶天点点头,想了一下,道:“我去颂珠家看看。”
这段时间,巴猜一家待他都不错,巴猜请他喝了好几次酒,颂珠每次见了他,也都笑盈盈的,给他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先吃了饭吧。”尚元方道:“天很快黑了,吃了饭去。”
“吃饭不急。”
阳顶天急性子,听到事,一秒钟都呆不住:“我去看看就回来。”
阳顶天叫了个车,赶到颂珠家,没等上车,却见颂珠的车从院子里开出来。
“这是要去哪里?”
阳顶天想了一下,没叫住她,让司机在后面跟着。
司机是本地人,下皮城又不大,知道颂珠,听阳顶天要跟着,他嘿的笑了一声:“先生,想追颂珠小姐啊。”
“怎么了,不能追啊。”
司机这话有尾音,阳顶天就逗一下。
“能,颂珠小姐跟他老公分了,谁都能追。”司机点头,随又摇头:“不过说句实话。”
他说着,在阳顶天脸上身上扫了一眼,笑道:“没什么希望。”
“为什么?”阳顶天这下真个好奇了,他虽然不帅,可也不丑,虽然不是很高大,可也不是太丑,怎么这司机看一眼,就说他没希望了。
“颂珠小姐眼界高啊。”司机笑:“虽然是离婚的女人,可她是巴猜行长的千金,巴猜行长就她一个女儿呢,以后家产全是她的,长得又跟仙女一样,谁娶了她,那真跟做神仙女婿一样,一下就升天了。”
“那是的。”阳顶天点头。
“所以啊。”司马笑了起来:“追她的有多少,数不清啊,先生你连个车都没有,就打个的追,怎么可能追得上啊。”
原来是这样啊,阳顶天明白了,可就笑了:“那要看你的水平了,你水平高,自然就追得上了,你要是水平不行,追丢了,不骗你,我心情不好的话,不给钱哦。”
司机一听也笑了:“那不会,下皮城这么点地方,闭着眼晴我都不会追丢。”
“也跟跟太近,别让她发现了。”阳顶天又叮嘱,他暂时不想给颂珠发现。
“没问题。”司机点头,又看他一眼,随后自己乐了。
“你笑什么啊。”
阳顶天觉得这司机挺有趣。
“没笑什么。”司机摇了摇头,过了一会,他自己笑道:“我以前也一样,暗恋过一个姑娘,经常在后面跟着,可就是不敢表白,不过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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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叹气:“相差太远了,她家住别墅,我家住铁皮屋,表白有什么用啊,难道她还会嫁给我,会跟我来住铁皮屋?想想也不可能啊,所以,兄弟,我劝你,还是省下这车费吧。”
说着,转头看阳顶天:“你要现在听我的,我不收你钱。”
他倒还是个好人,阳顶天心下一乐,装出一脸义无反顾的样子:“还是跟下去吧,我就看她一眼也好。”
“我理解你。”司机点头:“人不痴情枉少年啊。”
看来司机里面还有哲学家。
阳顶天暗乐,一路盯着,随便跟司机闲扯,这司机做得老了,百事通,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能说上一通,自然也说到下皮的治安,整体情况还是好的,当然也有黑暗的地方,帮派就有好几个。
阳顶天听了一气,多了点了解,但并没有什么用。
这时颂珠的车子进了一幢别墅,那司机一看就叹气了:“这是精育老爷的家,精育老爷是大矿产家,比巴猜老爷还要有钱得多,精育老爷有两个儿子,听说都出国留过学,现在都在**部门做事,也许巴猜老爷是想跟精育老爷联姻。”
他说着看着阳顶天,那意思就是:兄弟,实在不看好你啊。
阳顶天不想再给他废话了,拿了一百泰铢,道:“不用找了。”
司机乐了:“大方的兄弟,祝你好运啊。”
的士开走,阳顶天看了一眼精育的别墅,很大,很精美,泰国跟中国的民国时候差不多,有钱人的天堂。
阳顶天当然不信那司机的话,因为巴猜给绑匪绑走了,颂珠是一个人来的,这种时候,也不可能有心思来玩什么相亲的游戏。
他也不好站在精育家门口,走过去,到拐角,靠着一棵树,装出无聊抽烟,其实控制了一只蜜蜂,从窗口飞进去。
颂珠在客厅里,已经坐下来了,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的长裙子,浓密的乌发扎了个髻,用一条红珠串扎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很美的小妇人,不过神情有些憔悴。
这时楼上走下来一个男子。
这男子五十左右年纪,中等个头,脸大脖子粗,一脸的油光,肚子高高突起,如果是女的,那至少是怀孕八九个月以上,可惜他是男的。
颂珠听到脚步声,站起来,招呼道:“精育叔叔。”
“颂珠啊。”精育笑得一脸灿烂,他脸大,肉多,这么一笑,就如马路上摔烂了一泡新鲜的牛屎。
“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他走近来,那大肚子几乎就要撞到颂珠身上。
颂珠合什行礼:“精育叔叔说笑了。”
“不是说笑,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精育几乎是以一种贪滥的眼光盯着颂珠看,那情形,仿佛颂珠是一客冰淇淋,他只想一口就吞进肚子里。
阳顶天皱了皱眉头:“这死胖子情形不对啊。”
颂珠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稍稍退后了一步,道:“精育叔叔,我今天来,想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