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于啸一直陪着女人在港岛各地游玩,有好几次林子安想要跟来,但全被于啸打发了回去。
笑话,自己和女人好不容易有二人世界的时光,林子安他一个大男人跑来瞎凑什么热闹!
刚在一家网络上很热门的街头小食店,品尝到了地道的港式车仔面、鱼丸、菠萝油、丝袜奶茶的两人心满意足地走在街上,女人掩嘴打了一个饱嗝。
本来食量就大的于啸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女人不好意思的娇羞模样挺有趣。
“明天回去?”于啸问道。
女人点点头,“再不回去,方总估计要把我开除了!”
“她敢!”于啸故意板起脸道,“妍妍,有我在她才没那个胆呢!”
“瞎说,别以为方总长得柔柔弱弱像林黛玉似的,就好欺负,方总可是女汉子一个!弥生,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你好歹也是方总的贴身保镖,你这样一声不吭地陪我出来,看回去后方总不生吞活剥了你!“童妍道。
初来的时候,自己虽然给女人发过消息,但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女人也不回句话,这么想来,依女人的性子,估计早就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心里咒骂了自己一万遍啊一万遍。
这样想想还是有点小害怕,回去还得接受女人冰一般的目光,于啸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不过,在童妍面前自己可不能堕了气势。
于啸摆出一副气吞山河的架势,“哼,我会怕了她一娘们?老子就算半年不上班,她照样得发工资!老子说往东,她不敢往西!她要是敢开除我,我就……我就跟着妍妍你混算了……”
听到后面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弱下来,童妍忍不住笑了,打趣道:“咱方总在临海可是说一不二的主,放古代就是土皇帝,你被方总开除了,谁还敢要你?我胆小的很,可要不起你!”
“辣鸡!”于啸撇撇嘴,不知不觉中和女人快要走到了住的酒店。
酒店门口,八辆黑色的迈巴赫一字排开,酒店总经理,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翘首以盼马路的尽头,下面的工作人员站成两排,双手放在身前,看上去很是庄重。
“闲得慌!”于啸不以为然道,拉着女人大摇大摆地在众人视线中走入酒店一楼大厅。
但就在于啸等电梯的时候,一辆黑色的长款林肯稳稳停下,酒店总经理恭敬地打开车门,鸿井从车上走了下来。
“茂才见过鸿爷!”
总经理话音刚落,身后所有酒店的工作人员齐声道:“见过鸿爷!”
阵势蔚为壮观。
鸿井一身黑色长呢大衣,一条灰色羊绒围巾搭在胸前,花白的头发整齐向后梳。
朝众人微微一颔首,鸿井径直走到于啸面前。
“冷小友,童小姐,别来无恙。”
于啸微微一笑,“鸿爷,这么大的架势,就是为了来找我?”
“哈哈,小友果真是个妙人!这家酒店是我旗下的产业之一,偶然我也会来视察。不过老实说,我还真是来找你的。我们去坐着谈。”
鸿井一说完,总经理徐茂才立即上前道:
“鸿爷,二楼露天平台有处绝佳雅座,远可见太平山,近有流觞曲水,一池红锦鲤。”
鸿井看向于啸,显然在征求于啸的意见。
徐茂才暗暗吃惊,不知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就连在港岛说一不二的鸿井也要听取他的意见。早知道酒店里住着这么一个了不得的主儿,自己早就多接近接近,也好套个交情。
“妍妍,你先去房间里等我。”
于啸送女人进电梯后,便和鸿井慢悠悠来到二楼的平台。
这里阳光明媚,有几处雅致的园林小景,仿佛让人置身于空中花园。
徐茂才等人悄悄退到了酒店内庭里,鸿井的随行保镖在鸿井的命令下也站在远处警戒着。
“请!”鸿井儒雅地一挥手。
于啸大方落座,无心于客套,直截了当道:
“鸿爷,咱明人不说暗话,有事尽管开口吧,正巧我也有事要麻烦鸿爷。”
“爽快!”鸿井微微一笑,“我让小友帮的不是麻烦事,只是想请小友替我取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白山通灵人参。”
“为何不让别人去取?”
“我不信任。”
“你相信我?”
“是。”
“那好,替我解决一件事。”
“什么?”
“取消米国拜迪乐医药公司进入港岛市场准许证。”
“拜迪乐的华夏地区总裁是你杀的?”
“不错。”
鸿井哈哈大笑,随后起身,道了一句往后再见,便离去,全然不见徐茂才的一脸谄媚。
于啸回到客房,女人正在收拾行李。
当晚,于啸,童妍和童曼琳搭上飞往内陆的航班。
在瞳城机场降落,于啸和女人分别,独自前往白山替鸿井取那通灵人参。
“妍妍,路上一切小心,到了临海给我电话。”
童妍轻声应道,也不问男人的事,只是让男人安心便和童曼琳转乘飞往临海的航班。
白山, 自古诗云:暗修黄箓无人见,深种胡麻共犬行。 洞里仙家常独往,壶中灵药自为名。
白山正是出钟天地灵秀于一身的灵药圣地,按照鸿井给的路线,于啸避开游客众多的南峰,沿地势较险,不是陡坡便是冰山断崖的北峰进发。
但好在男人是修炼者,靠着体内蛮横的黑白两道真气,即便是在温度直逼零下数十度,鸟兽尽走散的荒林中,依旧如履平地,气息一绵数里。
于啸手中有鸿井给的银行卡,里面用于购买通灵人参的一亿巨款。
连续走了一天,于啸终于找到了鸿井所说的左丘横山老头住的茅草屋。
只是这么一间外表破旧,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的茅草屋,于啸实在难以相信会有人住在这里。
推开柴门,一条土黄色大犬猛地向于啸扑来,狺狺狂吠,但快要触到于啸衣角时,突然被牵制住了,原是有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拴着。
“安静!”
一句霸道的声音落在于啸耳中,只见那凶猛大犬一下子安分下来,匍匐在地上,耷拉着长毛大耳,一动不动。
“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要迟。”
以人眼难及的速度,一个中年男子陡然现身,即便是这呼气成冰的冰天雪地里,男子依旧着薄薄一件的灰色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