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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闻听心里高兴,赶紧推出自行车,把田苗苗撂给田幼秋(守着人她不敢把田苗苗放到空间里),让封大肚骑车带着她,去了她曾经看上的地块儿。路上,还十分委婉地告诉封大肚,不要说是她让他开的,一个小孩子指挥一个大人,让人们笑话。给他的粮食(中午饭)也不要对人说起,没有雇佣关系,哪来管饭这一说。
封大肚自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娃娃,心眼竟然这么多,考虑的面面周到,既保全了他的面子,还填饱了他的肚子,自己真是遇见了活神仙了!
六斤粮食两条鱼,自己再添上一些青菜,老两口有粗有细有荤有素有稀有干,一日三餐都吃的美美滴,饱饱滴,心里高兴的不行。
封大肚更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除了完成生产队上任务工以外,其他时间都用在了开垦闲散地上了。
队上的干部看见了,扭一扭脸儿。心里却在想:这个封大肚怎么一下子改了脾气,知道从土里刨食儿吃了。这样也好,省得倒买倒卖被红卫兵抓了现行,自己还得舍脸去保他(这样的事情头几年里有过)。
村民们见了,不解地问:“封大肚,你开些边边角角的地干什么?这么难开,费了劲儿也不见得长庄稼?”
封大肚“呵呵”一笑说:“试试看。咱饭量大,不踅摸着点儿,拿哪样填饱肚子?!”
“你怎么不去卖青菜?那个来钱快。人们都羡慕你呢。”
“咳,咳,青黄不接的,哪里批发去?等下来了再说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秋后能收点儿不更好!”
村民们摇摇头,走了。
封大肚每开出一块儿来,平整好了,就来给田青青送信,询问种什么庄稼。田青青就和他一起,点种上要种的作物。
正像田青青猜想和期待的那样,封大肚每开出一块闲散地,种上了作物,空间南大门外,就会扩展出同等数量的黑土地。之后田青青在上面种上想种的作物。
这个证实让田青青高兴。同时也膨胀了她的占有欲。她给封大肚的口粮一次比一次多。鱼也越给越大。
封大肚自是知道田青青的用心,开垦起闲散地来更加卖力气。后来把田青青指定的地块儿开完了以后,他还主动地寻找地块,先斩后奏。开垦出来后再给田青青说,让她过目,种植她想要种植的作物。
时间不长,封大肚家里有了隔旬余量。老伴儿望着半口袋白面半口袋玉米面和毛罐里的小杂粮,发愁地说:“往后暖和了,生了虫儿怎么办?”
于是,封大肚找到田青青,说:“青青,别再给文爷爷这么多粮食了。你文奶奶发愁生虫儿哩。还和先时那样,三、五天给一回,吃完了旧的新的也来了。”
田青青笑得“哏哏”滴,说:“也行。不过,该给你的我给你记上数。你什么时候用,用多少,一手取。”
封大肚受到鼓舞,开垦闲散地的热情更高了。只要可以利用的地块,他都把它开垦出来。到后来,田青青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块儿闲散地了。
于是,田青青又和封大肚达成协议:封大肚开垦出来的所有地块,田间管理一律归他管,直到把粮食收进囤里。这期间,田青青不但担负老两口的饮食,连医疗费用也承担起来。
除此以外,田青青还想把工钱也说起来。封大肚不干,坚持要以批发价批发她的粮食和蔬菜(他是看到庭院里的蔬菜长势好,有卖头)。并且要求:不经过他的同意,田青青不许批发给第二个人。
田青青也只有作罢。只好在价格上给他优惠,补偿他的付出。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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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在忙忙碌碌中又过了六、七天,当空间庭院里的多种种植陆续成熟收获的时候,他们搬回村里,住进自己的宅院里去了。
田青青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住进了比简易西房还简易的小屋里。虽然面积只有五平方米,放上一张简易木板床和一个用木板搭起来的小书桌,再没多大空间了,田青青却很满意——毕竟是自己的活动空间,想在里面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让田青青高兴的还有庭院里的蔬菜。
播种的叶菜如韭菜、茴香、芹菜、根达菜和小油菜,都出齐了苗儿,远处里一看绿呼呼的了。黄瓜、豆角也都长出了两、三片绿叶。茄子、西红柿和青椒、尖角是育的秧,再有两天就可以移栽。
空间水真的很给力,田青青只在每个畦儿里洒了一点儿,菜畦儿就总是湿漉漉的。为了掩人耳目,田青青从城里买了几个小塑料桶,用小木轱辘车推着,到坑塘里去灌水。回来用喷壶喷洒到菜畦里。只要有人看到,水的来源就能说清不是!
除了小屋和庭院里的蔬菜外,田青青再没有找到让她满意的地方。
在场院屋里住着的时候,天天盼着搬回来住。想象着搬回来的幸福与欢乐。谁知搬回来了才体会到,原来他们在场院屋里过了一个月的世外桃园生活。
在场院屋里的时候,除了白天小朋友们去玩儿以外,一早一晚几乎没有成年人去串门。他们一家人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谁也不用担心话说错了,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
搬来以后,由于家里没有老人,说话随便,队上的年轻媳妇们,几乎都来串门。东家长,西家短,八卦起来没完没了,甚至坐到很晚才回去。
田达林被扰的不胜其烦,躲又没处躲,干脆自己也撩丫子走人,到别人家串门去了。
说是搬家,其实就是搬到两间简易西厢房里,和在老院儿西厢房里一样,田达林夫妇住里间,田幼秋小哥俩住外间,田青青优惠,住紧挨西厢房北面的一间简易小屋里。
由于常来串门的,田幼秋小哥俩的学习也受到影响。田青青又把他俩叫到自己的小屋里,在木板床~上放上小吃饭桌,让两个人趴在上面学习。
有时候,田达林和郝兰欣的情绪也受八卦感染,大起大落,脸上再也看不到在场院屋里时的安逸和祥和。并且和孩子们的沟通也少了。白天忙着出工,晚上吃完晚饭后,郝兰欣应酬来串门的人们,田达林则躲出去。这让田青青感到很不适应。
也难怪,场院离村子五、六百米,谁也不会在大晚上的跑去白话不是。
不过,田青青通过捡耳朵,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她的心里也开始不平静起来。
“你听说了吧?田冬云那妮子靠上人了。”大伯母何玉稳坐在床沿儿上,一脸鄙夷地说。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来钟,她是等其他人走了以后,才对郝兰欣说起这事。这时田青青和刚写完作业的小哥俩一起过来,正好赶上捡耳朵。便让田幼秋和田幼春赶紧钻被窝,她则坐在小板凳上,装作择菜的样子,倾听着里屋里的说话声。
郝兰欣有些吃惊的声音:“头一次听见说!靠上哪个了?”
何玉稳:“他们村里的一个刑满释放的劳改犯。前几年因为倒卖妇女儿童,被判了几年刑。老婆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出来时间不长,就和云妮子勾搭上了。人们说的热闹的哩。哎哟哟,丢死人喽。”
郝兰欣:“薛运来呢,不管她?”
何玉稳:“那个song 包,只知道玩儿钱了。见了钱比见了亲爹还亲。给他两钱儿,就不知道哪头炕热了。他会管得了!”
郝兰欣:“这两天没见她来。“
何玉稳:“早不来啦。自从靠上了这个以后,就不怎么来了。”
郝兰欣:“老太太知道不?”
何玉稳:“能不知道?!这一弯儿里都嚷遍了。只是你住在场院里,没人去串门,干活时有男有女的,当着咱们人们又不好意思说,所以你不知道。咳,都明铺夜盖地谁也离不开谁了。我也是这几天才听见说的。咳,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贱货。”
“现世报!”郝兰欣恨恨地说。
何玉稳:“老二家两口子又干仗了。今天早上哭的叮叮铛铛的,找了老院儿里去了。老二也赌气出走了。”
郝兰欣:“噢,也不知为什么?”
何玉稳:“是因为担水干起来的。两口子大懒支小懒,谁也不去担水。水缸底朝了天,没做饭的了。可能是王红梅说话不好听,听说老二搧了她两嘴巴。”
郝兰欣:“找老院里让谁给他担呀?老四?”
何玉稳嘴一撇:“你快别说老四了。这个孩子算是完了。除了吃饭的时候在家里,别的时候连个影子也见不到。光玩儿钱儿,前些日子,把老太太的钱偷的不少,气得老太太哭了一晚上。媒人来提了两次亲,女家一打听他不正干,全吹了。”
郝兰欣:“我们在的时候也是这样。想不到我们搬出去了,也一点儿活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