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顶,寒风凛冽,剑气如霜。
同样的十丈血色天刀,却比之当初威力强了不止一倍。
血色天刀上缠绕着一些血色骷髅,发出阵阵冥鬼哀嚎,血光缭绕,杀气弥漫。
手持精钢巨剑的巨剑魔王,脸色显得十分凝重。
但是,他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却没有丝毫恐惧的神色,反而,一双虎目中充满了期待。
几息之后,巨剑魔王手提巨剑弹射而起,抡动巨剑,毫无招式的劈向吴铭,快似流星迅捷无比,剑锋未至杀气先到。
速度力量气势近乎于完美的融合,使得巨剑魔王人剑合一。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多余的语言,也没有太多的准备,巨剑魔王人与剑融合到一体,面对吴铭的十丈血色天刀临危不惧,随后,吴铭的血色天刀也凌空斩落。
轰
一声巨响震动天地,巨剑魔王的身影直接没入到浓烈的血光之中,无数的血色骷髅开始绕着巨剑魔王飞旋,而吴铭的十丈天刀,也在一声巨响后应声断裂,渐渐化为虚无。
巨剑魔王被吴铭的无极天刀式震落在地,强烈的冲击力使得吴铭身形后退三丈远。
仅此一招,高下立判。
劲力逐渐消散,血光也在一点点消失,几息之后,血色光团中传出一声爆吼,竟是巨剑魔王硬生生将血光震散。
这一刻,巨剑魔王的精钢巨剑插在身前,他凝视着空中的吴铭,而吴铭手持嗜血魔刀,对着巨剑魔王缓缓点了点头。
随后,吴铭收了嗜血魔刀,扇动玄天大魔翼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独留巨剑魔王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愣愣的出神。
足足百息时间过后,巨剑魔王直接喷出一口精血,整个人单膝跪倒在地上,他眼前的精钢巨剑也消失了以往的光华,但是,巨剑魔王硬是撑着又站了起来。
他微眯双眼,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竟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畅快,畅快……。”
单说吴铭,硬拼巨剑魔王全力一击,也不那么轻松。
但他没有杀巨剑魔王的心,所以最后一刻,还是收了两成战力的,如此一来,在重创了巨剑魔王的同时,他自己也受了一些内伤。
明日便要开始比斗,现在的巨剑魔王,绝不是柔儿的对手,吴铭也可以放心了。
回了醉仙楼后,利用仅有的时间,吴铭稍稍恢复了一下。
长话短说,次日,是个好天气。
艳阳高照红似火,朗朗晴空碧如玉。
一大早,吴铭等人便精神抖擞,整理一番后出了醉仙楼,直接赶奔城西战区。
值得一提的是,筛选阶段,城西城东城南城北一共四个战区。
眼下进入正赛,则只分为城西和城东两个战区。
两个战区各设置了一百个斗台,每个斗台都有穆王府的高手加持禁制,外围更有数万神武帝国精锐战力维持秩序。
这一天,云天城可以说万人空巷,这一天,也是无数修炼者期盼的,所以当吴铭他们出了城后,一眼望去,简直是人山人海。
云天城头旌旗飘摆,这里是观看比斗的最佳场所,所以,城头上早已经站满了人,但是,能够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各大势力各大家族的强者。
最中间是穆王府和城主府的人,然后蜀山蓬莱仙岛葬欲阁擎天魔宫雷音寺万佛宗唐家南宫家薛家等等,各有各的位置。
但是吴铭也看的出来,以穆王府和城主府的人为中心,魔道势力站在一旁,正道势力站在另一旁。
正邪之争由来已久,眼下,竟然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倒也是一桩难得的景象了。
城头上是这样,城外也是如此。
往西北方向看,魔焰熏天,黑气缭绕,就连碧蓝色的天空都好像阴云密布一般,所有的魔道势力集中在了一起。
西南方向则是霞光缭绕,金光弥漫,简直好似人间仙境一样。
各种各样的宠兽让吴铭眼界大开。
吴铭甚至在城头上看到了神兽碧水麒麟三头魔狼,还有几只起码达到七阶,甚至八阶境界的妖兽。
如此盛世,让吴铭热血澎湃。
只怕每一个修炼者在看到如此一幕时,都有一个想法,如果能在如此盛世中,哪怕有一瞬的辉煌,此生还有何遗憾?
风笑阳等人看的全都傻了眼。
可以想象,空气中的灵力混乱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云天城上百万的凡人本想看热闹,却因为根本无法承受压力,被神武帝国的人驱赶到了远处。
环顾四周,吴铭这才定了定心神。
他依旧要以宏澜武府内门执事的身份参加此次斗技,于是,秦雁天和莫天仇在前,吴铭便跟着他们,到了宏澜武府那个毫不起眼的落脚之地。
仙门与仙门的驻地大都在一起,武院和武院,家族和家族都是如此,神武帝国已经安排的井井有条。
所以,秦雁天他们所在的位置,大大小小的武院数百个。
位置的前后好坏,要根据武院的名气来排列。
最前面的是顶级武院,天都武院耀世武院和烈阳武院。
后面依次排列着一流武院,二流武院,宏澜武府,简直是太弱小了,只能排列在最后。
但是,由于有了吴铭的存在,当秦雁天带着几十人走向自己位置的时候,几乎大部分的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
按理说,秦雁天和莫天仇应该感觉很爽,他们一直以来努力的目的,就是壮大宏澜武府,最起码占据一席之地,可是现在,他们知道,这些目光全都是冲着吴铭来的。
至于他们,简直成了摆设。
司马云天和诸葛菱茹是青云宗的弟子,所以不在吴铭身边。
待得众人站好,风笑阳在吴铭耳边说:“兄弟,你现在可是万众瞩目了。”
吴铭环顾一下四周,他发现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
有的是羡慕,有的是嫉妒,有的却是杀意。
无所谓,吴铭索性挺胸抬头,坦然处之,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