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直觉而已,小心为好!”
“你的直觉太可怕,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自己盘算了一下,喊潘华进来吩咐道:“一会把我们的一半护卫和艾萨克的护卫全部派出去,护送艾萨克先生!安排一个小组,对路上可能埋伏的地方进行侦察、清除。把别墅的那辆皮卡安上重机枪作头车,带上火箭筒。艾萨克回来前,别墅防护一级警戒!”
“明白!教官!”
艾萨克神色也凝重起来:“李先生,你的安全……。”
“我和达利娅的身手你知道,即便这里的人都为了我牺牲了,我还是有能力活着出去给你们报仇!你不用担心!潘华,这次你带队,出了酋长大门停下,让艾萨克和那个男孩乘坐皮卡。带一部电台去,不是向我求援用的,只是在你们全军覆没之前通知我逃跑用的!明白吗?”
“明白!教官!”
“会这么严重吗?李先生!”
“不知道,我希望是风平浪静的,艾萨克,也许是我多心了!”
晚餐之后,自己把别墅和周边都走了一圈,重新安排哨位和防护措施。达利娅对别的迟钝,一个特种兵水平的战士,对战斗的紧张的气氛从来不缺乏敏感!一身护卫作训服的达利娅和铁柱,武器佩戴整齐。铁柱闪了几下就消失在夜色里。达利娅过来直接问:“有多严重?”
“不知道!这个地方我是陌生的!”
“你最坏估计?”
“哈哈,最好估计是我多心了!”
“我问的是最坏!”
“好好!最坏不过是咱们两个出去一个找人回来报仇!其他人不用告诉他们,他们没有逃跑机会!”
“明白了!相信我的掩护能力!去换装吧!你是教官!怎么‘逃跑’不用我教你吧!”
“这个不用!”
“要是我被人家活着了怎么办?”
“只要能够让自己活着,就是没输!我只要你活着……!”
接近午夜时候,远处一阵枪声和两声爆炸声,几秒钟就沉寂下来。十分钟后,车队进入别墅。打开车门,小脸吓白了的小男孩,举着拳头先喊了一句,“我没输!”把他抱起来笑道,“说得好!只要活着就是没输!”
把孩子递给达利娅让她安慰去,自己把惊魂未定的艾萨克扶下来。搀到客厅,给他倒了杯酒!艾萨克从来没有经过战阵,如此表现也算不错了。自己没去安慰他,只是说:“给你朋友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让他派人连夜处理现场,应付警察和记者。其他天亮了再说,现在一动不如一静!”
情绪稳定下来的艾萨克摇头说道:“听你的果然能够保命!”
潘华随后回来,基本情况清楚了。对方埋伏的人手只有五个,两个G43机枪组,被搜索小组事先发现了。另外一个拿的是捷克Z26轻机枪,埋伏在一个掩体里。搜索小组也是怕误会,担心是酋长安排的暗中保护,直到车队经过时,他们准备开火了才用火箭筒清除。Z26轻机枪打出去一梭子,被击毙!潘华说,“教官,里面三个是西方人,一个象阿拉伯人,一个象印度人,都借着手电筒拍照了,他们随身物品也收缴回来准备做分析。对方的目标明确,机枪手水平很高,是个久经沙场的,一梭子子弹大部分打在酋长专车上!造成酋长卫队一死一伤!”
“艾萨克,你回苏黎世的时候,把这些照片和物证带给殷美娜,彻底查清楚事情原委。我们小岛的人员不能只训练而没有实战!”
“事情很明显,是巴林内部问题!”
“不一定!如果有人假借这个,而真正的目标是你,也没有可能?至少现在不能排除!即便没有,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反应,那么别人会觉得对付你不用担心后果了,问题更糟!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可不在乎主谋是不是酋长的儿子!”
“好吧,这种事情听你的就对了一半!酋长明天过来,你见他吗?他应该知道你的存在!”
“不见!你不提,他也不会提!”
酋长在别墅停留了半个小时,就匆匆而去。事情的调查,他没有说,只说他的一个仆人,今天早晨自杀了。人家主要是来送礼的,感谢达利娅打了他儿子的“屁股”!顺便给孩子们带了一些玩具。一车阿拉伯风格的礼物,让达利娅显摆了好一阵。特许那个小男孩费萨尔叫她“妈妈”!霸道地把佳慧和汉斯也打扮成阿拉伯小孩。
费萨尔叫艾萨克义父,叫自己叔叔……,好嘛,挺乱的!
和艾萨克商量了一下,还是我带着孩子们先走,艾萨克晚几天再走。自己带走“费萨尔”这个小“祸根”,至少让艾萨克安全一些。特别规定专机起飞前两个小时,护卫要做一次检查,防止被人安放定时炸弹;通知所有专机护卫,以后作为定例执行。
事情之后的第三天早晨,出发去机场前,邀请了一位别墅外面的女记者采访。采访方式可能特别一些!直接带到机场,费萨尔拿着艾娃写的简单声明,做朗读状,艾娃“摆拍”了几张,文稿连同胶卷交给女记者,采访结束。女记者怒气勃发,尖声抗议!上了飞机仿佛还能听见,对艾娃埋怨说,下次找个男记者,这女记者叫声太刺耳了!艾娃咯咯一笑,悄声说,“你在床上的时候,不是挺爱听的吗!”
在孟买,达利娅坚持停留一天,带着一帮人游玩一下,就是回来的时候,那三个孩子已经满身印度孩子的打扮。
汀江机场,自从美国人走了之后,又恢复了极度萧条的状态。印度独立运动的风起云涌的,社会也是动荡不安。搞得伍迪想卖茶园都没人接盘,自己这次也是最后看看这个为自己发挥重要作用的地方,把还没有撤退的,安排好!
汀江留守的有一个机场小组十个人和生意留守的五个人,主管叫李启臻,是威堂哥长子,得叫自己堂叔了,这是第一个参与工作的晚辈,很有威堂哥风范。再有风度也发愁,汀江机场还有滞留着一千多劳工,不愿意去小岛,一心要回老家的,自己也纳闷想回家为什么不随大队早些回去。茶场有原来的印度雇员,解雇是不可能的,再说也安排不了几个人,见到自己自然是如释负重!
十五个人好办,随飞机去新嘉坡。机场留守人员,伍迪已经有安排了。其他的带到香港交给威堂哥就可以了。茶场让臻堂侄安排一个印度总管,承包模式经营。每年上缴一定数量的茶叶,其他的算他们的收入。
按照臻堂侄介绍的滞留劳工情况,自己也觉得有些恼火。他们已经组成乡党抱团,对抗早先安排。小岛不去无所谓,大批人员回国的时候,劝他们都不走,现在有耍赖的味道。自己决定叫他们的头头来两个谈一谈。
自己把椅子摆在门前,就没打算让来人坐下。
两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头不高,体格很敦实,一个清秀一些,一个憨厚一些。自己开口就说:“让你们来,就是看在都是中国人的面子上,知会一声。明天我们全部撤退了,这里也快是印度人的天下了,他们对华人不算友好。知会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一个稍显清秀着急了,怒气冲冲说:“李先生,你把我们拉到这里,给你做牛做马,现在你就不管了?我们只是想回家乡,难道有错吗?”
“你不是河南难民吧?”见那个人迟疑一下,自己继续说道:“你不用说了,我清楚你是什么人了。无论你是什么人,也不能信口雌黄!
我就再多啰嗦几句,一个是我在陕西没有那么多粮食给你们吃!分流都这里,我不曾说过要送你们回去,那个时候考虑的是如何保命。一个是他们在这里是给盟军干活,人家也给工钱了。也从来没有给我干过什么活,搬运粮食是为了你们在国内的同乡难民,不是给我干的,给我“做牛做马”?你们还没有资格。
你们为了同乡出力不应该?何况我还是给了你们工钱,而且你们没有一个拒绝,也没有见到一个捐出一美元来支援你们同乡,包括你!老实说,我看不起你们!
再说,安排回国的时候,你们选择不走的!去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