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颜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云淑妃还真是见缝插针,只有有一点可能就要把自己拉下水。湘颜已经有了一个打算,想要救李修仪当然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张德妃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很清晰,整个大殿寂静无声,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真是各种心思绕像心头,觉得这话大有可能,看着湘颜的眼神也有些异样起来。
湘颜抬起头看向德妃,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最后化成一个淡淡的笑容,湘颜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眼前救李修仪要紧,其余的可以秋后算账。
湘颜没有理会张德妃,反而看向皇后,脸上一就跟平常无二的表情,缓缓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其实这套衣衫是臣妾拜托李修仪做的。皇后娘娘也知道,臣妾手拙,不会做针线女红,只是这衣衫我有特别的用处,又不好交给司衣房去做,想来想去,知道李修仪针线尚好,只好厚着脸皮去恳求她帮忙。本宫曾经告诫李修仪这件事情不能往外说,所以她才不敢说出来。”
皇后的瞳孔微缩,李修仪抬头看着湘颜,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湘颜知道李修仪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把这件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在旁人看来,李修仪这样惊讶,反倒真有点像是李修仪惧怕自己的淫威,看到自己主动说出来,而露出的惊容。
大殿里人人面面相觑,谁也不会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急转直下,这衣衫竟然是静妃拜托李修仪做的,难道是……静妃有相好的?
这个念头闪上众人的脑海,一时间不少人神色有些雀跃,若真是这样,皇上又怎么继续*她?只怕将她大卸八块也不为过。
云淑妃跟张德妃虽然刚才逞口舌之快,可是也知道,湘颜可不是个笨蛋,她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后招的,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湘颜到底要做什么,因为摸不清,也就不再言语,免得被湘颜绕进去自己丢人。
“静妃,本宫知道,你一向心肠柔软,可是李修仪做的这套衣衫跟皇上的身高尺寸可是完全的不一样。这后宫里只有皇上一个真龙天子,要是做男人的衣衫自然是做皇上的,要是给别的人做,这与人私通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那是要凌迟处死的,凌迟你不会陌生吧?那是要行刑三天三夜,从你身上割上三千六百刀,这才让你咽下最后一口气,那样的酷刑,你可明白?”皇后看着湘颜威胁道,她心里明白的很,湘颜常常做事出人意料,这一次可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大事。
湘颜是读史书的,如何不知道这历史上有名的酷刑,当年袁崇焕可不就是被凌迟处死,惨不忍睹,凌迟也就是俗称的鱼鳞剐。操刀的一定要是个老手,将犯人的衣衫除去,在身上裹一张密密实实的渔网,按照渔网眼的大小,一刀刀的划下。一直到第三千六百刀才能让犯人断气,多一刀或者少一刀都是不行,这真是一样酷刑。
在场的诸人显然都知道的,因此听到皇后这么说,都不由得浑身一颤。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自然知道。只是臣妾也明白,做人虽不能如男子顶天立地,但是却也明白一个道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而且身正才能严明。这件事情本就是臣妾拜托李修仪所做,如今被皇后娘娘误会,如何能不出来替她辩解?”
湘颜说到这里轻叹一口气,看了李修仪一眼,道:“你也是个愚的,等闲的时候不让你说就不要说了,如今皇后娘娘询问你怎么也不说?我可不领你这份愚忠,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只管说是我让你做的就行了,还逞什么英雄?”
李修仪太受震惊了,抬起头看向湘颜,只见湘颜义正言辞的模样,又听到她话里话外露出的玄机,心里渐渐暗的明白了,于是立刻从善如流的说道:“是臣妾愚昧了,因为是娘娘交待过的,所以臣妾既然答应过就不敢食言,多蒙娘娘开开导,臣妾明白了。”
“感情在李修仪的心里静妃的话要比皇后娘娘的话还要重要啊……”张德妃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这句话来。
皇后果然脸色大变,她本来就对湘颜很是忌讳,如今看到底下的嫔妃又心向湘颜如何不恼,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湘颜在心底狠狠地将德妃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德妃说道:“古有尾生抱柱而死,李修仪为守承诺不惜搭上性命,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德妃只是墙头草,浮水花,又哪里明白一诺重千金的风骨。今日李修仪可以为我守诺身死,他日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差遣,李修仪一样可以抛头颅洒热血,这无关乎为谁效命,而是她本身的高风亮节,铮铮铁骨。软骨头的人,自然不明白!”
湘颜一阵冷嘲热讽,只气的张德妃浑身冒火,却又无可奈何,索性接口说道:“既然是为静妃所做,那静妃要这套并不适合皇上的男人衣衫做什么用?”
是啊,兜兜转转,这一句才是最重要的一点。既然李修仪是帮湘颜所作,那么湘颜做这么一套尺寸的男子*有什么用?
云淑妃闻言,火上加油,娇笑道:“可不是吗?本宫也好奇得很,静妃做这样的一套衣衫有什么用啊?”
皇后看着湘颜,眼睛中精光闪闪,身体都有点微颤,沉声说道:“静妃,你有何解释?你这是给谁做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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