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玮的教诲,沈半夏表示理解,也很感谢他能替自己着想。
沈半夏从那里离开,回到了休息室,没待一会儿,就想起今天要去火车站接天哥的事。
那护士小姐不在,她进出都很方便,就是不知道许阳去哪里了,要是她就这样跑掉了,他回来找不到她怎么办?
沈半夏想了一下,留了个纸条给他,贴在了床头。
搞定之后,就走了。
火车站——
人潮拥挤,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在守望等待远方归来的人。
今天从B市来往的火车只有一辆,不过中午才到,时间还早,她就四处逛了逛,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杨城的水果店里。
如同往日一样,生意很好。
外面排了很长的队,本身芒果干和冷饮茶的热潮已经散发出去了,现在热潮还没有过去,自然销售还是很好。
沈半夏有个想法,一直蹭着杨城的门面也不好,什么时候她也在城里开个专卖店,这样的话,一来能减轻杨城的负担,而来她能有自己品牌的实体店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于是,这个想法在她的心里埋下深刻的痕迹,有了这个目标,她就显得有干劲得多了。
但开实体店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从挑选店面,到装修,还有聘请店员等等,都需要完整的规划好。
况且,她也要跟杨城打个招呼,毕竟他也是工厂的股东不是?
有了之前来水果店的经历,店里的店员都认识了这位幕后的女老板。
她被恭恭敬敬地请进去喝茶,不一会儿,杨城就来了。
“沈小姐!恭喜恭喜啊,你这高中状元的事,我还没来得及登门给你贺喜呢,你倒是先来了寒舍。”
杨城一如既往的老滑,笑眯眯地给她添了茶水。
最初,他以为沈半夏只是个被家里宠坏了,不知深浅的大小姐,可从她对做生意的手段和谋略还有眼光来看,真的要比他这在生意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都要精明。
如今她还成了全国高考文科状元,足矣说明,沈半夏并非池中之物!
将来她带来的只会有更令人惊叹的辉煌事迹。
趁着自己跟她一起做生意,他可得好好地抱紧她的大腿!
“杨老板客气了,一点小事情,不足挂齿。”沈半夏对于每个见到她的人的夸赞,表示很淡定。
杨城笑着又拍了几句马屁,这才问:“不知沈小姐今天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我?”
进入了正题,沈半夏也不跟他兜圈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要开个实体专卖店。”
这不是在跟他商量的口气,而是直接通知的口气。
毕竟她才是手握最多股份的‘董事长’,杨城最多算是个入股的股东而已,况且这办实体店,不会动用工厂的资金,是从沈半夏自己小金库里掏。
杨城以为是自己店里哪里没做好,才让她有了这样的想法,“沈小姐,我这个店要是哪里没合你的满意,你尽管开口,别……”
“是我个人想开店,不会动用工厂的资金,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店里还是可以继续卖,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毕竟除了他这店里卖之外,工厂的产品也会被送往其他各处的水果店里贩卖。
一样盈利,只不过自己开的话,虽说更赚钱些,但也更操心。
闻言,杨城哪里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立马笑着跟她说好,还说等沈半夏的实体店开业了,自己一定会去捧场。
于是乎,这件事就算是通知了他。
沈半夏谈完事就走了,杨城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就把她这事告诉了他头顶上的老板。
结果被老板一骂,说他愚蠢。
开一家实体专卖店自然又是一个赚钱的好法子,也是一个让工厂转型的好契机。
一直以来,工厂都是把商品运往老板旗下各家水果店里贩卖。倘若,能在每个城市都能开一家属于工厂自己的实体店,一来价格可以提上来,二来这样很容易形成一个品牌店,让他们的商品显得更加的高大上。
如果这件事办成功的,工厂将会更进一步。
然而杨城这个只看重眼前利益的家伙,居然同意了沈半夏自己掏钱开店!
现在他们若是立马跟着效仿的话,难免会叫沈半夏觉得他们在蹭她的时运。
股东归股东,但人家自己赚钱,他们也没资格阻拦不是?到时候赚的钱可都是沈半夏自己的了。
况且当初幕后老板跟沈半夏签订的条约是让她在这几年内不准把产品再卖给其他人,可沈半夏自己是老板,不是其他人……
杨城被老板一骂,顿时就觉得他们亏大发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沈半夏一个人赚大钱。
而这边,沈半夏自然又是一番心情,开了实体店,她就能自营自销,等到她和幕后老板的协议年限一到,她的产品也做成了品牌,如果他再要跟自己谈合作,自己就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
想到这儿,她就觉得有些激动。
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一会了,到时候她要看看那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搞得这么神秘。
吃过午饭后,估摸着火车到站的时间差不多了,沈半夏怕钟天淳看不到自己,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块木板,找了毛笔,在上面写着钟天淳三个大字。
她高高举着木板,站在火车站最是显眼的地方,这样以来,天哥一定能看到她!
殊不知,从家里回到医院的许阳看到床头的纸条,气得不行,直接翘班开车去火车站找她。
结果沈半夏的木板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没把钟天淳给唤来,倒把她这腹黑的大表哥给招来了。
“许……许大夫……你,你怎么就来了?”
看到许阳那简直能吞了人的眼神,沈半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就?你是不是希望我再来晚点,好让你又到处乱跑?不顾自己的身体?”
许阳是真的生气了,不知从何时起,他对沈半夏有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虽说她是生病了才住在了医院,可是她只要一逃出医院,他的心里就觉得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