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
大殿里瞬间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夜弘天揉揉眉心,沉声说道:“好了,都起来吧,朕不过是与你们说笑而已。”
也就只有皇上自己敢拿自己开玩笑了。
大殿之中再次安静下来,夜弘天咳嗽一声,然后说道:“既然是众爱卿的一致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鸾煌,你好好准备吧,可不要辜负大家的期待。”
“是,儿臣领命。”
也许是精神不济,今天的早朝很快便结束了。
夜鸾煌刚走到宫门口,却看见自家府中的小厮,急急忙忙地朝着这边跑来。
“王爷!”这名小厮生怕夜鸾煌看不见他,大喊一声还不忘挥挥手臂。
身边不少官员的目光都朝这边望过来,夜鸾煌脸一沉,快步迎上去。
“有什么事情回府再说,这样像什么话!”
这时,凤鸿泽也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是王爷府上的?怎的还跑来皇宫了,可是有事?”
小厮看了夜鸾煌一眼,这才从怀中拿出那封信件,说道:“惊天总领说昨晚抓到了一个敌国密探,这就是从他身上搜到的,那人现在被关在大牢里,王爷赶紧回府吧。”
接过小厮手中所谓的密信,夜鸾煌脸色彻底垮了下来:“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能如此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要是弄丢了怎么办?”
说着,夜鸾煌将信接了过来,也不展开,而是望向了身侧的凤鸿泽。
“岳父大人要不要跟我一同前去?”
凤鸿泽将视线从信件上移开,听到夜鸾煌的问话,一瞬间有些茫然。
“我也去?我去做什么?”
“这可是敌国的密探,岳父大人难道不想弄清楚他的意图吗?”
凤鸿泽这才回过神来,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心中渐渐涌上一股一股不安,紧接着连眼皮子都开始跳了起来。
“这个……王爷处理不就好了?本相就不去了。”
“既然岳父大人不愿意去,那就算了吧,审问犯人的事情本王也在行,相信那人一定会招供。”
说着,夜鸾煌让身边的小厮去请马车,而他自己跟凤鸿泽说了一声告辞之后,便朝着自家马车走了过去。
“等等!王爷,本相跟你前去。”凤鸿泽却是忽然追上了夜鸾煌,要跟他去定北王府:“正巧不放心卿卿,干脆过去看看吧。”
就知道他不会纵容自己随意审问那个俘虏。
夜鸾煌笑了笑,赶紧请凤鸿泽上马车。
“你们是在何处抓到这人的?”凤鸿泽掀开车帘,冲着外面的小厮问道。
“回相爷的话,这人是惊天总领抓到的,具体的小的不清楚,只听说是在南郊。”
“咯噔”凤鸿泽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在瞬间停了一下。
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
凤鸿泽看了一眼小厮,紧接着问道:“那问出什么没有?”
小厮摇摇头,愤愤地说道:“那家伙嘴可硬了!到现在为止,一个字也没说!”
没说就好,没说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凤鸿泽暗自宽慰着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
而夜鸾煌则一直在旁观察着凤鸿泽的神色。
马车很快驶进了定北王府。
“岳父大人是想先去看犯人,还是先去看卿卿?”
实际上,自从成亲之后,夜鸾煌就再也没见过凤卿卿,有他的人照顾着,想来也不会有事。
此时凤鸿泽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名犯人身上,他只想尽快确认这是否就是跟他接头的人。
“国事要紧,一会儿再去看卿卿吧,提前跟她说一声,也好让她有个准备。”
“也好,岳父大人,这边请。”
夜鸾煌亲自将凤鸿泽请去了王府的大牢里。
定北王府的大牢应该是全京城甚至是整个大楚最干净的牢房了吧,毕竟几乎没有关押过犯人。
惊天见他们进来了,直接领着他们来到了用刑的地方。
十字柱上,俘虏低垂着头,浑身都是血污,蓬头垢面的,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
凤鸿泽不禁有些焦急:“你们不会将他给打死了吧?”
“相爷放心,属下有分寸,而且已经给他喂了药,在他招供之前,他死不了。”
“到现在还没招?”
惊天点点头。
见凤鸿泽似乎很着急,夜鸾煌连忙说道:“惊天,看来得使出你的杀手锏了。岳父大人,我们就在一旁等着吧。”
夜鸾煌拉着凤鸿泽坐了下来,凤鸿泽却对这个“杀手锏”感到忐忑。
“王爷说的杀手锏……是什么?”
“岳父大人看着就好,惊天,快点吧。”
“是。”
这时,惊天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筒,然后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去把他弄醒。”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俘虏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此时俘虏脸上的血污也被水给冲掉了,模样也清晰地显现出来。
正在饮茶的凤鸿泽不经意扫了那边一眼,顿时愣住,这不正是之前跟他在芦苇荡接头的人吗?!
“岳父大人怎么了?茶太烫了吗?”夜鸾煌故作不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凤鸿泽故作镇定地放下茶杯,勉强笑了笑,解释道:“对啊,这茶太烫。”
“岳父大人别着急,他会招的,惊天的杀手锏一使一个准。”
“那就好。”凤鸿泽点点头,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却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不肯挪开视线。
木桩上,俘虏的视线落在惊天手中的竹筒上,待看清从里面爬出来的东西之后,他不由睁大了双眼。
惊天将竹筒放到了俘虏面前,在俘虏惊诧的眼神中,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从竹筒里慢慢爬了出来。
一旁的凤鸿泽已经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那竹筒,高声问道:“那是什么?”
夜鸾煌跟着站起来,微笑着解释道:“岳父大人还不知道吧,这是从西凉天山捉来的灵虫,最喜食人血肉,一点一点地咬破表皮,再钻进肉里,细细咀嚼血肉。这个过程……光是想想都觉得难以忍受。”
这个宝贝可是惊天豁了半条命才得到手的,平日连影子都不给别人见,今天算是便宜这个俘虏了。
凤鸿泽脸色十分难看,双手拢在朝服里紧攥着,明显他在竭力维持着镇定。
“这招真的管用?”
夜鸾煌耸耸肩:“不好说,反正这虫子还从未失手过。”
这边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俘虏的耳朵里,他死死盯着这条虫,紧咬着牙,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一条破虫子而已,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不识好歹。”惊天冷声骂了一句,然后轻轻将灵虫放到了他的胸口,说道:“若是你坚持不肯说,把你的心肝贡献出来,也不错。”
要知道,这灵虫吃进去的是腥臭血肉,吐出来的却是能解毒的灵药。
反正受折磨的又不是他们,他们只要在一旁静静候着,不管结果是哪一种,于他们而言都没有害处。
灵虫嗅到了气息,很快苏醒过来,紧紧附在俘虏的胸前,一点一点啃咬着他的肌肤。
一开始,还只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一般,轻微的刺痛他还能忍受,可是紧接着,这疼痛越来越强烈。
俘虏低下头去,便看见自己的胸口处,已经被灵虫咬开了指甲盖大小的口子,而灵虫还在往里钻。
这样的伤口虽不致命,却甚是折磨人,绵长的刺痛让他不得不清醒着,可正因如此,才更加觉得难熬。
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俘虏紧咬着牙关死撑着,依旧不肯松口。
夜鸾煌等人却是极好的耐性,除了凤鸿泽。
惊天就守在俘虏跟前,见他神情有了松动,也不着急。
灵虫啃噬血肉的速度极快,惊天担心俘虏还没招供就被灵虫给咬死了,所以特地将灵虫的位置偏移了几分,这样一来,效果更显著。
还有什么比一点点看着自己逼近死亡更煎熬的呢?
俘虏不想去看这样的画面,可是胸口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一只虫子,正在蚕食着他的身体。
“我说,你快将它拿开!”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痛痒了,他只想求一个痛快。
如果不是夜鸾煌早就给他服食了软筋散,他早就咬舌自尽了。
“王爷,他愿意招了。”惊天冲夜鸾煌说道,然后伸手欲去取灵虫。
“慢着。”夜鸾煌却叫住了惊天,眯了眯眼睛,吩咐道:“让他先招,要是敢玩花样……”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那冒着寒光的眼神足够令人想象得到后果是多严重了。
惊天点点头,然后附耳过去:“说吧,我听着。”
凤鸿泽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眼看着他就要坐不住了。
这时候,一个小厮忽然走了进来。
“王爷,侧王妃说想见您。”
夜鸾煌回头,惊讶地看着他:“侧王妃想要见我?可有说何事?”
小厮摇摇头,回道:“侧王妃只说有急事,请您赶紧过去一趟。”
可是这个节骨眼……夜鸾煌面露难色,站在原地,迟疑着没有决定。
对夜鸾煌来说是两难,对凤鸿泽却是机会。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上前说道:“王爷还是去看看吧,如果没有急事,卿卿也不会让人来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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