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静芬一个真正的婊/子,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泼脏别人,这样恬不知耻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撕烂她的嘴。
夏若曦气炸了肺,只是她不敢再惹事端了。
她的红颜一怒实在太值钱了,她一花瓶砸过去,前世就硬生生砸掉了天泽集团的百分之二的股份,现在她已经为了补救这个失误,不得不费劲心思,再招惹那些浑人,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夏若曦心里自是明镜儿似的,连静芬毫无顾忌的急着和她们扯破脸,必然是后方有了支持的。
夏青山,那个夏家的老爷子——,夏若曦的眼睛眯起来,将所有犀利都挡住眼睑后面,不让在场的人发觉。
尊那个人是夏家的长者罢了,至于其他除了所谓血缘份儿的至亲,都不过是个幌头儿,她这个孙女自打生出来,就没得到那个人正眼瞧过一回儿。
苏醒时看到那个姚芊芊的一众家属竞相围绕床前,尤其那位奶奶慈爱痛心的样子……,这样的天伦之乐,她可曾得到过半分。
如今那边倒处心积虑的打起她名下那笔巨磅遗产的主意,以唾沫淹死他都不够纾解愤懑之气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夏青山其下子女都是贪利忘义之徒,他这个上梁如何不正不想而知。
饶幸她的父亲夏天泽,除了生活无正品,那父亲的身份倒是当得名副其实。至少那份虎毒不食子的秉持,强甚夏家的那个最长者。
夏天泽突然暴毙,所有夏家人都以为可以趁机瓜分天泽集团这块肥肉,不料,早就有白纸黑字的遗嘱放在天泽集团的首席律师那里。
夏天泽的一众血亲不但丝毫不得半分好处,就连夏青山现在居住的豪宅华园,都清清楚楚的记在遗嘱上,夏青山只能住不能卖,百年之后房产收回归夏若曦所有。
这也就难怪夏家的那些伸长脖子等着吃肉的人,千万个心有不甘。现在都想着抢夺对于她夏若曦的监护权,奢想利用夏若曦未到十八岁完全具有法律权益前,利用监管那笔遗产,从中得到好处。
此刻夏若曦唯一觉得重生的好处,不是她已洞悉一切,掌握的先机,而是她能真正帮助母亲墨舒宜,不让她在四处都是虎目眈眈、狼子野心的困境中,独自用一肩的柔弱担承。
看着连静芬在那边脸色像个新出炉的炸子鸡似的,眼睛骨碌碌乱转,知道这不要脸的婊/子,说不准正想什么诡计对付她们呢。
即,撒泼的哭喊起来,“哪里有这样的婶婶?居然骂自己的侄女是婊/子生的野种,我不乐意了,福婶,你赶快去讲谢叔叔请过来,我要告死这泼妇。今儿,这样辱我年幼,我倒要让她瞧瞧我是如何惹不得。我砸一亿买断所有的报纸的版面,倒是让公众评个理去,我这堂堂夏家的嫡嫡亲的大小姐,怎么就成立婊/子养的野种了。”
连静芬听着夏若曦闹开了,脸色即变的一阵红一阵白的,那双狐媚的眼珠子更是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夏若曦自是只信口开河的一说,她不至于蠢到花一亿出一口气,何况夏家的一举一动,全面涉及天泽集团的股价变动,稍有丑闻传出,股海翻起的就可能是击垮天泽集团的惊涛骇浪,这点不管她是前世真真十七岁的夏若曦,还是今世已经二十三岁灵魂的她,都尽相知晓的。
吓吓那个贱货罢了。她知道那贱货没胆同素来专横跋扈,乖张不驯的出名的她,真的较真。
何况这货从普普通通一豆腐西施,摇身一变从万千挤破夏家门槛的名利女中脱颖而出,没些手腕和忍功,是无法做到的。
果不其然,连静芬的脸就像是个调色板,瞬间转换若干颜色,重又笑面如花,“若曦莫要生气,是婶婶粗俗了,看你二叔脸都变个血葫芦了,心疼过度,难免气血上冲变得疯言疯语。就算你二叔再不对,你这做小辈儿的,也千不该万不该的砸伤他,幸好不碍性命,要是真出了大枝节,‘法’字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二婶心软疼爱若曦年小不懂事,只怕若曦和大嫂也未必真能讨到个安稳。”说罢走至床前,佯作亲切的捧起夏若曦的手。“若曦心宽宽,念在二婶情有可原,就消消气吧,你现在正伤着,不易大动肝火。”
夏若曦却作不领情,打开连静芬的手,直接对着她的脸啐了一口。
被啐了一口吐沫,连静芬却反而笑的更喜,“若曦倒是心疼二婶了,知道二婶匆匆赶来探望若曦,连洗脸也没顾及,这厢帮二婶洗脸呢。”
这连静芬果真不是一般的长袖善舞,忍功过人。
抛开私人恩怨,其实夏若曦现在也对连静芬刮目相看。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前一刻就是失分寸了。
这点上,夏若曦倒真是觉得该向连静芬学习了。
只不过,她再忍,也不会做到像连静芬这般的贱。
一旁墨舒宜也觉得夏若曦过分了,取了湿巾交给连静芬,“二婶大人大量,自是不会和若曦这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计较。而若曦这孩子也是有口无心,前几日还说珠宝店定看中两款首饰,一份送我,一份送与二婶,感激昔日疼爱。只是突然就出了这祸事,想给二婶的惊喜也就疏忽了。明个儿我就让人将首饰给二婶送去,只是若曦这孩子的品味和二婶自是差的好远,怕是也不会选到什么精良的物什,到时二婶莫要嫌弃就好。”
看吧,她想不正视自己这个天之骄女的身份都不行,一口吐沫也可以金贵到同珠宝一个价。夏若曦知道目前墨舒宜是舍财求的耳根清净,可是这个连静芬可恶下贱,她宁愿买一万吨骨头去喂狗,也不舍得半毛钱让这个贱货沾了便宜。
看着连静芬听到母亲墨舒宜说要送她珠宝,眼睛立即放光。面子上却装的煞有其事,“格格……,我就说嘛,若曦素来最喜我这二婶了。本来我这当婶婶的疼爱侄女,那是本分里应当的,不该收若曦的贵重东西,但是既然若曦已然定下了,我要是推脱倒显得我这个婶婶见外了,我倒不如爽快的收下,以后更尽心力的疼爱我们夏家这唯一的根苗,就是。”
哼,嘛东西?夏若曦听到这里,几乎要恶心的吐了。
恨不得直接拿了东西打在连静芬那丑恶的嘴脸上,赶她滚人。
遭了夏若曦的一口吐沫,却得了个珠宝,对于连静芬来说,虽然是今儿个被羞辱了,但是尊严值几个屁钱,她本来就是爱财不爱脸之人,这下子欢喜而去。
不过,夏若曦也深知唯利是图的连静芬是不会罢休的。就像一头喂不熟的狼。你今儿个好心给它块肥肉,让它开了荤,知道了美味,那么明天它必然垂涎以待,你若没了肥肉待它,它穷凶之极便要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