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小时候腹部是不是受过重创?”
罗英一愣,随即点头,“是有一次小腹受了伤还流了不少血,只是那时候医疗条件有限,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过去了;莫非是这个原因让我没法怀孕?可以前那些医生都说这个问题啊!”
“宫寒浮于表象,暗疾隐藏在深处,一般医生是看不出来的。”楚天意收回手,“嫂子若是想要孩子也不是不能,不过……”
“弟妹,不管什么什么办法我都能接受,你说。”罗英双眼一亮,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连唐力行这么一个大男人都激动的不能自己。
楚天意凝眉认真的望着她,“如果想彻底治好嫂子,那就只能把嫂子的暗疾激发出来,这样一来嫂子不仅在两个月内不能下床,并且在暗疾激发后的几天里小腹会异常疼痛,甚至胜过生孩子时的十级阵痛。”
“这……真有这么痛?”罗英皱眉,眼里有了退缩。
唐力行也不忍她受那种折磨,“打搅弟妹了,我们不治了,治好了也不一定就会有孩子。”
就是这句话让罗英心里的摇摆不定坚定下来,“不,弟妹,我要治;老唐为了我承受家里的压力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唯一的一次机会。“
“罗英,算了,与其用你的折磨换一个缥缈的希望,还不如咱们安安稳稳到老。“唐力行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她从楚天意身边拉了起来,“今天打搅弟妹了,我们先走了。”
“老唐,你就让我试试吧!说不定我们真能有孩子。”罗英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满眼希翼和期待。
唐力行揽着她就往外走,“弟妹,今天劳你费心了,我们先走了。”
“唐指导员,嫂子慢走。”楚天意起身把他们送出院子,望着他们的背影笑眯了眼,没想到在现在这个吃都吃不饱的年代,还有这么没好的爱情存在。
“笑什么?这么开心。”雷策上前牵着她进院子,顺手关上门,“身体难受吗?”
“不难受。”楚天意随他一起走进屋里,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哥,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世上居然真有那么美好的爱情;唐力行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他打破了男人结婚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的目的,宁愿守着嫂子一个人过,也不让嫂子受罪。”是她从未见过的美好。
雷策心虚地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房间里走,“你傻啊!老唐那是没办法,在孩子和媳妇之间选择了媳妇;这不能说是美好,美好的事物就该十全十美。”
“我跟你没话题说,咱们之间有代沟了。放我下来,我的面还没吃完呢!”楚天意晃了晃双腿。
“怎么就有代沟了?”雷策脚下一顿。
“你看看你急了吧!呵呵……”楚天意轻笑着动动身子,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让为妻来给你说说,你看咱们相差十岁,按照三岁一个代沟的比例来算,咱们可是有三个代沟了;按照爱情观来说,你和我的爱情观是不一样的,我是爱情追求美好者,而你是现实者。”
“什么乱七八糟的,哥只知道咱们要是有了孩子以后就没代沟了。”雷策轻笑,抱她进房间,把她扔床上欺身而上,“还是咱们两个在家里好,不用忌讳那么多。”
楚天意推了推他的胸膛,“别再来了啊!我可饿着呢,还有,卫生间里的被单给你留着的;往后咱们得定个规矩,要想尽兴就得第二天起来主动把被单洗了。”
“行。”雷策亲亲她的脸颊,答应的十分爽快。
“那你现在就去洗了,洗好在院子里搭一个大一点的晾衣架,冬天以后咱们的衣服可就多了;晾衣架太小不好晾衣服,记得,一定要大,最好是和院子的长度一样大。”冬天一到,不管多少衣服都够晾了。
“你就折磨我吧!”雷策起身走了,楚天意抚了抚衣服上的皱褶跟了出去,“哥,你不用去复职吗?”
“已经复职过了,把陈家兄弟送到陈大嫂那里后我去了一趟团里,见过顾团长了。”
“哦!陈家兄弟中午回来吗?”楚天意走进厨房,端起碗把凉了的面条吃完,“中午我得看看吃点什么,家里什么都没有。”
水声哗啦啦的传来,伴随着雷策饱含愉悦的嗓音,“不用去了,我去的时候陈大嫂已经收拾好东西,就等他们去了;陈大嫂都算好时间把火车票都买好了,中午的火车,这会儿他们恐怕已经离开部队了。”
楚天意沉默了,她本来还想见见这位坚强的军嫂的。
吃完面,楚天意才有时间仔细看看屋子的格局,三间卧房的格局大同小异,没多大区别;两个客厅是一里一外,正好形成了一明一暗的分布。
把整个屋子看了一遍走进卫生间,“哥,你下午需不需要去部队?”
“不用,顾团长知道你来随军给我放了半天假。”雷策提起水淋淋的床单拧干,“下午我们出去把缺的东西买齐。”
“这里这么偏僻,有卖东西的地方?”
“去省里买,下午有一趟供给车队要去省里,我们随车去。”雷策把床单放在桶里提到院子里,转身朝屋里喊了一声,“媳妇,在家里等我,我去队上看看有没有能用得到的木头,弄点回来做衣架子。”
“好。”楚天意扬声回应,悉数清点着家里缺少的东西,不清点不知道一清点吓一跳。
从房间的衣柜到客厅待客用的沙发椅子、桌子什么得大件是必须买的;还有两人的衣服,床单、被套什么的要换洗吧!厨房里的用具只有三副碗筷,还有油盐酱醋茶什么的都得添买。
“媳妇,你出来一下。”
楚天意从清算中回过神来,走出屋子。
“嫂子好!”
楚天意眼神一滞,继而扬起明朗欢快的笑脸,“大家好。”
雷策走到她身侧,牵上她的手,“他们都是一营的兵,这次过来帮忙做衣架子。”
“嫂子,我们听营长说要做衣架子就主动过来帮忙了。”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站在队伍前方,笑呵呵的望着她;其实,他们是想看看营长的新媳妇咋样。
“这是一连连长罗田军,他旁边那个是二连连长冯继勋,下面那个是三连连长席成涛;还有几个连长这次出任务去了,至于这几个,你叫他们名字就行。”雷策给她做介绍。
二连连长冯继勋连连点头,“对,嫂子叫我们名字就行。这次营长回去我们还以为营长受罪去了,没想到是回去享福的,娶了嫂子这么漂亮的媳妇。”
雷策脸一沉,沉声,“闭嘴”
“本来就是嘛!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冯继勋一声高喊,三百多号人立马高声回应,“是!咱们营长绝对是回去享福的。”
楚天意低头轻笑,被雷策拉了一把后方才收敛了点,“谢谢大家过来帮忙,明天中午你们都来嫂子这里吃;本来今天就该请你们吃顿暖房饭的,可我和你们营长也才到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下午把东西添置齐了明儿请大家吃顿暖房饭,大家一定要来。”
“咱们这么多人得做多少饭啊!可别把嫂子累坏了;嫂子不用管我们,以后我们想来蹭饭的时候嫂子多做点好吃的就行。”冯继勋婉拒。
楚天意眼底的笑意愈加浓烈,“就是做两个大锅的饭而已,没事儿,你们今天在场的明天都要来;你们忙着,我去给你们烧点水喝。”转身回去了。
冯继勋挤到雷策面前好一番挤眉弄眼,“营长,您可真有福气,看嫂子人漂亮不说,脾气还特别好;对我们这些大头兵也这么礼貌,不像团长嫂子那样。”
罗田军是个东北汉子,有着东北人特有的高大魁梧,拉了他一把,“别乱说。”
“本来就是,团长嫂子每次看到我们这些兵都跟看什么似的,搞得我都不爱招呼她了。”冯继勋斜倪他一眼,不过看到那么多兵都在也就没再多说。
雷策踹了冯继勋一脚,“行了,赶紧把木头搬进来,你们嫂子要一个和院子那么长的晾衣架;赶紧动手,我下午还得和你们嫂子去省上添置东西。”
“多难点事儿?一会儿就搞定,来人去找一包钉子来,小锤也多要几把。”冯继勋揉揉小腿。
“是,连长。”冯继勋手底下的兵一个军礼就跑了。
一会儿的功夫就拿着一包新钉子回来了,三百多号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分了七根长木头出来,在木头一侧留三厘米左右的木料,然后将中间掏空;这样一来,不仅能晾衣服还能挂点其他东西,再方便不过。
人多力量大,仅用一个半小时晾衣架就做好了。
“谢谢你们了,做的结实又实用,你们真厉害。”楚天意发自内心的赞叹,倒是把五十来个小伙子赞红了脸。
“收拾好东西给老子滚,再不滚中午不用吃了,饿一顿也没什么。”雷策一声逐客令下,五十多号人快速散去。
冯继勋笑嘻嘻的说道:“嫂子,那我们先走了,中午不吃饭下午不能训练了。”
“你们去吧!赶紧去吃饭。”楚天意点点头,朝他摆摆手,目送一行人离开。